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古陣是蒼天崖的開闢者建立的法陣。
這個古陣的玄奧程度已經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程度,目前而言,白夜還沒能將它的十分之一給解讀出來。
可哪怕只是這十分之一,對白夜而言也足夠受用了。
別的不說,就論那四尊萬世帝君級別的機關人。
它們的實力並不算強悍,可打造它們的材質簡直恐怖到極致,任憑它們的身軀被撕成了粉末,它們依然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過來。
這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而且根據白夜對蒼天古陣的了解得知,這四尊機關人的極限並非于此,古陣接下來的功能是可以作用在機關人身上的,也就是說,這四尊機關人還能被繼續強化,其實力也能繼續增幅。
它們身上有特殊的能量槽,能夠接受外部力量的增幅,這也是為何神力能夠助漲它們的力量的原因。
不過蒼天古陣到底不是天罰大陣。
白夜轉移天罰大陣的方法很是暴力,直接派人過去拆除天罰大陣,然後再到小世界里裝。
可蒼天古陣不一般啊!
白夜之所以能拆天罰大陣,那是因為他對天罰大陣極度的了解,可這蒼天古陣何其繁瑣,連他都無法理解透徹,其他人又怎能解析的了蒼天古陣?
到時候要是拆壞了,那該怎麼辦?這可是一座巨大的寶庫啊。
然而既然要放棄蒼天崖,白夜也不可能把這東西留給自己的敵人。
如果說真的到了最後關頭而帶不走蒼天古陣,白夜也只能選擇將蒼天古陣給毀了
只是那樣太心痛了。
白夜嘆了口氣。
但在這時,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晃動了下,急忙朝黑玄拍賣所分部進發。
此刻,二福正在內堂看賬,瞧見白夜過來,他並沒有太過意外。
「要走了?」
二福問了一句。
蒼天崖的搬遷景象已經傳開,他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雖然失去了死龍劍,但我身上還有數把鴻兵,而且我以前得罪的仇人勢必會趁機對我下手,蒼天崖護不住我,留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白夜搖頭。
「說的也是。」二福嘆了口氣,將手中的賬本放下,淡淡說道︰「只是可惜了,你一走,這蒼天崖又要換新的主人了,也不知我能不能適應這新來的家伙,但願不是個白痴。」
「不管來人是誰,至少不敢動你黑玄。」
「上次不就有人動了嗎?」
「上次不一樣,那是因為鴻兵。」
「對啊,不過不也還是動了嗎?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絕對的事情,你真的以為黑玄拍賣所能夠震懾天下群雄?你錯了,天下群雄並非是害怕我黑玄拍賣所,而是覺得眼前的利益不夠巨大,不值得他們動手,如果有足夠相當的利益,縱然我黑玄威勢再大,他們也勢必會拔劍,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二福搖頭道。
白夜點了點頭,但沒有再跟二福廢話,而是取出一張薄薄的紙,遞給了他。
「這什麼?」
「材料,我要的材料,三天之內,能給我備齊嗎?」白夜問。
二福拿起一看,眉頭暗皺。
「有幾味材料比較特殊,恐怕得花些時間才能弄到手。」
「要多久?」
「至少五天。」
「我必須要三天內弄到。」
「如果錢到位的話,是能提速的。」
「三噸靈礦。」
「打發叫花子呢?」
「那算了。」
「成交成交!」二福有些頭疼了。
白夜淡淡一笑。
跟商人談價就是不能嘴軟。
不過二福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要想在他身上佔得便宜,至少以白夜的實力而言,還是很難的,二福只是不願意這樣僵持下去,僅此而已。
「話說白夜,你都要走了,蒼天崖都要沒了,那麼巨神門那里的靈礦山資源,該往哪送?」二福小心的問,隨後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你跟我說了這麼一大堆廢話,恐怕就是想問我這個問題吧?」白夜撇了他一眼。
「我只是關心你。」
「行了行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白夜淡道︰「我的所有資源都會往太上神天殿送,你們就別圖了。」
「呵,你又跟太上神天殿抱成團了?」二福笑道。
白夜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離開了拍賣所。
三天後,二福命人將所有材料堆砌在崖殿前。
所有材料一個不少,甚至品質還是絕佳的
白夜取來材料,檢查了一番,便跑到了蒼天古陣所在區域的地面上。
他望著大地,深吸了口氣,倏然抬起手來,朝地面猛然一拍!
砰!!!
天魂催動,蠻橫神力迸發出來,直接注入于大地之內,將整個地面震成了粉末。
蒼天崖隨之震動。
但。
這還不夠!
白夜雙掌如龍,瘋狂的撞擊著地面。
砰!
砰!
砰!
砰!
整個蒼天崖就像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瘋狂的搖曳著。
沒過多久,蒼天崖恢復了平靜。
但漫天塵土將整個蒼天崖的天空染得灰蒙蒙的一片。
大概小半天功夫的樣子,才塵埃落地。
而白夜所在的區域,一個絕世法陣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二福聞訊跑了出來。
許多蒼天崖的人及外來的散修們齊刷刷的望著那巨大的古陣,一個個皆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
「終于要到來了嗎?」
那蒼天崖大門前,端坐著守門的老人打開了雙眼,繼而起身,朝門內行去
「差不多該開始了!」
白夜望著面前的法陣,繼而開始圍繞著法陣開始布陣。
為了這個陣,他直接將大地給撕開,將這個法陣給挖出。
現在,他將對這個法陣布置一個從上古圖書館內所學的魂訣︰撕空術!
他要將覆蓋著法陣的這片區域完全撕裂,然後將它裝進小世界內。
既然無法將這個法陣拆解裝入小世界里,那就把這個地方完全搬進小世界吧!
白夜嚴肅的布置著法陣。而所有人也都被白夜這驚愕的舉動給震住了。
直到這時,一名老人走了過來,行到了白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