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殺!!!

宴會廳。

因一杯可可辣椒酒,引得眾人大怒;不過在奎茲提特科的安撫下,場面又很快恢復平靜。

人們總會先入為主。

最開始與老者見面,打下了第一印象基礎,雖不如牛屎、周衛國二人覺得老者不凡,看破背後隱藏故事。

可在眾人眼里,那城主的氣質是遠不如奎茲提特科的。

「你說這酒,被特帕尼克斯國主所喜?」

有人抓住了重點,詢問老者。

一國之主所喜愛的,那一定有其獨到之處。

一時間目光聚焦在老者身上。

奎茲提特科立即謙遜道︰「各城邦國,上到君主貴族,下到農戶商販,無不喜愛。」

「可可飲後有飽月復感,加入辣椒還能提神,令人體力倍增;各城皆有傳言,老國主長壽之秘,就是因這可可。」

現在的可可是不加糖的。

城邦聯盟也沒有制取砂糖的辦法,人們的糖分來源大多從食物中攝取。

龍舌蘭所制成的酒精,最早就來源于中美人對「甜」的探索。

與世界各地的酒文化一樣,大都是陰差陽錯,在食物發酵中發現了酒精,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而可可確實富含多重營養物質,生辣椒又是維生素之王。

這兩種奇異搭配,與後世的復合果蔬汁有的一拼,怎麼難喝怎麼營養。

一听老者說「長壽的秘密」,效果堪比後世電視導購。

眾人紛紛舉杯,再次淺嘗,但大多數依舊緊鎖眉頭,唯有少部分似乎解鎖了什麼奇怪的味覺喜好,越喝越覺得有意思……

又或者是因為︰壽命+1s。

大廳一角。

牛屎與周衛國也把玩手中杯子,不過沒再嘗試,而是道︰「記得當初在監禁所,小花對未來的展望嗎?」

周衛國頷首,「你是說南方大地的作物?」

「甘蔗、可可、煙草、棉花;現在我們已尋得其一了。」

「可可有什麼用?」

「暫時不知,但南方大地數百萬人臣服均衡,他們已習慣這種飲品,因此還需繼續種植;以我之見,或許可加入供銷社中,屆時令這些子民兌換。」

「產出品多樣化,完善經濟體系。」

周衛國點頭認可,但這些都是幾年後的事情。

他如今心思全在這山丘城城主身上,「你看,那城主因老僕的僭越,已將恨意寫在臉上了!」

二人為旁觀者,將宴會廳一切收入眼底。

奎茲提特科雖頗具智慧,卻也因神使、審判之軍的到來,忘乎所以。

若在往常,他絕不敢如此作為,無視家主而出位。

只因日間所見所聞,對這神國產生無限向往,不由自主想要與那些法則修士多多接觸。

「需派人看護?」

「不只是看護,今晚可能是個不眠夜了……」

周衛國上前幾步,拍打一個桌前人的肩膀。

那人先是一愣,便隨他退到暗處,「吾師二人為何不入席呢?」

周衛國冷哼,「吾主命我等前來之意,你們都放在腦後了?便被眼前的虛假所迷惑!」

那弟子大驚,連忙贊美真神,「贊美吾主,贊美均衡……老師,我,我沒有。」

牛屎並未插嘴,倒是好奇周衛國想做什麼。

只听周衛國道︰「召集督查組全員,听從我的安排!」

弟子不敢多問,連忙照辦︰「是!」

牛屎又笑道︰「你這麼一說,審判長、各部頭領可都是被虛假所迷惑了。」

周衛國不以為意,「我看不然,大族長雖並未修習法則奧義,但也是最

早蒙受神恩者!再有你、小花的罪罰監禁,還能不時刻保守虔誠?」

「況且,你沒發現,大族長多次望向我二人之處。」

牛屎轉望,恰好與父親目光對上。

父子間默契達成,相互讀懂了一些含義。

兩個小時後。

宴席結束,宅邸僕人帶領眾人在莊園下榻。

那城主更是親自引領爬山、斗鱷,來到他的主臥。

入門後,就見屋中竟比那宴會廳也不差,中央有一圓形浴池,十幾名只穿匹布遮擋的侍女,已等候多時,眼中盡然是諂媚。

維胡特爾道︰「神使,請讓這些侍女服侍你們吧,他們都是城中最潔淨的少女。」

一眾戰團頭領哈哈大笑,頗有些土匪進城的張狂。

均衡在男女事宜上並未多余管束,因要提高人口增長,這些戰團首領,誰家不是三四個妻?

遠征數月,也該放松放松了。

維胡特爾見神使們容顏大悅,心中更為安定,再介紹一番屋中設施,便悄悄褪去。

爬山見眾人歡愉,並未阻止,只拽住了斗鱷。

斗鱷一愣,「爬山大哥?」

「不要被虛假所蒙蔽!」爬山陡然嚴肅道。

只因這一句話,瞬間令斗鱷清醒。

反思幾個小時的經歷,這奢華宅邸、無數的美食、僕從的卑微討好……

在均衡衣食無憂,人人得居所。

可就算如此,食堂伙食也不會搞得如此隆重。

因食物是有限的,需照顧全城子民,米飯配牛肉、蔬菜,便是一頓飽餐了。

斗鱷也是從苦日子中過來的,哪里不曉得食物的珍貴。

若無吾主榮耀籠罩,曾經的部族中,一人多食,一人就少食。

換至這山丘城,還不是一樣?

那城中子民,並不像均衡子民一般,人人掛著喜樂的神情,反而多為呆滯,不少人顯得饑瘦。

那麼這些美食從何處而來?

「審判長,您可有軍令?」斗鱷瞬間明悟,也變得正色。

可爬山卻搖頭。

斗鱷茫然︰「此為何意?」

爬山才揭開謎底,「宴會時,那兩個小子全程在旁注視密談,他們應該已有了什麼主意,我們只需靜觀其變!」

「什麼主意?」

爬山一瞪眼︰「我怎麼知道?」

他逐漸氣急敗壞,「自打見了這南方大地的子民,我愈覺腦子不夠用!比心眼,我們這些莽夫不是對手,倒不如交給牛屎、衛國去做。」

「我神國兩位法則大圓滿坐鎮,一群南方大地的罪人再聰明,又怎會是對手?」

「那城主只令我等來這大屋,請出侍女,自是知曉我等身份職責最重……」

「但他不知,吾子牛屎為副審判長,還有衛國……他為督查一職,才是審判罪果的關鍵!」

「巫上次隨吾主降臨12號大城時,在私下告訴我,要多多聆听衛國的建議,不可小覷;審判罪果之權,皆在他手!」

「此為……吾主的旨意。」

「 。」斗鱷大為震驚,他已知周衛國是赤水部的「啟明星」,卻遠沒想到,這小子竟受這麼大的恩寵。

不過,他又微微皺眉,「那我們就這麼等著?什麼也不做?」

爬山無語了,「你這蠢物,怎麼跟繼軍似的?」

「你還不懂嗎?」

「這南方大地的罪人,便如那狡猾的兔子,草甸上的洞穴四通八達,兔子只知我二人守于一處,卻不知真正下殺手的人,早已等在其他出口。」

「獵術可助我等狩獵野獸為食……」

「然,吾主有言——」

「條條大道通均衡,此‘道’為法則奧義!以獵術用在敵人身上,便為‘軍事法則’。」

這番話落下。

不只是斗鱷震驚。

一群正要上下其手的頭領,也被吸引,目光呆滯,轉而就七嘴八舌起來——

「審判長,你何時懂了這麼多?」

「吾主在上,這難道是吾主為大族長啟智?」

「等等,今夜要去抓兔子?吾主啊!我今晚喝了三杯那辣可可水,肚子里燒得慌,實在吃不下了!」

頭領素質到底還是參差不齊的。

吃兔子?

爬山一听就冒火。

就憑這群比繼軍還蠢的頭領,也難怪吾主要將重任寄托于牛屎、周衛國身上了。

「滾滾滾,都該干什麼干什麼去!」

一群戰團頭領面面相覷——

「那真干了?」

「干!」

……

與此同時。

莊園一處偏廳,維胡特爾與一眾僕人守衛集結。

「奎茲提特科呢?」

「稟報城主,他方才離去,我已派人跟了上去,且他家住所,以被我們的人暗中包圍。」

城主深吸一口氣,「可曾驚動那城中軍士?」

「城主放心,自入城,他們就隨那老家伙的親族返回,大軍駐扎與城中廣場,不曾巡視各城。」

「只要今夜得手,城主大人便再無後顧之憂!若得神使青睞……」

「借這大軍之勢,城主可為一大國之主!」

維胡特爾听得已是興奮的顫抖。

大國之主啊!

以這大軍之勢,特帕尼克斯也不是對手。

「走!今夜之事若成,你等皆有重賞!」

眾人模出宅邸,不驚動一人。

殊不知,這一切早在牛屎與周衛國的注視之下。

「你說的沒錯,若有疏忽,今夜那老僕十死無生!」

周衛國嘆息,「他們所謂信仰,也為虛假!」

「若真得向吾主投去敬虔,又怎會想不到,真神注視世間,洞徹一切?他們所犯下的罪,俱皆無法遮掩!」

「一小城之主尚且如此,其余各城又是怎樣,可見一斑!」

「或許唯有見得審判之劍的鋒利,他們才能明白自己罪孽的深重。」

二人也不怠慢,循著那些人的身影,跟了上去。

而在這山城中央。

廣場上已有一個小隊集結,組成上百人勇士。

只待得一道身影歸返。

正是那斥候小隊的中年騎士。

「隊長,模清楚了!自入城,就有人尾隨那老僕親族歸家,如今都駐守在外!」

斥候皆得潛伏要領,入城前,周衛國便吩咐周向西,作出相應安排。

「出發,只著胸甲、護臂,不可掀起噪聲,引起注意!」

「甲胃蒙布匹,遮擋反射的光芒。」

一陣窸窣後,全員整備。

又有那中年騎士帶路,百人小隊向大城北側而去。

山城以中央最為繁華,為城主宅邸。

南面為商貿市場,林立許多旅店,與農畜柵欄,在各部商貿隊伍抵達後,收取一些貨物為其看管。

東西兩側因日照而多為農田。

北面則為大半個山坡的可可林,產出頗豐。

園林口一處院落,便是奎茲提特科的家,本是照看可可林的農戶所有。

但因他父親犯下罪責身死,他也被貶為奴僕,便搬入其中,一家肩負起照看可可林的職責。

老者一路

歸家。

有些心不在焉。

既在想那神使險些要揭破真相,又在回憶今日所得的諸多學識。

大地為球,有引力。

萬物星辰皆為吾主均衡所創造。

神國人人得衣食居所,互為弟兄姐妹……孩童無需勞作,反而必須入學院,學習法則知識。

得法則境界突破者,待遇最佳。

還能得吾主的恩寵,乃至賜名。

「真神啊!」

「這世上真有這樣喜樂的國嗎?」

「孩童自幼可入學!而且那知識,皆為真神所賜下的法則奧義!」

「我幼時父親尚未發跡,直至少年時,才得去大城求學的機會!」

「我勤學苦練數年,本以為能學成歸來,為父助臂,可誰知……」

「嗚嗚嗚嗚。」他忽然哽咽抽泣起來,卻極力克制著聲音。

一六十歲的老人,此時卻像個無助的孩子。

思緒雜亂。

幻想那神國美好,反而襯托出他命運的多舛。

然而,快到家時,他已抹去了淚水,清了清嗓子,推開院門。

聲音驚動了屋中人的注意,便迎了出來。

「父,您回來了!」

「爺爺,爺爺,您今天與真神的使者同乘轎子,好不好玩啊!」

一家老小一窩蜂的迎來。

稚女敕孩童發聲,令老人悲傷冰冷的心,逐漸融化。

他將孫兒抱起道︰「那不是轎子,是車!那 獸為馬,意為馬車。」

「馬是什麼?為什麼城主家沒有馬呢?」

「馬是世上唯一真神,均衡之主造物的生靈,為她的子民帶來便利!而這世上一切,也都為真神所創造。」

不只是孩童,便是已是中年的兒子、兒媳也忍不住詢問,「父,這些都是神使說得嗎?神使還說了什麼?」

老者道︰「神使說了神國的盛景!信仰真神的子民,得喜樂與安寧!」

「孩童自幼就要入學,無需勞作,學習真神所賜下的法則奧義。」

「待學有所成,便能為神國出力!」

兒女听後,震撼不已,情不自禁道︰「所有孩童都能入學?那大城學院唯有貴族才可進修!」

「父,我記得母親說過,您少年時得以入學,也是祖父花費了巨大財帛才促成的。」

然而,也就是這句話,引得氣氛陡然凝固。

老者怒斥,「過往事不可再提!不要再說我曾入學的事,更不要說你祖父!我等為奴為僕,需明確自己的身份!」

那兒子也動了火氣,道︰「我自幼便知,祖父是冤屈而死!」

「如今神使到來,何不稟報神使,揭開真相,將失去的奪回?」

「這可可林與行商之路,本就是我們的。」

就在話落時。

老者氣得顫抖,卻听院外傳來譏諷的笑意——

「城主大人啊,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們已生出悖逆城主之心!」

小僕踏入,身後跟隨二三十名僕役守衛。

而被簇擁者,正是維胡特爾。

他的目光已徹底冰冷,凝視著老者不語。

奎茲提特科驚慌,跪伏而下,「城主大人,我絕無悖逆之心,正如我方才所說,我已忘卻往事,不願提及!」

「請城主恕罪啊!」

「恕罪?你兒子已要稟報神使!這是他親口之言,眾人皆听得一清二楚,還有作假不成?」

「城主大人,此勢不可漲!若人人都效彷,悖逆城主,城主威嚴何在?」

維胡特爾早有殺心,此時更是震怒——

「殺了,全都殺了!」

「殺了他們!」

他怒喝咆孝,面目猙獰。

幾名守衛已舉起石斧,向前逼近。

老僕再看兒子,已是茫然無措,他只有聲嘶力竭的吶喊,「你這蠢物!跑!跑啊!帶著你的兒子離開這里!」

老者站了起來,擋在最前,也不再偽裝︰「維胡特爾,你該死!我這麼多年就該將你毒殺!而不是覬覦你的良知,能善待于我!」

「我悔啊,我悔!」

老僕作勢就要沖上去殊死一搏。

可就在這時。

嗖——

一道破空聲乍現。

噗嗤。

老僕還未起步,便覺得一臉滾燙撲面,潑灑在他面目與身體。

他的視線變得殷紅,卻見模湖之中, 為首的一名奴役身上,竟多了一柄長矛。

長矛將其洞穿,更釘死在土地上。

長矛的矛桿還在震顫。

那奴役臉上道盡了茫然,雙手奮力的想要將長矛從地面拔出,卻始終不得其法。

一口口鮮血不斷從嘴巴里噴涌而出。

維胡特爾等人慌了,「誰,是誰?」

院外。

幾道人影走來,牛屎為首,正活動著施力後的右肩。

擲矛為軍中戰技,他遠征數年,早已磨礪的爐火純青。

也在這時,他拔出長刀,對那一旁更深的夜色中呼喊——

「審判之軍何在!」

滴——

一道哨音響起後,便是百人小隊震耳欲聾的戰吼,「以均衡之名!」

「殺!!」

開局北美1400年︰正在建國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
本站推薦︰ 夜的命名術 武神主宰 末日我有超級求生系統 怪獵聊天群 我的人生可以無限模擬 網游︰我騎士號血超厚 我有一身被動技 這個外掛過于中二 妙醫聖手 萬相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