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你是不是男人(章節有紅包)

作者︰愛吃宵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遠在千里之外的劍宗,也因為第四戰線的這則消息,修改了即將發布的申明。

在這則申明之中,他們剔除了將李憶安指向妖族奸細,人族敗類的字眼。

其意思,大致就是,李憶安的所作所為,與劍宗無關,且李憶安已被劍宗除名,不再是劍宗弟子。

明眼人都知道,劍宗,在極力與李憶安撇清關系,不論是戰是和,在形勢不明朗之前,劍宗都不想參與。

但更耐人尋味的,是劍宗暗堂此前的舉動,與如今這則申明之中隱晦的意思,有些矛盾。

連楚狂人自己都驚訝,他散布出去的消息,不僅讓諸多勢力躊躇,更讓百里川直接受到了來自劍宗內部的壓力

相對于其他勢力的猶豫不決,算計著利害關系的時候。

楚狂人與林青青在收到了群英樓確切的消息之後,已是盡快出了城。

遲則生變,此事的利益分配,其最終走向,大概率還是會讓那些大仙宗動容。

當他們甩掉了暗堂的眼線之後,楚狂人與林青青分道而行。

一人北上尋李憶安,一人南下調查暗堂。

而當二人擺月兌暗堂眼線的那一刻,百里川心中已是明了。

雖然受到了來自劍宗內部與某些勢力的壓力,讓一些計劃的行動有些緩慢。

但楚狂人的行動,卻如他預期一般的發展,對他來說,也算是個好消息。

不僅如此,他們還希望更多的人,能卷入這場風雨之中,這也是他的任務之一

姬如玉的額頭,此時正不斷的滲出冷汗,手中的情報更是被其手心的汗水打濕了些許。

這份情報給與他的沖擊,不可謂之不大。

與其說是一份情報,不如說是一份通知。

他的心中也是快速的思考著應對之策。

「戾叔,他娘的北上了?要不帶著師娘跑路吧」

雖然他知道,他的一系列命令舉措,必然引起他父親的重視,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煙雨閣副閣主戾叔,居然會親自北上。

是的,他的真名已無人知曉,不論是閣主還是煙雨閣的普通成員,都稱他一聲戾叔,而非副閣主。

但所有煙雨閣的成員,並不會因此而感到親切,戾叔這兩個詞,甚至說出口的時候,都是帶有絲絲寒意。

更重要的是,戾叔的立場,可以代表煙雨閣的態度。

而戾叔這一生,他還記得父親對他的評價。

’一人一劍一把刀,一日一行一宗屠’

年齡尚小的他再三確認之下,才弄清楚了這一日屠一宗的宗,是指仙宗排名十開外的宗門。

當年他有些小失望,可隨著年歲的成長,他很清楚這代表著什麼。

若戾叔要殺李憶安,那他無論做什麼,都無用。

而如今第四戰線,煙雨閣的分部,正源源不斷的涌入殺手,刺客,甚至不乏一些真正有實力持有天字令的變態。

他實在猜不透,煙雨閣對待此事,到底是一個什麼態度。

想到此處,他立刻對外喊道︰「來人!準備糕點,我要這仙妖戰場能搞到的,所有款式的糕點,要快!」

關于這段時間第四戰線的動蕩,以及各方勢力的考量,李憶安皆是不知,他也毫不關心。

這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利益才是推動這件事情,最終的黑手

暮色冰川之上,風雪驟停,但呼呼的寒風依舊在這暮色冰原上馳騁。

‘嘎吱,嘎吱’的聲音在這寒風之中由遠及近,落在營地守夜的仙宗弟子耳中,顯得有些突然。

從腳步聲判斷,來人只有兩人。

可今日從營地內離去的人,前前後後,不下數十人。

莫非是附近的村民?

守夜的羽箭宗弟子陸德浩想了想,今日的確有個叫小攏的村民來過,隨後帶走了一大批師兄弟。

想到此處,他有些不情願的踢了一腳一旁早已在夢中翻雲覆雨的御獸宗弟子。

「喂,別他娘做夢了,你去看看,來的是誰。」

御獸宗弟子一臉的不情願,睡眼惺忪的揉了揉雙眼,扯了扯蓋在自己身上的獸皮繼續倒頭大睡。

不得不說,這獸皮的質量與保暖效果真的很不錯,這種寒風天里,哪怕是不用真元,憑他們的體質,蓋著這獸皮也是足以在戶外御寒。

好像是個叫做小滿的村民捕殺來的

「不去不去,能有什麼事兒,別打擾我睡覺,你探頭出去看一眼不就好了。」

見那御獸宗弟子一擦口水又要倒頭呼呼大睡。

陸德浩無奈,撇了撇嘴,他們這種站崗本就是形式主義。

普通人不可能攻擊他們崗哨營地。

附近的妖族則早就被清理過了,如今留著的幾個妖族領地,無非是他們物資的采集點而已。

但若不是村民,是師兄們回來的話,撞見他們睡覺,還是有些不妥。

他剛要起身,只見營地內,有一個仙宗弟子,突然呼哧呼哧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這是個剛來滿一年的御獸宗弟子,叫丁秋。

听說,在宗內,這小子沖撞了他的師兄,隨後被其使了手段,派來了這里。

人一開始還挺老實的,可日子久了也是油滑的很,比他們這群‘老人’還貪。

「這小子這麼興奮干嘛,難道有什麼好事?」

他一把攔住了這個叫做丁秋的年輕人說道︰「丁秋,大晚上的,你跑啥?」

那個叫丁秋的御獸宗弟子听到了他的聲音,略微躊躇了下。

他手上有一份情報,如今看過的只有包括他在內的另外兩個羽箭宗弟子。

他們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但丁秋清楚,這可能是他逃離這個鬼地方的一次機會。

他想拿去給剛剛到這營地的楚師兄看。

楚師兄名叫楚可兒,在一處礦山,但具體位置不明,定時會運輸一些礦石來到他們營地。

論起身份來,這楚師兄可比營地內的所有師兄都高。

而且他的實力是化源境三階的修士。

本想著偷偷去獻殷勤,誰知被這守夜的羽箭宗弟子陸德浩給瞥見了。

「不是在睡覺麼」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把那情報藏在了身後,但這一幕已經被那陸德浩給瞧見,當下眼楮一亮。

這孫子,指不定又藏了什麼好東西!他娘的,還藏起來。

「喂,過來,藏什麼了!」

丁秋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走向了陸德浩。

「是仙盟發來的最新指令。」

「指令?幾年都沒個指令,能有什麼事兒?」

陸德浩心中好奇,對著丁秋伸出了手掌,讓其交出來。

自從來到這個鬼地方,宗門就沒個動靜,更何況如今是仙盟發來的指令,那必然是什麼大事情。

丁秋小心翼翼的將手上的紙條交給了陸德浩,這是解密出來後的信息。

只見上面只有一行字。

‘截殺凝神境,劍宗弟子李憶安,奪九尾狐族。’

陸德浩心中疑惑,這凝神境的李憶安是誰,劍宗,不是自己人麼,什麼情況。

當他看到九尾狐族的時候,驚訝的發出了聲音。

「九九尾狐族?」

此前倒頭睡覺的御獸宗弟子,一听到九尾狐族,立刻側身過來詢問。

「陸德浩,什麼九尾狐族?」

正當陸德浩要解釋的時候,營地外傳來了‘噗通’一聲。

二人眉頭一皺,心道不妙,而丁秋也是跟著眼前這兩位師兄跑了出去。

只見雪地里,一身羽箭宗服飾的男子正面朝下,倒在那雪地之中。

他身旁,還站著一個個子不高的小光頭。

這二人,正是李憶安和小天。

那三人此時哪里還顧得上小天,看到李憶安的衣著,以及如今的模樣,心里就知道出事兒了。

一天之內,營地內出去那麼多人,都沒有回來。

深夜營地外,居然躺著一個受了傷的羽箭宗弟子,傻子都知道情況不對。

「丁秋,快去通知營地內的師兄弟們!」

「好,好」

丁秋只有凝神境三階,當下立刻邁開了步子朝著營地內住人的區域跑去。

陸德浩則小心翼翼的將李憶安翻了個身,看到了李憶安的面容,以及他身上的傷口。

「你你是劉師兄?,你怎麼傷的這麼重,誰干的?」

此時的李憶安閉目沒有說話,他此時的容貌,正是死在那雪松林之中,某一個羽箭宗弟子的面容。

有著詭面具與隱匿在身的他,輕而易舉就能偽裝。

陸德浩見李憶安不但沒有說話,頭一歪,竟是暈死了過去。

他立刻沖著身側的御獸宗弟子喊道︰「你你你,抬他的腳跟,跟我一起抬進營地。」

這里離營地也就幾步之遙,外頭冰天雪地,傷口又這麼嚴重,當然是先抬回營地再說。

陸德浩把打開的紙條用嘴咬住,兩手從李憶安的腋下抄起,而御獸宗弟子則抬起了李憶安的腳跟。

小天跟在他們二人身後,入了那崗哨營地。

那張紙條,被陸德浩咬住了一端,寒風一吹,被直直的拉開,里面的內容映入了李憶安微微睜開的雙眸之中。

片刻後,他看清了紙條的內容。

‘身份暴露了’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哪怕摧毀這張紙條也是無用。

崗哨營地雖然由不同的宗門派駐,但其主要負責的對象是仙盟。

他們收到的命令,一般情況下,也是來自仙盟。

所以,這張紙條上的信息,暴露在李憶安面前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明白。

第四戰線出事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甚至整個仙盟都已知曉了他的身份。

如果消息能傳送到這個崗哨營地,那麼其他崗哨營地也必然已收到消息,因為消息是分開單獨傳送,而非一個一個營地接力過去

不多時,周圍傳來了一陣一陣‘嘎吱嘎吱’的腳步聲,十來個仙宗弟子已是被人從睡夢之中揪了出來,一看到李憶安的模樣,他們便已是露出了驚恐之色,睡意全無。

「這,劉師兄怎麼了?」

「不知道,在營地外發現的」

「這,小光頭又是誰?」

陸德浩此時才開始觀察著小天。

小天戲精頓時附體,一把跪在了眾人的面前。

「哎呀,諸位仙師啊,我是那雪松林周圍村子的人。」

「你是小滿村子的?」

有人疑惑的問道,正是此前跟陸德浩一起值夜的那個御獸宗弟子,他披著的獸皮,正是小滿狩來,被其看中後要來的。

「對,對,小滿跟我就是一個村的。」

「你說說,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我劉師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等等,我記得白日里出去的師兄弟們,去的就是他們村子?」

頓時,又有人附和道︰「對,沒錯,去的就是他們村子。」

「好了,別吵了,讓人家說完。」

還未等小天開口,李憶安突然咳嗽了幾聲。

「師師弟們,我們去抓那條雪地蟒,結果遇上了一個劍宗弟子,好像是叫什麼李憶安」

他說話的聲音極其微弱,且刻意的有些變聲,好在眾人都以為是受傷的緣故,並未在意。

陸德浩和丁秋聞言立刻來了興趣,二人異口同聲道︰「李憶安?」

周圍弟子不解,陸德浩二人對著周圍的仙宗弟子,解釋了今晚關于仙盟指令的事情。

在一旁看著李憶安,听著這些仙宗弟子談論李憶安的小天,已是愣神了。

當下,他清楚,李憶安的身份暴露了。

但看李憶安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他按下了心中的焦慮,盡力配合演出。

此時,有仙宗弟子想要給李憶安上藥,卻被其一把推開。

要是上藥,可不就暴露了麼

他突然翻身,跪在了眾人面前,語氣驚慌,充滿了恐懼。

「師兄他們,都都被他殺死了!」

「死了?」

「這」

李憶安再次說道︰「我親眼所見,怎能有假?」

此言一出,周圍的仙宗弟子一片嘩然,怎麼就死了,出去的師兄之中,還有兩個凝神境九階的修為。

按照仙盟的情報來看,這李憶安不過是凝神境,哪怕也是凝神境九階,也應該不是兩個凝神境九階合力之下的對手。

更何況,居然被李憶安反殺了?

「你確定那李憶安殺了師兄弟們?」

「師弟們吶,我如今這副模樣,就是背其所賜啊!」

李憶安此時已是聲淚俱下,哭的令人動容,更讓一旁的小天,看的瞠目結舌,一愣一愣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

二人本來按照計劃,是準備直接殺進來的,按照被埋的那五個弟子的情報,以及此後在雪松林對戰的人員配置來看。

這個崗哨營地內此刻的最高修為,是不可能超過凝神境九階的。

可當他們二人接近的接近的時候,卻是發現了化源境的波動,而且其修為,準確的來說是在化源境三階左右,甚至隱隱到達四階。

這個波動,被李憶安和小天同時感知,雖然波動極其微弱,但不會有錯,而且無法準確知曉其位置。

一群凝神境的仙宗弟子,加上暗中這個化源境三階到四階的修士,可能會讓他們穩贏的局面,出現一絲不確定的因素。

而且這里的地形,並非是那雪松林,小天也才不過凝神境二階,幾乎幫不上忙。

唯有把那化源境的修士引出來,查探清楚其底細,才能方便他們二人動手。

此前,他們二人搜刮了羽箭宗與御獸宗弟子的空間戒指。

所需要的服飾,武器,一樣不缺。

甚至連面容,也可以靠詭面具來實現,唯一的破綻就是聲音。

因此,加了一個特定的條件,受傷,很嚴重的傷,嚴重到無法大聲說話。

這也是李憶安說話聲音一直較輕的原因。

況且,人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聲音本就會與日常有所差異。

準備充足後,二人便朝著那營地大門走去,並發生了此前那陸德浩與丁秋所見到的一幕

「小天,你應該也听出來了,我的身份暴露了,當下就直接用我做餌,引那化源境的出來。」

見小天還有些猶豫,他再次傳音道︰「放心,一般的化源境三階,都不會是我的對手,何況,我們還有血瞳!」

小天聞言,也是跪在了地上,學著李憶安哭泣︰「那畜生李憶安,他欺男霸女,在我村子糟蹋了好幾個如花大閨女要不是仙宗來人,我們的日子可怎麼活喲,可是」

說道此處,小天渾身抖了一抖,他不敢看李憶安的眼神,繼續對著那群仙宗弟子說道︰「可是那賊人竟心機如此之深,手段極其狠辣,將諸位仙師騙入了那雪松林,並在那里設了重重陷阱,最終導致諸位仙師身隕,不僅如此,他還喪心病狂的屠戮我同村眾人,搶我倉儲,毀我房屋,此仇,不共戴天」

小天說完,現場一陣沉默,何止是那群仙宗弟子沒回過神,李憶安更是氣的啞口無言。

突然,人群之中爆發了一聲怒吼之聲。

「他娘的,不能忍,喊人,抄家伙,干他。」

片刻後,營地內又走出了幾個仙宗弟子,這十來個人皆是怒氣沖沖。

他們也欺壓周圍的村落,搶他們的獵物,吃食,甚至偶爾殺幾個沖撞他們的人來泄憤。

可若要說道屠戮村民,毀壞房屋這種事情,他們是萬萬做不出來的,甚至絕對不會去做,這是底線。

說明白點,周圍的幾個妖族領地以及那幾片林子,若沒有那些村民,他們只能自己去獲取所需。

所以村民,可欺壓,可打殺,但切不可屠戮,這是底線。

「等等,師兄可是凝神境九階啊,他們都被李憶安殺了,我們去了又有何用?」

這個聲音很突然,但卻讓嘈雜的喊聲頓時戛然而止。

他們不傻,凝神境九階,都被殺了,他們去了又有什麼用。

李憶安和小天也是著急,他們吵吵個毛,還不快去請那化源境的出來!!!

丁秋此時突然站了出來,若不是被這陸德浩半路攔下,他早已通知了那化源境三階的楚師兄。

‘嘎吱,嘎吱~’

眾人見丁秋跑去了一處倉庫,皆是心知他要做什麼。

李憶安與小天眼眸一亮,果然是個好隊友。

不久後,丁秋跟在了一人身後,緩緩走來。

他的面前,是一個三十歲的中年男人,常年在這暮色冰川穿行,裹著一身厚厚的裘衣,露在外面的面容顯得異常蒼白。

雙瞳猶如沒有瞳孔一般,仔細一看,其瞳孔竟然是灰色。

而其走路的姿勢,盡然有些妖嬈?令人不忍直視。

他的到來,也令得在場的仙宗弟子,皆是一個個後退一步,噤若寒蟬。

好重的戾氣,這是李憶安的第一反應,于此同時,還有一絲絲的陰柔。

「你說的那人可還在你們村子?」

果然,這人說話的聲音,偏中性,再加上他的模樣,令人有些不敢直視。

也只有丁秋這種眼中只有利益的人,才會為了得到更高的位置,為了抓取離開這里的機會,而去主動獻殷勤。

而此人竟沒有看向李憶安,而是走到了小天的面前。

‘咕咚’一聲,小天咽了一口唾沫,面對如此陰柔,且充滿戾氣的男人,他有些懷念李憶安的好了。

「桀桀桀,不用怕,我叫楚可兒,小弟弟,你告訴我,那人是否還在你們村子?」

楚可兒一邊說話,從袍下伸出一只白皙的右手,居然還捏了一個蘭花指。

在眾人的眼中,楚可兒的手落在了小天的臉龐上。

蘭花指的食指,還貼合著小天的臉龐,輕輕滑動。

眾人皆是看的有些反胃,惡心。

李憶安亦是如此,強忍著不讓自己被這惡心感沖擊。

莫非心理畸形?

而此時的小天已被嚇的有些哆嗦,不敢亂動。

畢竟人家這是化源境三階,而他才區區凝神境二階。

無論是氣勢,境界的威壓,皆是無法匹敵,甚至連抗衡都很艱難。

雖然李憶安對小天的性子尤為了解,但也沒猜出他接下來說出的話,差點把他心髒給嚇出來。

「你你是不是男人?」

「咕咚,咕咚,咕咚」

周圍十多個仙宗弟子皆是喉結滾動,不停的吞咽著口水。

什麼玩意兒?你居然問他是不是男人?

你莫不是眼瞎,還是存心找事?

已經不能算找事了,這純粹是找死。

眾人皆是向後又退了幾步,那丁秋眼見不妙更是後退了十多步。

本來是為了提供有價值的情報,說不定自己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不濟,拿點靈石,亦或是攀上楚可兒,讓他在這個營地的地位變高一點。

可誰知,卻是把人家的殺心給請了出來。

只見楚可兒伸出去的右手突然一頓,隨後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這一幕看的眾人更加膽寒,知曉楚可兒的仙宗弟子,心里皆是一涼。

這楚可兒,要動手殺人了,這大笑,就是其動手的前兆。

楚可兒笑的時間很長,卻沒有換氣,當他低頭的時候,猛的開始吸氣,發出「呵~~~」的聲音,持續時間不長,約莫三四秒。

但是下一秒,他盯著小天的眼神陡然一變,一股戾氣從其體內迸發而出。

與李憶安的殺氣不同,此人的戾氣完全就是嗜殺成性所積累下來,且毫不控制,沒有針對性,在場的眾人都能感受到。

小天已是承受不住,他真是被嚇傻了

李憶安心道不妙,小天這丫的,今天是不是後腦勺被他拍壞了。

他立刻從空間戒指取出了一柄深紅色長劍,朝著楚可人的方向丟去。

「 當」一聲,長劍落在地上,打破了在場的詭異的氣氛。

只見一柄深紅色的長劍,落于李憶安的面前,劍鼻之處還有兩個圓滾滾的球體,模樣與樣式,說不出的古怪。

正是李憶安帶出藏劍河的仙器,血瞳劍。

那楚可兒正處于暴怒的邊緣,感知何其敏銳。

听到這個聲響,瞳孔一轉,盯向了聲音的來源,在看到了血瞳之後,他的眼神卻是再也移不開。

「這這是仙器?」

那陰柔中性的聲音再次傳來

李憶安點點頭道︰「是的,楚師兄,這正是那李憶安所用的武器。」

還不等那楚可兒疑惑,李憶安再次補充道。

「楚師兄,你要為師兄弟們,報仇啊,這可是師兄弟們,用自己的性命換來的!」

周圍的眾人深吸了一口氣,今天真是什麼怪事兒都有。

營地內的師兄弟們出去不久後,便來了這陰柔充滿戾氣的楚可兒。

這還沒完,師兄弟們竟是慘死,劉師兄還負傷帶著這個小光頭回了營地。

而這劉師兄,竟然還帶回來了一柄長劍。

這柄長劍更是令人震驚,居然是仙器。

甚至,從那楚可兒那炙熱的雙眸之中,不難看出這仙器的品階之高。

畢竟那楚可兒是御獸宗的,能讓他這個對妖族感興趣的人,突然對一柄長劍感興趣,甚至是貪婪,足以看出其價值。

只見那楚可兒雙手托起了血瞳,豎著劍身觀看。

眼神,從劍尖開始慢慢上移,嘴角更是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又似是欣喜。

「好,好,好!」

他不停的重復著這個詞,竟是把觸怒他的小天給遺忘了。

而就在他的目光移動到劍鼻之處兩個球體的時候。

突然,血瞳劍的劍鼻之處,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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