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這樣。」
陸斌臉色也頗為凝重，顯然他看出來不少門道。
「這些氣息的來源居然是這個世界！
這些氣息都是世界散發出來的，這些都是濃郁至極的負面情緒。
這種負面情緒侵染力極強，悄然無聲的情況下就會讓你產生負面情緒，蒙蔽你的心智。
這是世界的問題，這種環境下的生物必定充滿殺戮，這種環境下還生存下來的生物不可能存在弱者。
每一個都是殺戮機器，在殺戮中成長、變強，從這些小惡魔來看，這里面生物的戰斗肯定要更強，同階之下，正常的戰斗職業肯定不會是這里惡魔的對手。」
陸斌想了想補充道。
「當然，法師不是戰斗職業，是研究職業。」
墨瀾聞言輕輕點頭。
「倒也不是沒有好消息，如果這整個世界都是這種環境的話，並且長期是這種環境的話。
那就意味著這個世界不存在絕對意義上的統治，也不會存在高控制性的統治。
這里即便是出現了統治者也一定只是名義上的統治者，不可能管轄到每一寸土地，最多是形成諸多諸侯並起的角色。
因為在負面情緒的侵染下，這里必定是充滿殺戮和混亂的，發展這種東西與這里格格不入。
這對我們而言是好消息，意味著我們進入這個世界不會受到排外，畢竟智慧生物總是排外的。」
「嗯，應該是遵循強者至上的法則，這對我們來說的確不壞。」
陸斌出聲說著，而墨瀾卻是在沉思，思索的他眉頭緊皺。
「不過我心里還有一個疑問，一個疑點。」
墨瀾看著異界之門背後的世界，緩緩說道。
「既然是這種環境，那麼那枚七階超凡核心里面的法陣恆定技術是哪里來的？
這人工痕跡太重了，就像自然界不會生長出電腦一樣，就算這個世界可以直接生長出恆定好的法陣，可絕對不可能生長出人工痕跡這麼重的恆定法陣。
這必定是什麼生物恆定進去的。
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看到的世界也不能代表全部，至少在這個世界里還存在著發展現象，並且將恆定法陣這項技藝已經發展到了很高的地步！」
墨瀾思索著，對于異界之門背後的這個世界越發好奇起來。
「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世界，也不是元素界那種單一的世界。
這恐怕是一個非常龐大、非常復雜，價值非常高的物質界！」
墨瀾連續用了三個非常，這足以說明墨瀾心中對這個世界的重視。
「這我早就知道啊，要不然特地來叫你干嘛？
從異界之門的構建難度、維持異界之門存在的空間元素消耗都足以說明這點了。
你見過哪個元素界得七環，甚至是接近八環的法術模型才能構建空間通道？
你見過哪個元素界的空間通道光是維持的消耗就是其他元素界空間通道的幾十上百倍？
我跟你講，以我們現在的空間元素儲備想要維持這個異界之門都相當困難。
為了維持它，空間元素的儲備已經出現負增長現象了。」
陸斌的話讓墨瀾眉頭一皺。
「消耗這麼大？那以我們目前的空間元素儲備能維持多久？」
「以儲備警戒線為標準的話，一周吧。」
墨瀾听見這個數字眉頭一皺，心中頓時對這個消耗程度有了概念。
「難怪當初小惡魔召喚不出來了，它一只四階精英級惡魔想要收集接近八環法術的空間元素作為消耗。
哪怕是擁有極為高效的血池也是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能打通一絲聯系恐怕就已經不知道嘗試過多少遍了。
不過小惡魔是怎麼過來的？」
「可能是什麼單向傳送術或者什麼小空間通道吧。
里不是經常看到這種說法嗎？
空間法術等級太低，只能傳送多少多少等級以下的生物。
或者空間通道太脆弱，能量層級多大多大強行進入就會崩碎通道。
可能就是這種原因吧，因為這種因素的確是客觀存在的。
就像過橋一樣，你超重了說不定就把橋壓塌了。」
墨瀾聞言頓時有些奇怪。
「嗯？把為什麼元素界的空間通道沒有這種限制？目前來看多強都能進出，而且按照你這種說法。
有人通過也會增加空間元素消耗吧？元素界那些不存在這種問題啊。
維持空間通道的消耗一直是那麼多，是固定的，從沒有變化過。」
「你怎麼這都不知道？我沒跟你說過嗎？」
陸斌納悶了，墨瀾也納悶了，腦門上冒出一個問號。
「？？？？你說過？」
「沒說過嗎，哦，我以為你們知道的，哪知道你們不知道。
常識性的問題你們居然都不知道，空間小天才嗎？」
「簡單點？」
陸斌赫然不管脖子上架著的匕首，臉色絲毫不變，繼續說道。
「元素界和主物質界貼在一起，這就是一道門，沒有通道，說完了，就是這樣。」
墨瀾收起匕首，點了點頭。
「早這麼說嘛，這不簡單明了嗎，剛剛羅里吧嗦的，什麼習慣？
你的意思就是說這異界之門是一個實打實的空間通道咯？不止有門，還有通道。
嗯，這說明這個惡魔界距離主物質界有著相當的距離，想要跨越必須要構建相應程度的空間通道？」
「是的，就是這樣。」
墨瀾聞言點頭，指著異界之門。
「那這個最高可以過幾階生物？」
「理論上來講，七階，冒著崩潰危險擠擠的話，也許八階也能過？可能吧。」
「嗯，這樣啊，那麼問題來了，在空間通道的認定上，法師屬屬于幾階生物？」
墨瀾的問題讓陸斌陷入了沉思。
「嘶，這個問題有點刁鑽，不愧是會長，隨便問一個問題就這麼有深度。
是啊，法師屬于幾階生物呢？這個還真得好好研究一下。
不過我覺得，會長你的三環奧術師應該是屬于三環層次。」
「哦，為什麼？你是根據能量的品質來評估還是能量的量來評估？
我三環奧術師滿藍是三環層次，那空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