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雷老,沈天音同時睜大了眼楮,面帶驚色。
尤其是雷老,此刻,她更加鑒定葉帆的身份了。
守墓人,那個年代古玩圈的代言人。
真的是他,竟然真的是他。
只是,為何數十年過去了,自己都已經白發蒼蒼了,可他卻越來越年輕呢?
莫非,真的與那隋候珠有關?
雷老就算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葉帆竟然是死而復活。
「既然你也是守墓人,那就該知道墓葬對于我的意義,你就不應該再打這座墓葬的注意。」︰
喬萍警惕的看著他,臉上滿是嚴肅之色。
葉帆無奈,只得再度解釋道︰「喬大姐,我們並非盜墓賊,說起來,這位雷老還算得上是半個考古專家呢。
我們只是適當的開發古墓,若踫到有機質的物件,自然要上交給國家,可我們這些人也要衣食住行的,何況,那墓葬中的物件若是不拿出來,有怎麼可能體現他們的價值呢?」不取出那些物件,他們就只能永久的塵封在歷史的塵埃中。
難道你真的忍心讓那寶藏永無出頭之日嗎?」
講道理,擺證據,此時的葉帆就差直接挑明身份了。
作為曾經的守墓人,他深知這其中的可怕之處。
想要打開那古墓,若沒有喬萍,恐怕很難實現了。
喬萍沉著臉,低頭陷入沉思。
而雷老則是從口袋中拿出自己的工作證件。
他的確是江南考古協會的一員。
只是,這些年來,他始終都與古玩打交道,所謂的考古,他也不過就是充當鑒寶顧問而已。
看了一眼雷老的證件,喬萍臉上的警惕之色逐漸收斂了許多。
見喬萍面色稍有緩和,葉帆趕緊再度開口︰「喬大姐,我做過守墓人,深知其苦,一座墓葬,牢牢地困住幾代人,我知道,這是你心中的信仰,我也曾把這當做心中堅持的唯一,可後來才發現,這份信仰真的應該這麼堅守嗎?或許換個方式,才是最佳的選擇。」
「換個方式?」
喬萍看著他,微微皺起眉頭。
「不錯,換個方式,若你不嫌棄,可以讓雷老幫你安排一下進入江南考古協會,待到對古墓進行全方面挖掘的時候,你全程參與其中,而且,那里面的物件,沒有你的允許,任何人不許私自進行售賣,如此一來,既能夠讓墓葬從見天日,實現它最大的價值,而且還能堅持你心中的信仰,豈不是一舉兩得嗎?」
這番話,葉帆倒不是忽悠喬萍,而是他自身最為真實的感受。
為了一個死物,而奉獻自己的一生,想想多麼可悲?
何況,那古墓中的珍寶,只有拿出來才能算得上是珍寶,否則,永遠只是史書上的一個記號。
「這個完全沒問題,只要我們此次能夠確定古墓的存在,回去後我立即寫報告,請考古協會的那些人來此進行發掘工作,我想,當這座古墓重見天日的那可以,定然可以震動國內,甚至驚動整個考古界,古玩圈。」
對此,雷老最有話語權了。
思索了良久,喬萍終于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仍舊不情願,可就像是葉帆所說的,自己的堅守真的值得嗎?
見終于說動了喬萍,葉帆這才長出了口氣,而後問道︰「喬大姐,你知不知道那墓葬的具體位置?實不相瞞,我們也知道得到了一些關于寶藏的線索,知道那爆倉藏在千佛山中,可具體在什麼地方,我們卻一無所知。」
千佛山這麼大,若讓他們一點點的尋找,恐怕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呢。
可喬萍卻是搖了搖頭,抬頭看向葉帆,目光真摯。
「我也不知道那墓葬的具體位置,只是家里傳下來話,那古墓在千佛山中。
而且,還有一句關于目光的歌子︰千佛回首處,三星拱月時,墓葬立現。
听到這歌子,葉帆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千佛回首,指的是什麼?第一千個佛像?還說千佛山?
三星拱月,這應該是風水學的東西,幸好葉帆對風水堪輿之術也了解一些。
不過,眼下只能憑空臆斷,不到現場,不身臨其境,根本無法做出判斷。
想了一會,葉帆無奈的說道︰」看來只能去千佛山中尋找了,不過知道了這個線索,對尋找墓葬也有很大的幫助。」
「我利用這二十年的時間,在千佛山中找尋了很多地方,可以確定將近一半的地方並沒有墓葬存在,余下的地方要麼歸屬南村和北村所有,要麼就地處險要處,我根本進不去。」
喬萍嘆了口氣,將自己這些年來探查的情況詳細對葉帆他們說了一遍。
「如此說來,我們需要尋找的範圍就又縮短了很多。」
葉帆滿意的點了點頭︰「此事暫且先不去想了,水到橋頭自然直,現在著重需要考慮的,就是孔偉仁和董大彪口中所說的那塊是石頭,到底是什麼,而徐老棍又在什麼地方放置碎瓷片呢?」
這兩件事的確是重中之重,可無論是拿一件,想要解決都充滿了困難。
……
第二天傍晚,葉帆溜出徐家大院,再度前往南村。
整整一百天的時間,南村和北村的人都沒有停止搜尋這里。
幸好這地下室建造的十分隱秘,平時除了徐三虎外,就連他手下的心月復都很少知道這里,所以才沒有外泄,但葉帆他們仍舊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松懈。
一直到晚上,那些人才散去,而葉帆也在此時出來,前往南村。
一路上,跟隨那些搜尋的村民,葉帆行動極為小心,生怕發出響動引起他們的警覺。
好在這些人著急回去睡覺,行色匆匆,並未出現變故。
當來到南村的時候,已經是月盈而虧。
「那雞血石現如今還沒有線索,找不到雞血石,咱們就尋不到墓葬,徐三虎這個混蛋,到底把石頭藏在什麼地方了?」
孔偉仁的家中,此時他與董大彪對面而坐,小酌一番。
「既然在徐家大院沒找到,我想那雞血石應該被徐老棍帶走了,不過眼下徐老棍行蹤飄忽不定,我的人幾次三分跟蹤他,到頭偶來都跟丟了。」
董大彪甚是氣惱,可卻也沒有辦法。
他們倆旁若無人的交談著,可卻不知道,就在窗戶底下,葉帆蜷縮在那里,無力的對話,他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