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帆冰冷的目光,沈豹頓時會意,將解毒丸丟進口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隨著眾人酒足飯飽,紛紛回去房間休息。
葉帆和沈豹則是刻意落在最後,觀察那老板娘的動靜。
就在他們上樓的瞬間,只見那老板娘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發現什麼異常了嗎?」
回到房間後,沈豹低聲問道。
卻見葉帆皺起眉頭,沉著臉︰「為何這旅館沒有男人?只有一個女人?」
「不會吧?」
沈豹詫異的看著葉帆,他雖然沒有仔細觀察,但想來這旅館規模不小,僅憑一個女人,恐怕無法維持。
葉帆搖頭,神色越發凝重︰「從進店一直到剛剛吃完飯,我都沒見過一個男人,不過,剛剛上樓的時候,我特意去了樓下的洗手間,那里有男人用過的痕跡。」
葉帆像是在自言自語,但神色卻越發嚴肅。
「這能說明什麼?」
攤開手,看著葉帆,沈豹不解的問道。
「這說明,這是一家黑店,那老板娘不過就是麻痹住客用的,而藏起來的男人,則是真正動手的人。」
冷笑一聲,葉帆眯著雙眼︰「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會搞出什麼把戲。」
……
夜色降臨,整個旅店里靜悄悄的。
葉帆和沈豹躺在床上,裝作熟睡的模樣。
很快,隔壁房間就傳來了敲門聲。
在葉帆他們隔壁,是鄭志遠和雷老,但敲了好一會門,都沒听到回應聲。
葉帆嘴角勾笑,這是在試探房間內的人是否睡沉了。
果然,過了一會就傳來了開門聲。
看了一眼沈豹,此時的沈豹滿臉震驚。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葉帆搖搖頭,眼下還不知道這些人的最終目的,究竟是求財還是另有目的?
十幾分鐘後,隔壁房間動靜消失,而後便傳來腳步聲。
緊接著,葉帆他們房間的房門被敲響。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而後紛紛閉眼裝睡。
果然,十幾個呼吸後,房門從外面被打開,而後,兩個男人緩步走了進來。
手中端著托盤,一副服務生的打扮。
這兩個男人一個比較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歲上下,而另一個則是中年人,臉上帶著一道傷疤,看起來甚是猙獰。
「大哥,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咱們已經翻了幾個房間了,除了少量的現金,都是一些專業的鑒寶儀器,難道他們是盜墓賊嗎?」
年輕人皺眉問道。
那中年人卻是冷哼了一聲︰「肯定是為了天國寶藏來的,這些年來,咱們太平鎮屢屢傳出有天國寶藏,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覬覦的人,不過這樣也好,給了咱們發財的機會。」
中年人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而後快步模到葉帆他們行李旁。
「這些個窮鬼,表面看起來光鮮亮麗,結果都是窮鬼,真他娘的晦氣。」
中年人罵罵咧咧的,抬手就要打開葉帆的行李。
可就在一瞬間,他的手被瞬間抓住。
那中年人頓時一愣,回頭的瞬間,一只拳頭對著他猛地砸了過來。
來不及發出慘叫,中年人便雙眼泛白,昏了過去。
待到醒過來的時候,那中年人和年輕人都已經被綁在了椅子上,而他們面前,葉帆和沈豹冷漠的看著他們。
「你,你們要干什麼?」
看著兩人,中年人沉聲問道,眸中更是染著寒意。
縱橫這麼多年,整日打雁,沒想到今天卻被雁琢瞎了眼。
沈豹陰沉著臉,豁然起身,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那中年人的臉上。
「說,你們到底是干什麼的?為何深夜闖進我們的房間?」
沈豹滿臉怒火,恨不得將這中年人薄皮抽筋。
被沈豹一巴掌打的有點蒙,但男人還是緊緊地咬著牙。
「我們是客房打掃服務的,你們無緣無故將我們捆綁起來,這是犯罪。」
年輕人反應迅速,看著葉帆和沈豹頓時大聲吼叫道。
「客房服務?」
沈豹轉頭,眸中染著濃烈的殺意︰「深夜客房服務嗎?」
揮拳對著那年輕人連續幾拳,頓時將那年輕人打的嘴角鮮血橫流。
但縱然如此,那年輕人卻未哼一聲,生生的忍受著。
見狀,葉帆嘴角勾笑,沒想到,這兩人倒還是一條漢子。
「相同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識相的,老實交代,否則,我不介意殺了你們,反正這里也是三不管的地方,就算弄死你們,也沒人調查。」
說著,一把短刀出現在葉帆的手中,鋒芒在燈光下顯得甚是耀眼。
見到這短刀,年輕人眼中閃過一抹恐懼,但那中年人卻是冷笑道︰「盧某早已經看淡了生死,若你敢,殺了我便是。」
說著,閉上了雙眼,那模樣,絲毫不畏懼。
這令得沈豹心中怒火更勝,抬手揮刀對著男人的肩頭刺了過去。
但卻被葉帆生生的攔住了。
「干什麼?」
沈豹不解的問道。
卻見葉帆微微一笑︰「這兩位倒是有點意思,我想和他們聊聊。」
說著,放下沈豹的手,「給他們松綁吧。」
「松綁?」
葉帆面色嚴肅︰「松綁。」
看著葉帆冷漠的表情,沈豹雖然不解,但卻也沒有辦法,只能將兩人身上的繩索解開。
不僅僅是沈豹疑惑,就連那兩個人也懵了,中年人疑惑的看向葉帆。
「你就不怕我們跑了?」
卻見葉帆靠在沙發上,微微一笑,甚至還抬手指向了門口。
「若是兩位想離開,隨時都可以,不過,既然兩位是為了求財,我想應該不會這麼輕易逃走吧?」
「何況,我們身上可都有巨款,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葉帆的話,讓原本真相逃走的兩人打消了逃走的心,沉默的坐在那里。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凝著葉帆,中年人沉聲詢問道。
見兩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葉帆笑了笑。
「第一,你們的身份,第二,剛剛你所說的天國寶藏是什麼?」
聞言,中年人目光閃過一抹猶豫,他們本就是做見不得人的勾當,若是暴露了身份,恐怕以後若再做事,很容易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