第一百五十七章 凌駕規則之人

作者︰獨自閑吟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囚徒知道,議會手中掌握著一件特殊的物品——一種紅色信封。

有人猜測信封或許就是一種特殊的禁忌序列,因為它跟諸多禁忌序列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紅色信封被放置在一個特別的房間中,能夠及時反饋出最新的離開禁區的禁忌序列的詳細信息,而放置信封的房間則被稱作序列室。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沒有人清楚序列室的原理和秘密,只知道在議會的操作下,各城區都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序列室, 以此來對周邊的禁忌序列進行管控。

不過序列室的掌管權始終都在議會手上,算是對各城區的另類監控,守墓人的出現引起注意就是一個例子。

可以說,幾乎沒有禁忌序列能逃過序列室的記錄,一旦出現就會被議會和各城區知曉,信息會被詳細記錄在案。

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

譬如不久前出現過的緘默者以及暮。

對于他們, 序列室除了兩個名字之外就再也沒有多余的信息, 甚至連他們是不是禁忌序列都沒有說明。

不過即便如此, 他們的出現依舊沒有逃過序列室的監察。

而黑海娜之吻則是一件連序列室都無法記錄的禁忌序列,就連描述都和一般的禁忌序列有所不同——

「禁忌序列 B-黑海娜之吻——具現化禁忌物,具備預知傾向類能力。」

「該禁忌序列呈現形式為一個女子的黑色吻痕,成因不詳,可植入容器的任意部位,一旦植入則永久綁定,直至載體死亡。」

「黑海娜之吻將以寄生方式寄托于容器身上,容器作為培養基,每天將分出至少一半的精力,體力,生命力等作為養料,供黑海娜之吻維系生機,當養料增加, 黑海娜之吻的能力也會隨之增強。」

「植入黑海娜之吻之人將受到黑海娜的庇護,精神感知力大幅度增強, 可以隱約察覺到來自他人的善意或者惡意。」

「黑海娜所見所聞, 盡顯其能。源自黑海娜的庇護將使得容器擁有‘見聞’能力,當凝視某個體一段時間後,容器將感知到該個體的部分情報,並在腦海中勾勒出與該個體後續可能的發展走向,養料越多,則勾勒的圖景越清晰。」

這便是禁忌序列 B-黑海娜之吻的全部信息。

黑海娜之吻的能力很簡單,也相當實用,有點像是加強版的真實之眼,不僅可以看物品,還可以直接看人獲取情報。

更厲害的在于,在凝視目標後,黑海娜之吻能幫使用者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不確定的未來,類似于預知能力。

當然,效果強大也將意味著付出的代價會很大,黑海娜之吻更是如此。

其它禁忌序列往往只有在使用過程中才會有較大的副作用,而且大多會有一個較為可靠的收容建議,以此幫助使用者降低禁忌序列的負面影響。

而黑海娜之吻則不同,它非但會無時無刻分擔使用者的一半生命力,副作用持續存在,更是在植入後就再也無法剝離,根本不給使用者反悔的可能。

它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或許就是副作用只針對個人,而不會輻射到全部人。

而單從「容器」「養料」等詞匯來看,似乎就能感受到來自這個禁忌序列的深深惡意。

但囚徒對此並不在乎。

他本就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將死之人,一半生命力這種代價自然承受得起。

他並不知道所謂的黑海娜是誰,也並不好奇,因為不管對方是誰,神明也好,惡魔也罷,只要能讓他暫時離開監獄就好。

……哪怕自己到最後真的成為了某個存在的容器也無所謂,等價交換而已。

而正是因為黑海娜之吻帶來的負面影響,他才會始終保持著一副困倦的樣子。

也是在黑海娜之吻的幫助下,他才注意到了白墨的特別之處,也看清了平等樂園的部分規則。

明明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吻痕,卻仿佛蘊含了無窮的魔力。

他突然想起,當他向那個男人提問,平等樂園的規則是不是無法限制禁忌序列的時候,對方的神情相當微妙。

囚徒至今依舊都還記得和對方的對話——

「當然不是,一個禁區但凡能擁有規則,那它就是獨一無二的,幾乎沒有人可以擺月兌規則的束縛,最多只能減輕這種影響,但無法完全消除,因為規則就是規則。」

「也就是說,禁忌序列在平等樂園中同樣會受到限制嗎?」

「當然。」

「既然如此,那給我黑海娜之吻的意義是什麼,它在平等樂園中豈不是發揮不出作用?」

「呵,你認為,一個獵人布置的陷阱有可能捕獲自己嗎?」

「你的意思是……」

「沒錯,平等樂園的規則,本就是是源自黑海娜身上的部分力量。」

「原來如此,可你之前說幾乎沒有人能擺月兌禁區的規則,既然是‘幾乎’,那就說明還是有人能無視禁區的規則對吧?」

「你听得很仔細……沒錯。」

「為什麼?」

「當一個人能無視所有規則的時候,那麼只有一個原因……那個人很強,相當強。」

「有多強?」

「自然是比制定規則的所有人都要強,否則如何凌駕于規則之上?」

「這麼厲害嗎……那你呢,你有多強?」

「我可就差遠了,遠達不到讓禁區規則向我俯首稱臣的地步——否則我也不會選擇幫你。」

「我知道你幫我有目的,不過能告訴你為什麼要幫我嗎?」

「你已經擁有了黑海娜之吻,完全可以自己之後慢慢去看,不是嗎?不過說不定你會後悔。」

「我做事從不後悔。」

「是嗎?不後悔就好。」

……

這段對話在囚徒腦海中飛快掠過,一陣風吹過,他很快收回思緒,眼眸低垂,打算好好休養一下。

黑海娜之吻帶來的負面影響極大,他的一半精力被奪走,無時無刻不忍受著困意,要不是有事在身,他早就倒頭大睡了。

在且他閉目養神之際,遠處的葛楊和吳也正在發生爭執。

「姓吳的,別以為我怕了你,你應該很清楚,我顧及的不過你背後的新海集團而已!」

葛楊自認為自己對吳也已經足夠忍讓了,可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作對,此時此刻,他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新海集團是龐然大物沒有錯,然而吳也雖然是新海集團的一員,但不過是底下的一個探秘小隊的隊長而已,他不見得就怕了對方。

誰知吳也聞言一笑,淡淡道︰「你顧及我背後的新海集團,我可不會管你的身後是誰……」

他說著便揮了揮手,兩名手下迅速靠攏過來,一左一右圍住葛楊,葛楊雖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可連槍都來不及掏出來就被拖到了後面。

葛楊是個超凡者,習慣依靠能力作戰,並不注重體術方面的研究,而如今所有人都變成了普通人,他自然不是這兩個訓練有素的隊員的對手。

「大膽!吳也,你想做什麼!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葛楊大喊大叫,可很快就沒了聲息,因為他感覺有兩把槍指在了他的後腰上,隨時都可能開槍,于是只好老實坐在了原地。

一眾手下見他安然無恙,也都收起了鬧事的心思,一動不動,他們的後背同樣被人用槍頂著,可不想因為亂動而平白送命。

眾人噤若寒蟬。

也有人幸災樂禍,心說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這個囂張跋扈的家伙踫見新海集團的人還不是半點脾氣都沒有。

白墨錯愕了好一會兒,後知後覺的問道︰「你們……這是在干什麼?」

「哦,是這樣的,我們是朋友,鬧著玩而已,是吧葛楊?」吳也回頭對葛楊笑道。

葛楊本來不想搭理他的,可是身後的槍突然一緊,于是他只好扯著嘴角強笑幾聲。

「啊對對對。」

白墨看了劉青青一眼,見她神色平靜,沒有動手的打算,心說連身為警察的青青都沒覺得有問題,那多半就是沒問題了,這才放下心來。

只見吳也笑容溫和,開口道︰「不好意思,我為我朋友剛剛的胡言亂語深表歉意。」

葛楊面色難看,老子什麼時候胡言亂語了?

「沒事沒事。」

白墨搖搖頭,遲疑片刻,突然湊到吳也耳邊,壓低聲音問道,「你這朋友這里是不是不大正常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嗯……確實有一點。」

雖然不知道白墨為什麼會這麼問,但不正常的人反正又不是自己,吳也自然是連聲附和。

「我就說嘛。」

見此,白墨瞬間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短暫的冷場過後,吳也想了想,臉色突然凝重起來,嚴肅道︰「白先生,我有重要的想跟你說。」

「什麼事?」白墨一愣。

「這件事比較隱蔽,我們最好單獨聊,起碼不能讓那些人听到。」吳也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說道。

白墨眉頭一皺︰「可我們才剛剛認識,哪來的重要的事可談?」

不是,這家伙該不會是賣片的吧……

還是說,他打算讓我幫他砍拼夕夕?

他盯著吳也剛剛掏出來的手機。

吳也自然不清楚白墨此時的想法,他低聲道︰「听說白先生丟了一具尸體?」

白墨一愣,月兌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

「白先生對我們新海集團的能力或許還不太了解,我們知道的事還有很多,遠不止這些。」吳也微微一笑。

白墨琢磨了一會兒,眼前一亮道︰「你知道尸體在哪里?」

聞言,吳也欲言又止,半晌才故作為難的說道︰「畢竟和尸體有關,這種事多少涉及到一些隱秘,所以我希望能單獨跟白先生聊一聊……」

白墨有些猶豫,扭頭看了劉青青一眼。

後者點了點頭,她剛剛得到了陸展的授意,可以答應他們的要求,正好看看這些家伙打算干什麼,以及他們的情報是從哪來的。

「我跟你一起。」

白墨微微點頭,對吳也說道︰「可以聊,不過我需要和我的朋友一起。」

「沒問題。」

「所以在哪里談呢?」

吳也思忖片刻,指著一條有些幽深的小路說道︰「那邊似乎挺安靜的。」

他笑著看向白墨,後者沒有多想,率先走上了小路,劉青青緊跟其後。

三人遠去沒多久,一直閉目養神的囚徒像是心有所感,悄然睜開眼楮,打著哈欠朝著他們消失的小路走去。

見狀,新海集團的其余人等連忙將他圍了起來,警惕的觀察著四周,似乎是在保護他。

很顯然,這個自稱囚徒的家伙和新海集團的家伙恐怕在利益上達成了一致,因此選擇了暫時合作。

葛楊眉頭一擰,連忙帶人也要跟上去,卻被新海集團的人拿槍指著腦袋,生生逼停了他們。

他不甘示弱,冷笑一聲掏出手槍,手下也紛紛掏出槍,兩批人馬對峙。

「眼下的破局之人就這麼兩個,可唯二的兩個破局點卻都被你們給弄走了,怎麼,新海集團是打算斷送我們所有人的活路不成?」

葛楊寒聲開口,語氣咄咄逼人。

這話如同激起千層浪,畢竟關乎所有人的生死,眾人相互對視一眼,頓時變得有些騷動。

新海集團的人都沒說話,倒是囚徒懶洋洋的回過了頭。

「活命的方法我已經告訴你們了,各位最好還是趕緊抓緊時間賺取樂園幣的好——據我所知,平等樂園每隔三小時就會進行一次清洗,樂園幣為負數的人會遭到長達半小時的追殺。」

「三小時估計不遠了,祝你們好運。」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葛楊神色大變,很快就冷靜下來︰「你嚇唬誰呢?新海集團的這些家伙的樂園幣同樣是負數,到時候一樣會遭到追殺,現在都願意跟著你,肯定你許諾了帶他們賺樂園幣!所以跟著你才是最安全的!」

眾人若有所思,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跟著我就能安全?你真當我是個神仙不成?」

囚徒深深看了葛楊一眼,失笑道,「你不是個蠢貨,可那點小聰明都放在了算計人上,就是不肯思考這麼賺取樂園幣,方法已經擺在這里了,愛用不用——三小時快到了,各位好自為之。」

葛楊面色難看。

囚徒環視了一眼人群,目光突然停留在了兩個神色平靜的男人身上,像是來了興趣一樣,問道︰「你們願意跟我一起走嗎?總感覺我們挺有緣分的。」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沒有遲疑太久,點了點頭,很快便加入了新海集團的隊伍當中。

「為什麼要讓他們兩個跟你走?」葛楊大聲質問道。

「不是說了嗎,我們有緣分。」囚徒懶得過多解釋。

「你!」

「不信我也沒辦法。」

囚徒轉身欲走,突然停下腳步,「最後再給你們一個忠告吧,清洗開始後,最好遠離所有游樂設施,那樣能活得久一點。」

說完,他便在新海集團眾人的擁護之下離開了。

原地只留下不安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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