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眾人來到了李憶安的包間後,他立刻設置了雙重禁制。
隨後,李憶安背對著林青青快速的撤掉了用來使自己肥碩的填充物,撤掉隱匿,摘掉了詭面具。
隨後轉身對林青青施了一個劍宗小輩的禮儀說道︰「劍宗弟子李憶安,百味堂掌櫃李靚仔,拜見師叔~」
林青青剛才看李憶安這變戲法一樣的丟這丟那,又好像停止運行了某種功法,再摘掉詭面具。
在這一系列的操作後也是有點被整懵了。
何止是林青青,月奴也是被他主人這麼一出整的雲里霧里。
之後看到李憶安這小白臉樣,突然來了一句師叔,更懵了。
林青青在腦子里快速的思索著關于李憶安這三個關鍵詞的信息與記憶。
突然想起來三四年前,自己的大師兄剛一出關就被宗門派去了仙妖戰場的要塞,處理與黃天長老相關的事情,隨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她師兄收了個宗門內誰也沒見過的徒弟,甚至這個徒弟都不曾回過宗門,然後又收了一個,這第二個徒弟還莫名其妙成了大師兄,之後還收了個二師姐,曾經最早收的反而是排行最小的三徒弟,奇怪的還不止如此。
此前他師兄在外,說是忙著收徒,偶有信息,這帶回來一看,更奇怪了。
那最早收的三徒弟居然還未入歸一入神境就在外,已收了一個小女娃為徒,好家伙,輩分直接又往上蹦了一蹦。
但是,但是,奇怪的,還遠不止如此。
隔壁山頭那曾經誓死不相往來,且處處刁難他們峰頭的丹藥堂,黃天長老。
自那歸來後,隔三差五往他們自家山頭跑,還一口一個徒兒喊著她的師佷輩
她甚至一度懷疑他師兄楚狂人和那黃天長老是不是出門一起干了什麼髒事兒,入了投名狀,宗門內家喻戶曉的死對頭,如今成了好哥們兒,還共同教導下一輩。
想到此處,這才恍然大悟,這第一個收的就是眼前這李憶安。
當年她還在宗門的時候,她就纏著楚狂人問原因,但是楚狂人死也不說,甚至連幾人的仙體資質都不告訴她,反正她只知道自家山頭一年比一年窮。
兔子都不來光顧,草都快沒了。
也慶幸這黃天長老隔三差五來他們山頭送東西,要不是黃天長老,估計他們山頭如今都不在了。
林青青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就是那個李憶安?」
李憶安正想著怎麼接話呢。
結果林青青一巴掌拍他腦門上︰「老娘,他娘的,師兄自從收了你們這幫徒弟,這山頭都禿了,還一個月一個月的扣我酒錢,想來我就氣~」
李憶安晃了晃腦袋趕忙說道︰「師叔,不還有黃天長老麼,而且,你看我百味堂,只要是劍宗弟子都打折,對不對啦,您消消氣消消氣」
小天此時也是模了模自己的後腦勺,這李憶安叫她師叔,這拍腦袋的手勢還真別說,有那麼幾分神似,現在算是知道從哪兒學的了,為劍宗的弟子感到悲哀。
李憶安想起現在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如今還是以這場拍賣會的事情為重。
趕忙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所以,這白狐,是九尾狐一族的?是妖族的皇族?」林青青為了以防萬一,哪怕親眼看到了李憶安設了禁制,當李憶安提到九尾的時候,她自己再次加了兩重禁制才說道。
李憶安,小天和月奴,齊齊的點點頭,動作出奇的一致。
林青青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但是心細,當下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那我現在就去告訴別的宗門,我看誰敢拍下」
李憶安和小天看了看月奴,月奴紅著臉低下頭,怎麼這兩個女的第一次見面,都能想到一塊兒去,見林青青拔腿的姿勢,眾人趕忙把林青青攔了下來。
李憶安急道︰「師叔,不行的,如果這事兒被第七,第八,第九戰線的人知道了,肯定會殺了這白狐,甚至用來要挾妖族,他們的戰友大多死在妖族手上,突然來了個皇族,能好過麼?那樣只會讓事態更快失控」
林青青想了想也是,疑惑的問道︰「那你們來找我干嘛?」
李憶安咳嗽了幾下說道︰「借,借錢~」
林青青繼續問道︰「你打算自己買下送回去?」
李憶安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放心,宗門這次支出,我在日後定會補上的。」
「這不是咱第四戰線百味堂的掌櫃嘛?缺錢?」林青青笑著戳了戳李憶安的胸口。
李憶安臉色有些發燙,他是知道他這小師叔啥事兒都有可能干得出來。
「草率了,是弟子考慮不夠周全,這不,還好呀,有我這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的,酒神小師叔在場,你說這是不是緣分。」李憶安說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再說點」林青青笑著說道,看這李憶安順眼多了,這才是求人辦事的模樣,這小子害得她如今酒錢都摳搜摳搜的,還想問她借錢,月兌了一身皮,說自己就是李憶安,就想乖乖拿錢?沒門。
「小師叔,您這,事出緊急,日後我定有所匯報,絕對讓你滿意,如今,我們還是要盡快把這白狐拍下來才行。」
林青青收起了笑容,嚴肅的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但各種緣由,我不能說,請相信我」李憶安實話實說,如今拖得越久,白狐越有可能被人拍走。
林青青看了看李憶安,從她左手的空間戒指又取出了四個戒指,朝李憶安一丟。
隨即一想,不對,伸手又淘回一個,取了點靈石出來,再丟給李憶安︰「拿去吧,一個戒指一千萬,我拿了一點喝酒。」
李憶安驚訝道︰「就這完了?」
林青青罵道︰「老娘喝點酒容易麼我?你知不知道你師傅把我酒錢都快扣光了,我這還是去找黃天長老借的,老娘每個月都要去他那里用真元幫他生火,助他煉丹,當老娘是個柴火啊。」
李憶安有些驚訝,林青青居然這麼信任他,就這麼把錢拋給他了。
其實林青青信任的不是李憶安,而是他的師兄楚狂人,那小飛劍是楚狂人的隨身之物,而且信息都相吻合,不會出錯,在交流的過程中,她也時刻在關注著李憶安,他並未說謊。
而小天听到柴火這兩個字也是感同身受,百味堂剛開業那會兒,李憶安就拿他來當那柴火。
「砰~」的一聲,林青青關上了門,但門馬上又被林青青打開,對李憶安問道︰「你證明你是你自己。」
「證明我是我!」李憶安真是被這可愛的小師叔逗笑了。
忍著笑,說道︰「神游氣府定仙體,一劍破天是為仙」
「砰~」的一聲,李憶安還好躲避及時,後退了兩步,不然這門框差點甩他臉上。
他當即快速的整理自己的裝扮,關注著場上的變化。
此時听到台上的拍賣師已經喊道︰「兩千六百萬,還有麼?」
他知道這個價格不低,但也不高,是時候插進去了,讓資金不夠的閉嘴,讓資金充裕知道,還有他這麼一號人物。
「三千萬~」李憶安出價道。
「三千萬了」
「咦~劍宗那里怎麼人走了?」
「不知道啊,估計沒錢了吧」
「三千萬,是七號房,這是李富貴喊價的」
「難怪,真有錢,听說在鴛樓,直接包了頂層不過他不怕得罪其他宗門麼?」
「人家敢喊價,還怕走不出去?」
「也是」
听到李憶安的聲音,最生氣的莫過于隔壁不遠處的五號房了,陳秋定此時看到李憶安再次喊價,氣的胡子都快直了,因為之前的兩千六百萬就是他喊的,剛才李憶安整理匆忙,還真不知道是這陳秋定。
「三千四百萬」丹宗的窗口也傳來了加價
「三千五百萬」李憶安繼續加到。
「听說這李富貴特別喜歡狐狸」
「對,前幾天大街上我還看到他背後跟了一個狐女,那模樣,那身段,嘖嘖嘖」
「是啊,听說是剛買的,幾十萬,買來就溜大街了」
「有錢啊,要是我,早就被我關家里了。」
李憶安見沒人加價,再次喊道︰「呀,沒人了?三千六百萬~」
「什麼?」
「嗯?什麼操作?瘋了吧~」
陳秋定罵道︰「欺人太甚」本來一張桌子被他拍壞了,現在連凳子也比他拍成了粉末。
小天也是看著李憶安吃驚︰「果然,活到老,學到老,老大你這招,夠我一輩子學了。」
李憶安掏出不求人,鬧癢癢,背上撓一撓,臉上撓一撓,甚至還用真元控制了不求人,伸出一根食指,扣了摳鼻子。
畢竟他現在這肥頭大耳的形象要控制住,要把人設立住。
隨後,他懶洋洋的喊道︰「沒人了?三千六百五十萬可好啊?」
台上的拍賣師也愣住了,見過土豪的,沒見過這麼氣人的土豪。
李憶安對小天搖了搖頭說道︰「你懂什麼,不溫不火的就如同溫水煮青蛙,五十萬五十萬的往上喊,都沒感覺了,需要有人告訴他們,很貴了,不過我更有錢,別加價了,也可以直接刺激他們把他們底線炸出來。」
李憶安拱手對羽箭宗的窗門說道︰「陳統領,陳統領~」
陳秋定站在窗口轉頭看向李憶安︰「什麼事兒?」
如今這陳秋定算是最煩李憶安了,看到李憶安這麼個表情,就火大。
「商量個事兒唄」
「李小兄弟,你說」,要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意思動手,陳秋定心中早就想一巴掌拍過去了。
李憶安一把拉過房內的月奴,右手指間輕輕托起月奴的下巴。
嬉笑道︰「我啊,尤其喜歡這些狐妖啊貓女啊,台上這白狐一看就是精品,若配上化形草,教教,哪個男人不動心?這小妮子呢,給我揉腿,台上那個,我買回去準備給我揉肩用。不知陳統領可否割愛啊?」
月奴此時也配合著李憶安,面露驚恐,嬌羞的看著李憶安,眼神朝下,胸口隨著呼吸不斷起伏。
在場的看客看了都是咽了一口水。
陳秋定強行壓制著體內的真元波動,此次宗門短時間內只調動過來四千伍佰萬左右,他為了買這百射弩私自調用了一兩百萬,其中大部分還是被李憶安坑的。
而宗門對這白狐極其看中,所以不得有誤,誰料,其他宗門的人也一個比一個出手狠,再算上這李憶安,他心里已然有了退意,但顧及羽箭宗的面子,他是萬萬說不出這話的。
只見陳秋定搖了搖頭︰「恕難從命,這是宗令,我也只是按規程辦事」
李憶安嗤笑道︰「那你可要準備好傾家蕩產了呀,值不值啊~」
陳秋定一咬牙,喊道︰「四千,四千三百萬」
話音剛落,李憶安一拍窗口喊道︰「好,佩服,那我李某人就陪諸位玩玩,五千萬~」
陳秋定驚愕的看著李憶安心道︰「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靈石不是錢麼,天上掉下來的麼」
如今看到李憶安這氣定神閑的表情,想來,要拍下這白狐,難上加難了。
在場的眾人也是被驚道︰「臥槽,這富貴兄什麼來路啊,牛批」
「厲害,厲害~」
陳秋定暗罵一聲︰「好小子,你你」剛想轉身抽他兒子陳射泄憤,才想起來陳射已經被他打回去了,只能強忍著怒氣收了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