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喝聲響起,叫住了徐武。
徐武嘴角上揚,眯著眼而望。
卻見面前是一個中型宗門的弟子。
這些弟子速度奇快,眨眼之間便將徐武給團團圍住。
「你是太上神天殿的弟子吧?跟我們走一趟。」為首一人壓低了嗓音,冷冷說道。
「你們是誰?」徐武絲毫不慌,反倒是一臉笑容問道。
「別管我們是誰,馬上跟我們走,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聲音墜地,左右走來兩人,便是要架住徐武離開。
可就在他們剛要朝徐武動作時
咚!咚!
異響傳出。
隨後是鮮血與碎肉的迸濺。
這些人皆是嚇了一跳,著目而望,卻見那意圖架走徐武的兩個人不知怎的,腦袋竟是全部被一只只蒼勁而恐怖的大手給洞穿。
二人齊齊一顫,便沒了知覺,當場慘死。
「什麼?」
眾人嚇了一跳,紛紛朝四周望去。
但瞧四周虛空之中蕩漾起了陣陣漣漪。
隨後一個個穿著灰黑色袍子的魂者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
「你們是」
那些弟子還欲開口。
鏗!鏗!鏗!鏗
數道空間氣刃飛了過來,直接貫穿了這些人的頭顱。
眨眼間的功夫,這些弟子的身軀直接被空間氣刃削成了碎片,徑直慘死!
碎裂的血肉從空中墜落下去,直接化為一場血雨。
場景無比的血腥,猙獰
面對如此可怖之景,徐武顯得尤為淡定,沒有半點的慌張。
「你怎麼出來了?」一名年輕男子走上前來,盯著徐武冷冽說道。
原來這些人,竟與徐武一伙。
「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徐武笑道︰「麒無雙決定出手,現在我要去給他送信。」
「信呢?」男子冷問。
徐武從懷里掏出麒無雙寫好的信件,遞了過去。
那人接過看了起來,片刻之後淡道︰「你走一趟,去通知這些人,按照麒無雙所說的去辦,我們會想辦法配合你!」
「拿的下嗎?」徐武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這算是意外收獲,既是魚兒入了網,就不存在拿不下的問題。」
那人揮了揮手,繼而後退了幾步,身形隱沒于虛空之中。
徐武淡淡一笑,拿著信封轉身跑開。
魂武堂外。
法陣漸漸停止了運轉。
之前熱鬧非凡的堂口當下也變得冷清了起來。
白夜獨自坐在堂內,專注的冥想著。
就在昨天夜里,他已經將魂武場內的最後一點神力徹底吸收。
現在的魂武場,已經完全廢了。
里面的機關再不會運作,所有的雕像也全部失去了作用,成為了真正的裝飾。
現在隨便有一名弟子走進其中,肯定會洞悉到里面的一切。
但,魂武堂已經被白夜掌控,他豈會放任那些弟子進入魂武場?
只要把這個秘密再守上一兩年,屆時就算被神天殿的人發現了,也跟他沒關系了。
「待神力完全消化,再去禁地轉上幾圈,如果能夠把禁地內的功
法全部領悟成功,這神天殿倒也沒必要再繼續待下去了。」白夜心頭思緒著。
不過他多少也是有些遺憾的。
畢竟無論是上古圖書館還是禁地,似乎都沒有他想要的那種起死回生之術,人們當下的復活手段也僅僅是時間回溯,且時間之力並不能對死亡時間過長的人使用。
白夜狠狠的嘆了口氣,人也是默默地搖頭。
約莫兩個時辰後,大概是吸收神力吸收的有些卷了,白夜將夜耀劍取出,人獨自閉目,溫養起這把鴻兵來。
然而就在這時
咯 !
咯 !
咯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了出來。
白夜微微一愣,朝門外望去。
可片刻後他倏然感覺不對勁。
這腳步聲不是從門外傳出的,而是來自于樓上?
他猛然側首,盯著樓梯口。
怎麼回事?
哪來的腳步聲?
難道說之前送酒的弟子 還有誰沒有下來嗎?
這不可能啊,哪個人會在樓上待這麼久的時間?那不得被鷹九月給宰了?
白夜尤為的困惑,但眼神也冰冷的緊。
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腳步聲很是緩慢,且有些凌亂,更是漸漸清晰了起來。
亦不知是過了多久,腳步聲停了。
而在白夜的視線中,也出現了一個邋里邋遢的身影。
那是一個頭發亂糟糟的中年男子。
男子渾身酒氣,眼神黯淡,渾身上下都是血污,看起來像是剛剛從戰場上死里逃生出來的人一般。
此刻的他正站在樓梯口處,人扶著扶手,淡漠的望著白夜。
這個人正是鷹九月!
白夜眼神凝了起來,心頭猛震,大為吃驚
鷹九月居然醒了?
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天天爛醉如泥從未下過樓的鷹九月居然酒醒了?
「你是誰?」
亦不知是過了多久,鷹九月開了腔。
嗓音無比的沙啞。
「弟子白夜,拜見鷹長老。」白夜拱了拱手。
「弟子白夜?」鷹九月打了個酒嗝,雖然滿嘴的酒氣,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他看了眼魂武堂,繼而沉聲道︰「你是哪個堂口的,我魂武堂弟子呢?」
「我就是魂武堂弟子。」白夜淡道。
「你?」
鷹九月盯著白夜看了一陣,繼而冷哼連連︰「混賬東西,區區一個真武境存在,也敢自居魂武堂弟子!你不知道魂武堂是由誰執掌的嗎?你這種廢物,豈能有資格成為本長老的弟子?給我滾出去!」
听到這話,白夜微微一愣,繼而奇怪的掃了眼鷹九月︰「長老,你喝酒喝糊涂了嗎?魂武堂本就是我神天殿排名最後的堂口,只有天賦不佳實力低微的人才會來這,我這種實力能入魂武堂,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放肆!」
鷹九月大怒,指著白夜喝喊︰「竟敢在這里胡言亂語!給我過來跪下,本長老要好好教訓你!」
「跪?」白夜冷哼一聲︰「恕難從命!」
不分青紅皂白,便要懲處弟子,這鷹九月的脾氣著實是差。
听到白夜這句
話,鷹九月瞬間炸毛了,他那雙略帶酒意的眼濃郁了無數。
「你竟敢反抗本長老的命令?你就算真的是魂武堂弟子!我乃魂武堂長老,便是你師父!你這樣是欺師滅祖,你是大逆不道!」鷹九月喝喊。
他的聲音,都有一種天然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絲毫不比聖心君差。
可白夜並不畏懼。
他冷冷的盯著鷹九月,沉聲道︰「我叫你一聲長老,那是因為神天殿承認你是長老,然而至始至終,我都沒有承認你是我的長老,也沒有承認你是我的師父!你身為魂武堂長老,整日爛醉如泥,醉生夢死,置眾弟子于不顧,你可盡過一日長老的職責,你可教導過哪怕一位弟子?如果你真要說你是我的師父,那我只能回你一句!你,不配!」
這話一出,鷹九月勃然大怒。
他何曾見過如此狂妄的人!
然而白夜心里頭也極為不悅。
畢竟如果不是鷹九月,魂武堂也不會有今日之狀。
「你給我滾過來!」
只听鷹九月大喝一聲,抬手隔空一抓。
轟隆!
半邊魂武堂的屋子瞬間炸開,一股蠻橫的吸力直接裹住了白夜,將其拉拽著朝鷹九月飛去。
白夜不受控制。
鷹九月到底是曾經的首席長老,其實力豈能差了?哪是白夜可比的?
但白夜也不是泛泛之輩。
面對這樣強大的存在,他沒有半點顧忌,直接催動神力,拔出棄神劍與離煌劍,朝鷹九月狠狠斬了過去。
「破銅爛鐵,安敢傷我?」鷹九月怒哼一聲,倒是渾然不懼,直接雙掌抬起,卷起一股爆碎乾坤的力量朝白夜的雙劍轟襲。
但
白夜仿佛是知曉了他這招式一般,兩把劍瘋狂急轉,劍影落下時,劍之本體竟是繞開了鷹九月的襲殺,直接劈在了鷹九月的胳膊上。
哧啦!
鷹九月的兩只胳膊直接被白夜斬斷。
「什麼?」
鷹九月愣住了。
白夜順勢一腳踹了過去。
咚!
鷹九月的身軀直接飛了出去,撞碎了牆壁,落在了外面的空地上。
「鷹長老,我不想殺你,消停會兒吧。」
白夜提著劍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盯著鷹九月。
鷹九月急忙爬了起來,不可思議的望著白夜。
「你這小子怎洞悉了我的招式?」
白夜沒有吭聲。
鷹九月根本不可能知道,自打白夜入了魂武堂後,就一直拿他練習招法。
鷹九月的魂武套路,他已經知曉了個七七八八。
或許鷹九月的實力不比聖心君差。
但在白夜看來,鷹九月簡直比聖心君好對付太多了
不過讓鷹九月更為震驚的,還是白夜的劍。
他是知曉自己肉身強度到達了什麼境地,尋常神兵,豈能傷他?就更不要說區區一個真武境人了。
「看樣子我是小瞧了你這家伙了!」
鷹九月深吸了口氣,人重新站起,兩只斷臂猛然發力。
轟隆!
便看兩截白骨從斷臂處沖出,隨後大量生命氣息附著。
不一會兒,白骨長出鮮女敕的血肉,眨眼之間,便完全愈合了臂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