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上,那會兒的羅珍,連做飯都不會。
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蘇河明親自動手。
蘇女乃女乃覺得兒子辛苦,于是逼著羅珍學,結果第一天,羅珍就把手給切了。
蘇河明心疼壞了,回來就跟自己母親吵了一架,說他自己的媳婦他自己樂意慣著,讓她別管。
羅珍很感動,不想讓丈夫跟婆婆因為她產生矛盾,就說她傷好了好好學。
蘇河明直接指著她鼻子罵
「學什麼學我還能讓你餓著你不會做飯,所以現在偷懶可以理直氣壯,你要是學會了,你以為我媽會讓你閑著傻不傻啊你」
蘇女乃女乃「」
兒子寵媳婦寵到這份兒上她也是沒話講。
最後蘇女乃女乃索性放棄了,像蘇河明自己說的,他自己的媳婦,日子也是他倆自己過,她瞎摻和什麼
所以時至今日,羅珍依舊不會做飯。
一日三餐,要麼家里的佣人,要麼老公,要麼兒子。
嗯,蘇禮每回被自家母上大人指使去做飯的時候,對此都怨念極了,一直吐槽他爹不厚道,光顧著寵老婆,也不給自己兒子考慮考慮。
別家都有一個廚神娘親,就他,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太慘了。
而每到這個時候蘇禮就總會想起自己的好基友吳藝豪。
那小子廚藝是真不錯哎。
蘇河明對于兒子的怨念視而不見。
兒子怎麼了兒子又不能跟自己過一輩子,說到底最後也終究是別人家的狗子,他理那麼多做什麼
想要廚神自己找去
最難得的是,這麼多年來,蘇河明夫妻從來都不曾鬧過脾氣,最多羅珍偶爾無理取鬧一下,然後等著蘇河明去哄她。
之前說過,蘇男其實很怕蘇河明,從小到大和蘇河明說過的話十個指頭都數得過來。
因為羅珍太喜歡蘇男,蘇河明吃醋,再加上本身性格問題,蘇河明幾乎沒對蘇男笑過。
但是蘇男清楚地記得,有一年七夕,她從蘇禮家門口路過的時候,听到蘇河明在給羅珍唱「老鼠愛大米」。
唱得僵硬還走調,羅珍不滿意,鬧著讓蘇河明唱了好幾遍。
那也是蘇男第一次發現,自己冷冰冰的三伯父,有這麼溫柔可愛的一面。
她真的特別羨慕,羨慕三伯母羅珍,也羨慕堂哥蘇禮。
那就是她夢里,一個家該有的樣子。
宋廷川安安靜靜地听著,直到這里,他忍不住抓住了蘇男的手。
「蘇男,我也能給你,這樣一個幸福的家。」
蘇男怔怔地,沒有掙月兌,好半晌,才避開宋廷川灼熱的目光,接著道
「我見過最美好的愛情,也見過最丑陋的愛情,宋廷川,我相信愛情,只是不知道我會遇到的愛情是怎麼樣的。」
蘇男眼睫毛顫了顫,繼續道
「在朝歌的二十天,我也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我見過薄情的人在那里恣意風流,歡歌放縱,也見過深情的人在那里將自己灌醉,為情所困,不得解月兌。」
比如那個紋著黑色玫瑰的女孩兒,比如那個孤獨頹廢的「流浪詩人」。
人,是一種復雜的生物,而情,則比人更復雜。
蘇男害怕,也不敢賭。
蘇男嘴角扯著一抹苦澀的笑容,「我在朝歌听人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就挺符合我的心境的。」
「什麼」
「我相信愛情,只是不相信自己能遇到。」
尤其她知道自己情感淡薄,怕自己會辜負他的一往情深。
蘇男說完,就想要從將自己的手從宋廷川手中掙月兌。
然而卻被宋廷川抓得更緊。
他直勾勾地看著她,目光灼灼似一團烈焰
「那你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