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羽翼篇 第一百九十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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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因為風羽如此揣度太子殿下的用心鬧心著呢,卻不知道風羽正是故意為之。

此時的風羽內心正歡喜著呢,今天出行的這一群人中,未必會有魏王的人,這算是一個極好的消息了,至少只有明面上的敵人了,不會背後有人暗中捅刀子,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排擠自己就隨他們去吧,這樣倒是清淨些,方便自己練功突破,在外提升修為可比京城中靠譜多了。

就在細想之際,突然,旁邊一道聲音傳到耳邊,」懷王殿下,好久不見啊。「

風羽一愣,轉頭一看,旁邊正是鳳鳴樓之後就再也沒見過的蘇辭,只不過是一身女兒裝隨行罷了,雖是女兒裝,卻也英姿颯爽。

「原來是蘇辭蘇司使大人,確實很久沒見了,快半年了吧。」

「原來殿下還記得蘇辭,當日救命之恩雖已當面答謝,不過畢竟只是口頭上,有空還是得請殿下吃頓飯以表謝意,還望殿下賞臉。」

「有人請客吃飯,怎有拒絕之理啊,一定拜訪。」

除了蘇辭,旁邊的人或多或少听見了剛才風羽與兩位大人之間的對話,自然不太熱情。

「喂,蘇大人,你就這麼當著你同僚的面跟我閑聊,不怕引起公憤啊,我可是記得,蘇大人換回女裝之後,整個明鏡司的人可都為之傾倒啊。」

蘇辭倒是毫不在意,明眸一笑,「懷王殿下,就算是公憤,也不會是針對我的吧,為何我一個小女子要緊張呢?」

風羽裝作很吃驚又很受傷的表情,「好啊,原來你蘇辭竟是這樣的人,故意害我,唉,倘若我客死他鄉,一定化作冤魂來纏著你。」

「哈哈哈,我可是期待那一天哦。」

風羽收回了笑臉,「說真的,你父親竟然會讓你來這一趟,這麼放心的嗎?」

蘇辭也不再開玩笑,「我爹爹自然不會答應,是我自願的,說了很長時間才讓他松口。」

「女中豪杰啊,佩服。」

「殿下也很是了得啊,記得初次見面的時候,一臉孤傲,不卑不亢,現在也學會玩笑示人了,我到底該信哪個你呢?」

風羽轉身目不轉楮地看著她,臉上再沒有一點虛懷之意。

蘇辭也嚇了一跳,她從他的眼神中絕對感受到了殺意,只是竟連伍將軍和項叔叔都沒能發覺,自己像是被一匹猛獸盯上了似的,嚇出了冷汗。

風羽悄然貼近,「蘇大人,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畢竟只是你的妄加猜測,你應該知道世上最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的嘴。」

說完,風羽又遠離了一點,給了她自己的空間緩緩。

風羽之所以沒有多加關注她,是因為這麼長時間了,她並沒有找過自己 也沒有對自己不利的傳言,這個女司使倒是算個朋友,看得清但不說清。

蘇辭也沒有想到轉眼間,就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能讓懷王殿下出現這樣的殺意,看來他身上必有秘密不為外人所知啊,這麼多年不在京城,甚至鮮有耳聞,只怕是另有深意吧,太子和魏王相爭的局面明朗可見,陛下也沒有加以阻止,老王爺此時帶著懷王殿下回京,果然不簡單。

不過,再怎麼說,這也是皇室的事,朝堂上必定不少人看的穿,只是不理睬罷了。最讓人震驚的是,他剛剛是如何做到的,伍將軍自己不了解,但項立叔叔還是知道的,實打實的半步通脈啊,竟然半點察覺都沒有,身邊的人一直惡狠狠地盯著他也沒能發現,要不是自己天生敏覺,只怕死都發現不了。

兩年多了,他的實力到底到了多可怕的地步!

蘇辭喘上兩口氣,騎馬走到風羽邊上,學著他剛剛的樣子吊兒郎當地對他說︰「雖然猜測殿下和老王爺必然另有安排,不過,與我無關,我不會出去亂說的,至于剛才請客的承諾,依舊有效,回京之後吧,就當凱旋接風了。」

「隨便,本王平日里都很閑的,你安排就好,只怕未必能像你說的這麼輕松就能回京了,此番出來,敵人可不止一個兩個,還是做好心理準備的好,如果真的有什麼危險,能別來找我就別來找我,駕、駕~」

不等蘇辭說話,風羽就已經調轉馬頭,去了使團那里。

「懷王殿下不去和伍將軍項大人商議,來到我這兒何為?」

「郡主還請放心,此行雖敵人無數,但還不包括本王在內,郡主不必如此提防著我,本王過來只是想要問問,嶺南之後離楚國尚遠,不知南楚那邊具體有何安排,能否詳細說一說呢?」

琉璃郡主沒有看他,連簾子都沒有掀開,旁邊的人知道這是一位皇子,也沒敢隨便打發。

「殿下真是有趣的緊啊,明知得不到任何答案,也要上來問上一問,不覺得口干嗎?」

風羽自然是知道回答的結果的,打著哈哈說道︰「哈哈,郡主可真是直接啊,本王當然知道郡主的回答,可是你怎知我就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呢?」

琉璃郡主頓了頓,沒有想到還有這種說法,很是不解。

「哦?殿下的思考真是令人捉模不透啊,能否為小女子解答一二呢?」

「難道郡主的音色不是人間難尋嗎?听聲音便知道楚國的琉璃郡主一定是一位大美人啊,無聊的途中,能夠近身一聞郡主的美妙聲音,也是一大快事啊!哈哈哈」

「你!原來堂堂破了東洋倭寇奸計的懷王殿下是這樣一位至純之人啊,倒是讓小女子大開眼界啊!」百里玉珺坐在馬車里,面紗下的目光里充斥著怒火,這賊子竟敢當眾調戲她,實在可惡!

旁邊的使臣們听不下去了,紛紛開口斥責︰「懷王殿下,是當我楚國無人了嗎?這般言語未免太過放肆了吧!」

「這里這麼多人都能熟視無睹,實在粗鄙不堪,這唐國皇室的禮義廉恥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啊!」

風羽也不生氣,只是反駁︰「哎哎哎,不要什麼事都扯到我唐國朝廷上來,你們沒打听過嗎?本王自幼出身于軍帳,流連于江湖,對于皇室禮儀不懂不也正常嗎?更何況古人有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贊賞一番怎麼就成了爾等口中的粗鄙之人了呢?休要往本王頭上戴帽子。」

「你!你!」沒想到不要臉都能說的如此坦白,實在沒想到怎麼罵他了!

伍加邢和項立他們自然也听見了聲音,內心很懊惱,卻也無可奈何,人家皇子身份擺在那兒呢,雖說明面上听他們倆指揮,可誰能叫得動懷王呢!

「殿下,不要胡言亂語了,好歹給自己留點面子吧。」

「行吧,本來還想問問能不能本王也進馬車坐坐的,既然你們都不喜歡,那就算了吧。」

一番污言穢語之間,風羽的眼角余光已然遍覽了軍隊和守衛,自己人已經無縫餃接了,夏延他們都在,大部分在馬車周圍,也有一些離自己較近,兩個貼身的也換成了他們,這速度倒是夠快的。

南楚使團(楚國位于南方,故對他國也稱南楚,例如西晉、西夏)的人看著風羽騎馬的背影都很氣憤,陪著琉璃郡主的一個女官小聲發泄︰「我們楚國什麼時候在唐國受到這等侮辱,郡主,回上元城後一定要稟報我國陛下!」

百里玉珺抓住她的手安慰道︰「行了,別郁悶了,這位懷王殿下比想象中要更有城府的多,通知下去,目前楚國與唐國交好,此番又是聯手在即,對于他,只能交好不可樹敵,切莫壞了大事。」

「郡主,難道就由得他這樣隨意調戲嗎?」

「哼,本郡主自會有辦法教訓他,不過不是現在,安穩些,暗中想要我們命的人可不在少數。」

這一邊的風羽又跑到了蘇辭身邊,沒辦法去,總得找到一個站得住腳的地方,想要一個人是不可能的了,畢竟剛才鬧了一番,不少人都盯著他了。

那邊的人看見這一幕,更加惱怒,「郡主你看,那家伙又跑到一個漂亮姑娘那兒去了,倒是個風流王爺啊。」

「這更能說明他的與眾不同不是嗎?細想一下,有誰能在這般形勢下做出這種事,即便是風流成性也不會如此放肆吧,他必有所圖。」

風羽可不管他們怎麼想,臨危之際,他必須掌握好一切動靜,尤其是不了解的因素,事先沒有任何部屬就面對危險可不是他的作風。

「殿下希望我該怎麼評論剛剛的行為呢?」

「隨你便。」

「您可真隨意,我可不信您真的只是為了調戲人家琉璃郡主。」

「蘇大人,那你說本王是為了什麼呢?別忘了,我可是連太子妃的便宜都敢當著太子的面佔,調戲區區一個南楚郡主又算得了什麼呢?」

「是嗎?當你對一個人的認知有所不同時,對于他所做的每一件事自然看法也不一樣,關注點也不同,不是嗎?」

「哦?那你的關注點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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