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風灕夜面無表情，眸色是冰冷至極的。
換了別的姑娘，早就嚇得有多遠滾多遠了。
但可惜，楚傾歌從來就不是一般的姑娘。
她不僅沒有讓開，還往前一步。
風灕夜臉色一沉，掌心緊了。
「又想打我？」傾歌挑了挑眉，嗤笑道︰「在擂台上的時候，你就差點將我打死了，還有我的肩頭，還留著被你打出來的瘀痕，你要不要看看？」
她都不需要等他的答案，自己就要將衣襟拉開。
風灕夜後退了兩步，氣得真恨不得一巴掌將她拍死。
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女人！
「怎麼了？我們以前是夫妻，我的身子你又不是沒看過，害羞什麼？」
話雖這麼說，但她拉扯衣襟的動作，還是停住了。
盯著他氳黑幽深到有些可怖的眼眸，她唇角的笑意不僅沒有散去，反倒，不斷在加深。
「你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好奇自己的過去？你不想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都做過什麼事情嗎？」
風灕夜冷冷哼了哼︰「沒必要！」
「難道，過去的日子，就真的絲毫沒有值得你留戀的東西，或是，人？」
風灕夜不說話，腦海里掠過的，是那道縴細的身影。
她依偎在自己的懷中……
對，那個姑娘，軟軟地靠在他的懷里，渾身無力，那麼無助！
她怎麼可能是眼前的楚傾歌？
有那麼一剎那，風灕夜竟然有些懷疑，腦海中的白衣女子會不會就是眼前的姑娘。
可一看到楚傾歌唇角那抹藏著太多情愫的似笑非笑，他就立即將這個想法否定掉。
一定不可能是她！
怎麼可能會是一個隨時隨地，都可以將他氣得想殺人的姑娘？
他轉身又要走。
這次，楚傾歌沒有阻止，只是慢步走在他的身後。
奇怪的是，風灕夜的步伐也沒有加快，仿佛不在意她的跟隨。
傾歌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唇邊的笑意已經淺了，淡了。
「你是不是很喜歡現在這種日子？無憂無慮，肩上也沒有任何擔子，如此輕松自在？」
灕夜雖然沒有回頭看她，甚至連回應都不曾有過一點。
但心髒，還是又莫名被揪了一把。
明明她說的沒錯，現在的日子，他很滿意。
反正，也沒什麼追求。
只要救醒師父。
至于，懷中那白衣女子……太遙遠了，他都懷疑，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過。
「你真的不想想起以前的事？」
風灕夜的腳步竟然停了下來。
傾歌眸色微閃，盯著他的背影︰「想嗎？」
風灕夜忽然回頭，盯著她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的臉。
「你真是我的娘子？」
「曾經是。」
「我除了你，可還有其他好的姑娘？」
問得如此認真，讓楚傾歌忽然間，竟有些難以回答。
有沒有其他好的姑娘？
有！但是那個人，她自己也不清楚，在她穿越過來之前，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總之，關系是非常好的。
只是，那個名字，提都不想再提。
提起來就氣悶。
灕夜一看她這眼神就知道，原來，自己真的還有過另一個姑娘。
一定是那位倒在他懷中的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