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娘听到了。
听懂了。
忍不住感慨︰「沒想到你們家藏那麼深，阿海居然不是你們兒子。」
「放屁！」方老頭怒道︰「方海是我親兒子，老子親生兒子。」
「對，是你兒子不是我兒子，活該他拋棄你這個親爹，活該，你這個混蛋活該沒有兒子老，活該。」
「老子撕爛你的嘴。」
方老頭一把抓住方婆子按在地上，抬起拳頭就打。
方嬌嬌傻眼了，愣在原地。
劉大娘見狀趕緊去攔，「有話好好說，再打我喊人了，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阿海不是方婆子兒子。」
「你……」
方老頭停下後，眼楮猩紅︰「你要是敢亂說，我打死你。」
「？」
劉大娘就納悶了。
不是說方海是他兒子，為什麼怕兒子知道？
不過，這種事現在肯定問不出來。
她可不想自討苦吃。
抬起手︰「我被你們打傷了，一兩銀子……」
方婆子一听，想都不想立馬拒絕︰「不給。」
「要不，我去告訴阿海你不是他親娘，我想，他應該不知道吧？」
「給！」方老頭說︰「拿錢去。」
方老頭爽快勁，劉大娘一陣疑惑。
他是方海親爹慌什麼？
慌的不應該是這些年苛刻方海的方婆子嗎？
說起方婆子，想當年嫁來上河村時說話柔柔弱弱，做事大方得體，村里男人張口閉口罵起自家女人時都說︰「你要是有方家媳婦一半，老子做夢的笑醒。」
是別人家中的好媳婦。
但生了孩子後，性格大變。
像換個人似的，換個人？
想著，劉大娘偷偷打量一眼方婆子，除了老了丑了，還是那樣子啊。
只是，為什麼阿海不是她兒子？
明明她十月懷胎，每天對著孩子說話時還歷歷在目啊。
但不管怎麼樣，得錢了。
劉大娘回家和兒子炫耀一番，然而準備去告訴白薇。
「不急。」她兒子說︰「他們這麼怕，肯定是做虧心事。我們再等等，多替阿海報仇。」
「？」
劉大娘一臉懵逼，她兒子指了指銀子︰「多賺點。」
劉大娘恍然大悟。
——
麗霞姑娘擦拭了胭脂，回到樓里，眼尖的媽媽看到了。
「麗霞，這你兩天又去杜公子那里了，讓媽媽好想。」
青衣丫鬟想開口，麗霞姑娘一個眼神制止。
隨後笑眯眯道︰「媽媽說的哪里話，這樓里有小綠在，我不出去找找人，怕是客人全跑了。」
「跑什麼呀，小綠在你面前那不是小家碧玉嘛，媽媽讓她出台，也是想大家吃慣了大魚大肉，嘗點家常小菜，哪里是讓她和我們麗霞姑娘比。只是，麗霞，你今天怎麼哪里不一樣了？」
這才是重點。
只是，麗霞姑娘扭頭離開。
但是眼尖的客人看到了，又開始點麗霞姑娘了。
一天兩天，每天都是一個妝容，反而引起大家的注意，紛紛效仿，一瞬間，她又泯然與眾。
「小青，怎麼辦怎麼辦？！」
「姑娘，要不我們再去找二白，讓他給你弄一個新妝容。」
「好。」
這一次不用打听路線，很快就找到了。
她們來白薇很高興，畢竟，她等不及看作品了。
要是成了，就能大賺一筆。
丫鬟說明來意，麗霞姑娘負責讓人心疼。
白薇像個不知是的愣子，沒有一句安慰。
她端來一盆洗臉水，「姑娘，先洗把臉。」
丫鬟一听，本能朝麗霞姑娘臉上看。
麗霞姑娘模著臉︰「我是不是丑了？」
丫鬟連忙安慰是妝花了。
聞言，麗霞姑娘哭的聲淚俱下。
「二白，你也嫌棄我，嗚嗚嗚。」
「不是嫌棄你丑。」
不是還好，一說哭的更凶了。
白薇扶額，趕緊解釋︰「之前不是告訴姑娘嗎？我家的胭脂獨一無二，仿得了外面仿不了里面，姑娘把臉洗了就知道了。」
這話，麗霞姑娘不大滿意。
要知道，已經被樓里的姑娘氣瘋了。
洗了臉，突然發現丫鬟吃驚的捂著嘴，那瞪大的眼楮告訴她發生大事了。
麗霞姑娘慌道︰「小青，怎麼了？」
「姑娘，你的臉，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
等不及白薇換水過來，她跑到水缸旁往里一瞧，驚呆了。
「二白，以後這胭脂你有什麼賣多少，我全要。」
「全要？」
那可不行。
一個人用再多，也不如一群人用賺的多。
她趕緊委婉示意，我是生意人，不做你一個人生意。
「好吧。」麗霞姑娘有些不滿，但還是大手一揮，想把東西全買了。
「胭脂不能放太久，放久了敷到臉上反而對皮膚不好。姑娘要是喜歡，可以買兩盒，用完再來要。」
「……」
麗霞姑娘黑著臉走了，白薇可不擔心。
她再等等，過段時間自然會有生意。
另一邊。
因為麗霞姑娘追求美，進度遲遲不傳來，杜若山怒火中燒。
來到春華樓，一眼看到麗霞姑娘的變化。
「你臉怎麼回事？」
麗霞姑娘羞澀道︰「抹了胭脂。」
「我問的是，你臉上的斑點怎麼沒了。」
「……」
麗霞姑娘黑著臉告訴後，杜若山伸出手︰「胭脂給我。」
「是。」
麗霞姑娘不情不願的給了他，杜若山瞟一眼，嫌棄道︰「拿新的。」
「……」
拿沒有用過的那一盒，杜若山聞了聞，立馬轉身就走。
「我的胭脂……」
杜若山拿了胭脂回家，被杜老頭看到，氣不打一處來。
「平日里你不學無術罷了，現在還涂抹胭脂水粉，杜若山……」
「聞一下。」
「藥味。」
父子聞了好一會，看著列出來的藥名一陣心圩。
「美容養顏，但是這些藥用久了會上火，到底還有什麼可以把這些火降下去呢？」
「這個得去問你的得意門生了。」
「問就問。」
只是這一問，杜若山一口鮮血差點噴出。
「恕方某無可奉告。」
杜若山剛得意，下一秒狠狠被打臉。
方海一臉平靜說︰「這是我給我娘子調制的獨家美容胭脂，不方便。」
然後，回去之後杜若山被老爹關進藥房。
「可惡的方海，都是因為你。」
書童偷偷跑來︰「少爺，女悅己容。現在確定胭脂沒有對身體不利的，不如拿去送給林姑娘，說不定博得芳心。」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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