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這一言,徹徹底底的震懾到了至皇。
至皇先前那囂張狂妄的態度立刻羸弱了不少。
他冷冷的盯著白夜,欲言又止,卻又沒有任何的動作。
「怎麼?你不敢賭嗎?」白夜面無表情的看著至皇道。
「螻蟻!你是在威脅我嗎?」至皇臉色一沉,猙獰喝開了。
「沒錯,我是在威脅你,那麼你的態度呢?」白夜突然聲音提高了八度,且將一只手抬了起來,手指直接對準了至皇︰「你要覺得我無法使用神之真言術,那你就動手吧!想要報仇?想要洗刷先前的屈辱?很簡單!動手!殺了我!而如果你不想這麼做,害怕了很簡單,立刻滾!」
听到這話,至皇臉上的憤怒亦不知是有多濃烈!
他何曾被人如此侮辱過?
而且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晉帝期存在!
奇恥大辱啊!
至皇的五髒六腑都快被怒火給燒的一干二淨了!
可是為了一時的痛快而去冒這麼大的風險真的值得嗎?
至皇猶豫了。
畢竟那只是個晉帝期,沒必要為了他拿自己的命去賭吧?
雖然很不甘心,但至皇當下是徹底沒了轍。
「好!很好!真有你的!!」
至皇被氣的不輕,加上那上神山的山頂接連有數記恐怖的毀滅氣浪傳來,讓他頗為擔心,思忖一陣,至皇只能一咬牙,步伐一點,直接離開。
至皇來的迅速,走的也算痛快,沒有再跟白夜糾纏。
想來也是,繼續糾纏下去,他除了出一口氣,什麼都得不到。
當下的上神山,不穩定的因素太多!
這種境界的人,自然是越求穩越好
呼!
白夜當即大舒一口氣!
這個至皇還真是慫!
沒想到隨便說了兩句他竟是真的相信了。
當下的白夜要用出神之真言術,那是極度困難的,他先前能使用,完全是依賴于鴻兵那無與倫比的能量作為媒介,否則哪怕白夜的心髒能量全部釋放出來,也絕不足以讓他將神之真言術催生
哪怕半點的力量。
他狠狠吐了口濁氣,但也不敢過多停留,扭頭便跑。
不過就在白夜急匆匆的離開上神山的山腳時。
嗖!
又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跟前。
那赫然是先前逃走的墨紅刃!
她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望著白夜,吶吶而問︰「你你居然沒死?怎麼可能???」
「很意外嗎?」白夜掃了她一眼,卻也很是意外。
他還以為墨紅刃早就逃到九霄雲外,卻沒料到她居然還躲在這兒。
看樣子她還是不肯就這麼放棄白夜!畢竟若能得到白夜的秘密,獲得鴻兵,那對她而言可是有無盡的好處。
墨紅刃不願一輩子被上神山的這些大能踩在腳下。
她也渴望著能夠登頂,在那近乎觸模神靈的星空下修煉。
只是白夜這安然無恙的走下來,讓她不由警惕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墨紅刃聲音都在顫抖,忙拔出魔刀,咬牙冷喝。
「你覺得這應該是怎麼回事?一個與我有血海深仇的人攔在我的面前,但我卻安然的下來了,他卻無影無蹤,就這種情況,你還需要去問嗎?」白夜平靜說道。
「那就是說你殺了至皇?你殺了那尊大能?」墨紅刃頭皮發麻,渾身的毛發仿佛都要豎立起來。
可白夜沒有吭聲,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不可能!」
突然,墨紅刃又尖叫了一聲。
白夜眉頭一皺。
「你不信?」
「我告訴你!我沒有那般好騙!你當下根本無力再戰,為了活命,你甚至將鴻兵都給丟出去了!面對至皇,你要麼向他妥協,要麼便是用了什麼陰謀詭計將他驅走!要是說你殺了他我不信!絕對不信!」
墨紅刃緊扣著魔刀,咬牙沉喝。
白夜一怔。
但很快又釋然了。
的確。
墨紅刃又不是白痴!
這樣離譜的事,她怎會信?
如果白夜有能力抹殺至皇,又豈能被她所牽制?
所以墨紅刃堅信,肯定是白夜用了什麼詭計趕走了至皇。
「快說!你快把真相說出來!听見沒?你究竟是怎麼月兌險的?說!」墨紅刃的情緒突然有些激動起來,臉上的神情也變得猙獰,眼里更是有恐怖的殺意!
白夜僵住了。
完全沒想到墨紅刃突然之間會變得這樣失控。
「怎麼?我不說,你就要殺我?」白夜冷道。
「你若真有實力,何懼于我?你若只用陰謀詭計,當下必要妥協于我!」
墨紅刃緊咬著牙,竟提著魔刀,渾身殺氣十足,朝白夜一步步走來。
白夜錯愕無比的看著她。
但很快,白夜驟然想到了什麼。
墨紅刃還是貪圖那些鴻兵!
她不想放棄白夜,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所以在有可能的情況下,她選擇了鋌而走險。
白夜沒想到墨紅刃對鴻兵的執念這麼大,也難為她之前隱藏的那般深了
白夜思忖起來,想著是先妥協墨紅刃,還是想著其他辦法把這個麻煩給解決掉。
然而就在這時,兩個身影朝這靠了過來。
「大人,不必害怕,這個人傷不了你!」
「臭女人,真要斗,你以為我們懼你嗎?」
兩個叫囂聲響起。
白夜跟墨紅刃齊齊一怔,側首望去,才發現是老猿跟趙檜跑了過來,直接橫在了白夜的面前。
「你們還沒跑?」
白夜驚了。
「大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豈能把您一個人留在這里而自己苟活?放心,今天沒人能傷你!」趙檜拍著胸脯道。
「我目前傷勢很嚴重,若是廝殺起來,我可能幫不了你們什麼。」白夜道。
趙檜臉色一變,望著面前的墨紅刃,笑了笑,步伐卻是悄悄往後挪。
「慫貨!」
老猿呸了一聲,龐大的身軀依然如一堵牆般橫在白夜跟前。
只是憑借他們兩個人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對付的了墨紅刃!
白夜嘆了口氣,淡淡說道︰「你們兩個先住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