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半夜果奔事件後,這還是秋月第一次見二夫人。
听說是在閉門思過,可看她的氣色,卻非常好,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天天齋飯,抄寫經文的頹廢。
「月兒,雲娘的事,二娘听說了,你別太傷心。」
二夫人上前,拉著秋月噓寒問暖,儼然一副慈母的樣子。
面對她的突然示好,秋月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難不成,這段時間的閉門思過,讓她反省過來,打算重新做人了?
艱難的把自己的手,從二夫人手中抽出,身子更是往一旁挪了挪,保持一定的距離。
「月兒,我們是一家人,天大的仇恨,也抵不過血濃于水。」秋遠微微一嘆,話說中多了些許的無奈。
秋月詫異,如今他這個態度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因為她娘親的棺木被盜,而良心發現了?
更沒想到的是,中午的時候,秋遠留她一起用膳。
飯桌上,秋月、秋遠和二夫人,三人吃了一頓飯,卻是各有心思。
期間,偶爾會有交流,但大多是食不言。
秋月吃的壓抑,心中猜不透他們又想玩什麼。
直到飯畢,秋遠叫她去書房,說了些去道城應該注意的,隨即給了她一封信。
「這是爹爹在道城的一個朋友,是火雲觀德高望重的道主,你此去,可以找他幫忙。」
將信收好,如果當地有這麼一個熟人,那自然是極好的。
做什麼事,也方便。
秋月轉身離開,她沒看到,在她轉身的一剎那,秋遠的眼中帶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回到自己的住所,就看到焦急等待的秋澤和雲嬤嬤。
他們擔心是正常的,去了主宅那麼久未回,再加上有早前的前車之鑒,他們怕秋遠會再次傷了秋月。
晃了晃手中的信件,秋月很干脆的給拆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對方的轉變實在是太夸張了。
信上的內容除了簡單的問候外,就是將秋月要去的道城的事說了一下,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
暫時將這份疑惑壓下,再將信完好無損的黏上。
這次去道城,秋家安排了七名弟子靈者修為的弟子。在戰斗上,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
臨出城時,秋月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尋找熟悉的身影,可是,依舊是失望。
她明明已經告訴了師父出發的時間,難道他忘了?
「姐姐,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走吧。」秋澤開口,其他的弟子已經坐上飛禽,準備出發了。
「好!」
不來送就不來送,她還不稀罕了。
秋月心中悶悶的,坐上了飛禽。
一路向南,很快武州城就成了一個小黑點。
離道城距離甚遠,一路飛行無聊,秋月打著哈欠,打算睡一覺。
一聲鳥鳴,飛禽突然停止飛行。
就听到有人呵斥。
「前方何人,攔我們去路?」
正前方,一頭渾身赤紅的飛禽懸在半空,在它的背上,蘇子一神白衣,如天神下凡,出塵、超凡。
「都退下,是熟人!」
看到自家親親師父,說不高興那是假的。
此時看到他,先前那點兒不愉快,蕩然無存。
秋家的弟子有人認出了蘇子,微微打過招呼後,就退到了一邊。
如果,忽略掉他們那豎起的耳朵,想要听到點兒jian情的心思,還真的像根木樁子。
「小月兒,你們真慢,我都等了好久了。」蘇子幽怨的開口。
「你要跟我們一起去道城?」她怎麼沒听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