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夜如此自信的模樣,阮師明白,他的話絕不會有假。
這把劍肯定不是死龍劍!
更何況,當他握著這把劍的時候,他也的的確確沒能從這把劍上感受到半點死龍劍的力量!
如果是真的死龍劍,不可能會存在于這樣的現象。
難道說白夜把死龍劍的力量屏蔽了?
阮師忍不住思緒道。
可當這個想法剛冒出來,阮師又忍不住自嘲起來。
怎麼可能??
白夜雖然天賦驚人,但他的修為就整體而言並不算高,連真主境都沒有達到,即便他的天魂再厚悍,他的魂力再強大,他也做不到這一點。就算有棄神劍力相助于他,他也不可能屏蔽的了死龍劍。
這把劍的力量可是整個里聖州至高無上的劍力啊!!
能把這把劍的劍力給屏蔽掉那該是什麼級別的存在?
阮師呼了口氣,饒是他也不敢去想象。
但就算是這樣,他眼里的懷疑卻依舊是沒有退去。
「或許你說的對,這把劍不是死龍劍。」阮師淡道︰「但我依然可以懷疑你故意將死龍劍藏了起來!」
「我不是丟在了墜龍赤海嗎??」
「那里並沒有死龍劍,而且白夜,你還未向我解釋你為何能從墜龍赤海安全離開!死了那麼多魂者,那麼多舉世無雙的大能隕落于此,為何處于中心區域的你能夠安然無恙的離去??」
「那是因為我有棄神劍啊!」白夜依舊不慌不忙的答道︰「棄神劍忠心護主,在危急時刻,它用它的劍力保護了我!你們是不知道,這把劍可是一把忠誠之劍啊!」
忠心護主??
阮師皺眉︰「在我的影響力,棄神劍只會噬主,還從未听過它會護主!」
這話阮師說的的確在理。
白夜就被棄神劍反噬過好幾次。
不過他是不會承認的。
「那是因為棄神劍沒有找到合適的主人。」白夜淡道︰「現在它已經認我為主,一心一意的侍奉我了!自然會傾盡全力的保護我!」
「真的嗎?」阮師眉頭一斜,淡淡說道︰「就算是這樣,可單單依靠棄神劍,豈能抵御的了死龍劍的力量??根據我們的調查,墜龍赤海釋放出來的死龍劍力已經超過了死龍劍最強力量的一半有余,這種程度的破壞力,根本不是我們能想象的,棄神劍能有如此威能??」
這話墜地,白夜目光一瞪,筆直的盯著阮師。
阮師皺眉。
只听白夜沉問︰「那麼,阮師大人,我問你,你了結死龍劍嗎??」
「在我還未加入神機宮時,我就對死龍劍有所耳聞了。」阮師面無懼色的說道。
「是嗎?那你用過死龍劍嗎?」白夜又問。
「這個」阮師遲疑了下,搖了搖頭︰「我沒那個機緣與福分。」
「那你听過棄神劍嗎??」
「這是當然。」阮師淡道︰「十二鴻兵我皆有耳聞!棄神劍作為十二鴻兵排名第二的神兵,我豈能不知!」
「那你用過嗎?」
「這還是沒有。」阮師眉頭一皺, 隱約間他已經猜測到了白夜接下來要說的話。
果不其然。
只看白夜冷哼一聲︰「你既沒用過死龍劍,也沒用過棄神劍,那你怎能知曉兩把劍真正的力量如何?你既不知這兩把劍的威能,那你怎就能斷定棄神劍的力量防不住死龍劍??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想!怎麼?阮師大人,什麼時候神機宮斷案是憑借自己的空象??」
「這個」阮師啞口了。
「棄神劍真正的力量或許能與死龍劍抗衡一二,但,你發揮不出棄神劍真正的力量!因為你的實力太弱小了。」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阮師的背後傳來。
是一名戴著頭盔身材魁梧的神機衛。
「哦?」白夜眯著眼盯著那神機衛,淡道︰「閣下是誰?」
「這位是神機衛第三分隊的隊長,衛鴻大人!」阮師淡道。
「衛鴻?」
白夜點了點頭,淡哼道︰「我還是那句話,你們都不了解死龍劍與棄神劍,不知其力不解其意,如何斷定我做不到?」
「但我們了解化仙境的人是是什麼實力。」神機衛平靜道。
神機衛是神機宮的衛士,他們對魂道的理解有時甚至超過了神機老人。
「是嗎?」
白夜思忖了片刻,倏然道︰「既然你們都懷疑我不能做到,那要不怎樣,我用棄神劍與你們斗上一場,你看如何??若是我勝了,便證明我沒有嫌疑,若是我敗了,我就任憑你們處置,如何?」
這話墜地,衛鴻踟躕了起來。
「衛大人,可有信心?」阮師淡淡一笑問。
「一個化仙境,不費吹灰之力可以戰勝,但此子有挑戰我的勇氣,我尚且不知他能發揮出棄神劍多少實力,可以一試!」衛鴻低聲道。
神機衛不僅勇猛,也十分謹慎,絕不會小看任何一個挑戰者,所以神機衛幾乎不敗。
「這樣啊。」阮師想了想,扭過頭對著白夜道︰「既然如此,白夜,你再回答我最後一個疑點,如果你能解釋的了,我就讓衛鴻大人來決定是否將你帶走,如何?」
「你還要什麼要問的?」白夜道。
「很簡單, 既然你覺得自己無罪,為何要躲躲藏藏?」阮師問。
「躲躲藏藏?」白夜一臉錯愕︰「我躲藏哪了?」
「自然是這玉樓!」
「我待在這玉樓就成躲藏了?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吧?」白夜皺眉。
「你本為龍絕之主,不回你的廣蘭區域而留于玉樓,豈不是躲藏?」
「呵。」白夜搖頭︰「你們判斷他人躲藏的觀點好奇怪,我與墨清仙主乃至交,我留在這里與她交流一些功法魂道,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哦?」阮師顯然還是有些不信,淡道︰「既然如此,那玉樓之功法,你也學了不少了?那待會兒與衛鴻大人交手時,能否多多使用玉樓的劍術?如此才好證你清白不是?」
這話墜地,戚玫等人臉色瞬變。
白夜也皺起了眉頭。
這阮師果然不簡單,詢問這樣一個問題竟是在下套。
如果白夜不用玉樓劍術,那就是承認自己撒謊,若是用了玉樓劍術那與衛鴻交手,哪還有勝算?一旦戰敗,不還是得被帶回神機宮?
白夜還真沒與這樣老奸巨猾的神機宮人打交道,看樣子神機宮將此事交給阮師,也是有原因的。
現場的氛圍變得凝肅起來。
白夜眉頭微動,思緒了一番,打算先答應下來。
雖然玉樓的劍術算不上多強悍,他也的確掌握了幾套,對上衛鴻勝算不大,但憑借他與棄神劍的領悟,要對付這個衛鴻還是有希望的。
罷了,就先試一試吧。
雖然他從未與神機衛交過手,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沒有退縮的余地了!
然而就在此刻,墨清冰玉倏然開口了。
「阮師大人,既然你都這樣說,那好,我們承認便是了!」
這話一落,四周所有人呼吸瞬緊。
「仙主!」
「冰玉!」
戚玫等人齊齊望著墨清冰玉。
白夜也微微側首,一臉錯愕。
「哈哈哈哈,坦白從寬嘛,早該這樣了!我也不是什麼可怕的魔鬼,在真相大白之前,我又不會拿白夜如何,你們放心便是了。」阮師哈哈大笑。
墨清冰玉卻一臉奇怪的看著他︰「阮師大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只是想說,白夜留在玉樓的原因並不是與我研究功法魂道,而是另有目的!」
「什麼?」阮師笑容頓僵。
只听墨清冰玉淡道︰「實際上白夜留下來,是為了我,我與白夜,已經結為雙修伴侶,他留在這,不過是為了與我雙修!所以玉樓的劍術,他並沒有掌握多少,而這,也是他留在玉樓的原因,這下阮師大人該明白了吧?」
清脆悅耳宛若天籟的聲音從墨清冰玉的小嘴里傳出。
當傳遞于四周時,四周就像是被絕對零度給冰封了一樣。
包括白夜在內的所有人全部僵住了。
「冰玉,你你在說什麼呢?」
戚玫呆呆的看著墨清冰玉道。
白夜也久久回不過神。
這個女人怎會說出這種話。
難不成她瘋了?
阮師呆滯了許久,才回過神,不可思議的看著墨清冰玉。
只看墨清冰玉那張好似冰霜般的小臉浮起一抹紅暈,人微微側首說道︰「因為考慮到我的名聲,這件事情我與白夜本是不打算公布的,但阮師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我們也無可奈何,阮師大人,你還要什麼要問的嗎?」
「這這個」
阮師徹底沒轍了。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墨清冰玉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雖然他不在聖仙域一帶活動,可關于墨清冰玉,他還是听過的。
這個女人不畏強權,更不會輕易去擇選雙修伴侶,怎麼突然之間,就跟白夜好上了?
白夜有些不知所措,但墨清冰玉都說出這樣的話了,他也只能選擇沉默。
「罷了罷了」阮師嘆了口氣,不住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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