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博妄的目光更為陰沉,方非池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便知曉,當年的事,他還沒有放下,「周慈回國了,她來淮西市出差,住在附近的希爾頓酒店,你……」
「關我屁事。」宋博妄無情打斷他。
方非池︰「……」要不是他現在這麼生氣,他就信了。
只是,宋博妄這脾氣,還不要在他氣頭上時惹他為好,方非池將話題繞回到常久身上,「你不打算放手麼,她看起來心甘情願被人騙。」
「幫我查件事。」宋博妄恢復理智的速度很快,「沈持接近她,有什麼目的,還有,常家當年的案子,我想看全部的調查資料。」
沈持在醫院住了快一周,方才出院,期間,常久作為受害人,去公安局做了一次筆錄,還踫上了溫流螢,溫流螢與陳雪都已經辦過取保候審了,也是到公安局配合調查的。
兩人踫了面,溫流螢迅速眼紅了起來,她擋在了常久面前,嘲諷著,「你還沒死啊。」
常久︰「你死之前,應該看不到了。」
「我還以為沈持有多在乎你,原來也不過如此啊!」溫流螢說,「他就這麼看著你被我們折磨,也不肯來救你,最後還得靠你在外面的野男人……」
溫流螢越發不屑,心中卻不忿極了,那天去救常久的野男人,也器宇不凡,她一個家敗落魄的女人,憑什麼惹得這麼多男人的青睞?
常久不會將溫流螢挑撥離間的話放在心上,繞過她便離開了,回到醫院,也未曾和沈持提起。
案件在按流程走著,沈持身體康復後,便也出院了,常久又回到了舞團上班。
換好衣服進入練功房,秦舞便上來拉住了她,「久久,你沒事吧?擔心死我了!」
秦舞是常久在舞團關系最好的朋友,常久同她報了平安,「沒事,晚上一起吃飯。」
秦舞︰「沒事就好,真的把我嚇得不輕,不過……你老公真的很好啊。」
常久臉一紅,這稱呼她還沒叫過,不太適應。
秦舞喋喋不休同常久說了許多,原來,她失蹤的那天晚上,沈持就來舞團找過她了,後面還來過許多次。
秦舞說,他來的時候,很邋遢,胡子都沒刮,一看便是沒睡覺……
常久晚上和秦舞約好了吃飯,下班前,給沈持發了條微信,晚上和同事一起吃,晚點回去。
沈持很快回來,在哪里,完事前電話,我去接你。
常久看著屏幕,輕輕笑了起來,好。
常久晚上不回,沈持便去了會所和蔣躍、周正兩人小聚,這次的計劃沒有成功,他這幾日心情都不是很好。
坐下十分鐘不到,沈持已經喝完了兩杯,蔣躍立刻便看出他的煩悶,「計劃失敗了?」
「嗯。」沈持看著空酒杯,嘲弄笑著。
周正說,「你確定梁寅還活著麼,他手里拿著那麼重要的東西,多少人想弄死他,說不定早就……」
「一年半以前,他出現過。」沈持同周正說,「那一次,常久和顧禛一起出席活動,被人襲擊,受了傷。」
當時新聞鬧得挺大的,那場活動是知名慈善機構舉辦的,當時許多媒體在場,常久又是以顧禛未婚妻的身份出現,被襲擊後,媒體立刻便對外報道了,為博眼球,用了「生命垂危」這樣的字眼。
那次,失蹤了幾年的梁寅,忽然出現了,「只要常久出事,他就會出現。」
「宋博妄那邊是怎麼回事?」周正與蔣躍都很好奇,他怎麼會出來橫插一腳,還有,針對顧家的事情……
「他真的看上常久了啊?那你這個情敵實力有點厲害啊。」蔣躍和周正的關注點不大一樣,「宋博妄絕對在懷疑你了,他和常久說過了麼?」
「說過。」沈持將常久那日同他說過的話告知了蔣躍。
不過,看他從容自若的模樣,蔣躍便知,這事並未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周正拍著大腿,「苦肉計,高,這一招真是絕妙。」
如此一來,不僅常久信了他,她身邊的人,也不會再懷疑他對常久的「真情」。
無論宋博妄說什麼,常久都會自動認為他在「挑撥離間」。
而沈持為她「奮不顧身」,她必定會為此感動,從今往後,對沈持越來越上頭……
念及此,周正都覺得常久有些可憐,若她有朝一日知道了真相,該有多殘忍?
要怪,就怪她投胎不好,非得做了常家人。
喝了一個多小時,沈持便接到了常久的電話,包廂內安靜了下來,蔣躍與周正都听見了那邊的聲音。
「我快吃完了,在劇院附近的那家日料店,你記得吧?」
那邊女人的聲音軟軟的,像羽毛一樣,拂過了心尖。
應當很難有男人抗拒得了這樣的撒嬌。
「記得。」沈持說,「我現在去接你,乖乖等我。」
「嗯,你開車小心。」
蔣躍與周正看見沈持溫柔地同常久對話,電話掐斷後,他臉上的溫柔便消失殆盡。
周正笑了起來,「川劇都沒你會變。」
蔣躍也佩服他的演技,方才那樣溫柔,他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假戲真做了,他這個當事人,出戲比觀眾還還快。
「我去接人了。」沈持說,「你們喝。」
「你喝了酒。」蔣躍提醒。
沈持︰「謝阮在外面等我。」
蔣躍和周正目送沈持離開,兩人面面相覷,周正感慨了句,「我覺得常久有點可憐。」
蔣躍︰「誰讓她是常家人。」
「話是這麼說,但這身份,也不是她自己選的,」周正說,「我看她對沈持是上頭了,她要是知道了沈持接近她是為了……到時候會不會想死?」
常久同秦舞結完賬出來,便看見了等候在門前的沈持。
秦舞看到沈持,便向常久投來了曖昧又羨慕的目光,湊到她耳邊,「真羨慕你有老公接,而我還得擠公交回家。」
常久臉紅了下,「先送你吧。」
她欲去和沈持說時,沈持也看向了秦舞,「開車了麼,先送你吧。」
秦舞笑了起來,「不愧是夫妻,你們真默契!」
常久的臉更紅了,沈持則在一旁笑著,肯定她的話。
「不過不用送我啦,你們先回去吧,我坐公交車很方便!」秦舞揮揮手便走了,不在這里做兩人的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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