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位離開了精神空間就會以極快的速度消散。」
墨瀾勉強回憶一下剛剛的感覺，喃喃自語道。
「不過為什麼剛開始沒有消散，而是稍微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才開始消散？
剛剛一開始分明是沒有消散的，這是個什麼原因？」
墨瀾陷入了思索。
「如果感覺無誤的話，一開始的法術位是有精神力包裹的，我投放法術位的時候喲、使用精神力將其包裹。
唔，似乎一開始沒有消散是因為我用精神力將法術位完全包裹住，沒有讓法術位接觸外界？」
墨瀾思索道。
「很簡單，試試就知道了。」
墨瀾再次用精神力包裹一個一環法術位投放到精神空間外，不過並沒有投放太遠，而僅僅是投放在身前。
投放之後，包裹法術位的精神力露出一個小口。
一瞬間，墨瀾感覺法術位開始消散，仿佛太空中的太空艙一般，太空艙出現了一個漏洞，其中的氣體瘋狂望外泄露。
墨瀾當即用精神力彌合缺口。
法術位的潰散當即停止。
墨瀾見此不禁一喜。
「真的是這樣？那只要用精神力包裹住法術位，那法術位就不會消散？」
然而墨瀾剛剛浮現這個念頭，臉上還露出微笑的時候，突然又察覺到法術位的崩潰流逝。
發現法術偉潰散的墨瀾一驚，用精神力里一層外一層嚴嚴實實的包裹住，確定沒有露出一絲縫隙。
可即便如此，法術位依舊在源源不斷的潰散。
墨瀾見此微微猶豫，隨即對流逝崩潰的法術位放任不管，轉而用精神力仔細觀察法術位，觀察每一個波動，觀察每一絲細節，尋找法術位流逝崩潰的原因。
不一會之後，法術位徹底崩潰消散，化作一對游離精神力，讓墨瀾無法控制。
而墨瀾當即感覺眼前一黑，大腦抽搐一般的疼痛，讓墨瀾眉頭緊皺。
這一波疼痛過去之後，墨瀾感覺自己又虛弱了許多，精神狀態差了不少。
不過墨瀾並不在意，一個法術位而已，自然崩潰雖然會對他造成影響，但不至于太嚴重，而且法術位過一段時間也可以再次凝聚回來，無傷大雅。
所以一波疼痛過去之後，墨瀾再次陷入了沉思。
「通過這次實驗，首先可以明白一點。
一、外放的法術位沒有精神力包裹一定會開始潰散。
二、即便是被精神力嚴嚴實實包裹住的法術位過一段時間之後依然會開始潰散。
所以可以得知，精神力包裹僅僅是維持法術位存在的條件之一。」
墨瀾思索道。
「那剩下的條件呢？法術位被精神力包裹的情況下是什麼因素造成的精神力流逝？
觀測不到不過觀測不到也很正常，應該是比較深層次的原因。
我用精神力去觀測法術偉深層次的因素，能觀測到才值得奇怪。
法術位本身就是由本源精神力壓縮構成的。
唔，壓縮」
墨瀾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壓縮法術位的成型本就是本源精神力按照一定角度、一定形狀壓縮成穩定結構而形成的。
一環法術位是壓縮層次最低的法術位，也是蘊含本源精神力最少的法術位，那這樣的話，二環法術位或者更高層次的法術位會不會更加耐久？」
墨瀾僅僅是思索片刻之後就決定嘗試一下。
試試就試試，試一下就死不了。
一枚二環法術位投放在身前，包裹的精神力先是露出一個缺口。
發現法術位從缺口處開始崩潰流逝的時候立即封住。
「沒有精神力包裹一樣會直接消散。
那接下來就看看在精神力包裹的情況下多久會開始消散，多久之後才會徹底崩潰。」
墨瀾一邊計時一邊關注法術位，雖然無法觀測到法術位深層次潰散的原因，但能觀測到的因素墨瀾也一點不會放過。
說不定就有某個參數和法術位的潰散有間接關系，從而通過這種參數倒退無法觀測的領域。
這是最常見的研究方法之一。
利用可觀測參數和不可觀測參數的關聯，計算其規律，然後通過可觀測的參數計算無法觀測的參數。
這種方式就是用于那些無法觀測領域的科學研究。
不過墨瀾並沒有得到什麼成果，因為這種方式一般都需要一些理論來支撐。
只是墨瀾在這一方面沒有收獲，其他一些方面收獲確非常大。
「一環法術位僅僅是一分鐘一十五秒就開始流逝，十秒鐘之後徹底潰散。
而二環法術足足三分五十六秒才開始流逝，足足二十八秒之後才徹底潰散。
差距很大，如果三環能做到更好的話，那麼基本就可以得出結論，更高的壓縮層次的確可以讓法術位堅持更久。」
墨瀾呢喃道。
「不過這一點本就好像理所當然，五環的時候精神力僅僅能向外延伸四百米，六環就達到了八百米，就是因為法術位等級更高了，散發出來的精神力更加凝聚了。
本質上來看就是精神力的壓縮層次提高了。」
墨瀾準備嘗試三環法術位，不過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
「短時間內多次法術位潰散負面效果居然這麼重？」
墨瀾呡一口養神茶水，感覺一陣清流在腦海中刷過，精神一震，精神狀態頓時好了許多。
「養神茶的確是一個好東西，看來有機會得去哪里薅幾顆茶樹回來，自己制作，一直買也不是事。
這東西價格又貴，市面上貨又少，特別是消耗量還大，陸斌、林斡、趙化、廣莫那群貨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喝起來了。
每天這養神茶消耗都不少。」
「會長，我們沒買過養神茶葉，現在喝的都是存貨。」
徐宗新小聲的在墨瀾旁邊提醒道。
墨瀾聞言一愣。
「我們哪有這麼多養神茶葉？」
「之前紅楓伯爵等一眾貴族寶庫里不少，然後摩爾斯侯爵的寶庫里又搜出來好幾箱，我們到現在都還沒喝完。」
墨瀾聞言一愣，回想一下，好的的確是這樣的。
「哦，這樣的話那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