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說這話的時候,看向站在台下的諸位大臣。
所有人在這個時候都止聲不再言語,默默地低著頭。
太史令也就算了,咸陽令事關重大,皇帝問這個位置的人選,實在是沒安好心。
要麼是和人商量好了,要麼是皇帝在釣魚。
這一點,眾多經常被釣魚的大臣都已經知道了。
而陳珂默默的上前一步︰「啟稟陛下,臣心中倒是有一個人選。」
「只是不知,是否合陛下的心意。」
這話音剛落地,諸多大臣都是看向了陳珂。
王翦臉上帶著好奇。
陳珂怎麼會插手這個事情?
李斯則是想到了正在博士宮中,等候著自己官職的蕭何三人。
蒙恬低著頭,不再言語,和往常一樣,像是一根木頭一樣。
朝堂上的幾棵大樹都閉著嘴巴,這個時候還有誰敢出聲呢?
出聲的人,都害怕自己的下場。
同時,他們看陳珂出列,也更加確定了這個事情是皇帝在釣魚。
用一個咸陽令釣魚。
嬴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略帶好奇︰「哦?」
「是什麼人?」
陳珂站在那里,吐字清晰,聲音澹然。
「陛下,當初文選賽的時候,曾經講過。」
「文選賽前十,可入朝為官。」
「如今,文選賽諸多學子,已經定好了要按照名次的順序,前往各地郡縣為官。」
「臣斗膽。」
「如今咸陽令一職,不正好有了空缺?」
「且此事事關重大,交給其他人,如何能夠令陛下、令咸陽城萬民心安?」
「是故,臣以為,這文選賽第一等者,蕭何,可擔當此位。」
蕭何?
一個陌生的名字。
當然,這是對于諸多大臣們來說的。
區區一個文選賽的學子,他們自然是不會放在眼里的。
哪怕他是文選賽第一。
這個時候,大多數的官員還未曾看出來這文選賽的重要性,只是覺著是一個討好皇帝的事情罷了。
等到他們在注意到這事情的時候,事情早已經無可救藥的發展、而後被控制了。
也有些大臣較為聰明,听到陳珂提起來「文選賽」以及「蕭何」的時候,就低著頭在思考關于這個人的事情。
他們也將目光看向了文選賽。
嬴政不在乎下面的風雨波瀾,只是澹澹的笑著︰「便是那個文選賽中,答出「狀元」者的蕭何?」
陳珂微微頷首︰「不錯,正是這個蕭何。」
嬴政繼續問道︰「那蕭何有什麼本事,能夠讓你這個少府也舉薦他?」
陳珂笑著,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陛下,蕭何之才,當日文選賽時,陛下不也曾經夸贊過?」
「如今,臣只是模彷當初陛下之說而所自己的而已。」
站在這里的眾多大臣沒有听到其他的話,只听到了那一句「陛下也曾夸贊過」。
這一句話,便是陳珂、皇帝放出的信號。
嬴政掃了一圈,發現眾人的神色開始緩慢的變化後,心中略微滿意。
「不錯。」
「其余諸位,可有什麼意見?」
眾多大臣沒有一個敢有意見的,紛紛開口稱贊蕭何的才華。
始皇帝從來不需要別人的意見,他需要的只是別人的跟隨而已。
這一點,在始皇帝還未成為始皇帝,只是秦王的時候,台下的諸多大臣就都是知道了。
嬴政輕聲道︰「既然如此,那便令蕭何為咸陽令。」
他看了一眼李斯,又開口道︰「文選賽中,不是還有一個陳平、曹參?」
「便是讓曹參入丞相署,為李斯你身邊一小吏吧。」
李斯上前一步,低聲應道︰「臣遵旨。」
嬴政又是思索了一下︰「關于陳平麼」
「陳珂,既然是你本家,你有什麼說法?」
這個本家只是開玩笑的說法,陳珂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他略微沉吟了一瞬,就直接說道︰「陛下,如今制造署之位置空懸,未曾有人統領。」
「臣私以為,陳平可擔制造署「署長」之位。」
制造署署長?
在坐的人都有些訝異。
陳平的成績並不算好,為何要讓陳平接管制造署?
更何況,制造署的位置,原本不是屬于陳珂的麼?為何如今變化了?
嬴政沉吟了一瞬,思索良久,才是說道︰「罷了。」
「陳平初掌事,如何能夠管領制造署?」
他看著陳珂,同時,也是看著眾人。
「制造署如今有紙、凋版、以及秦船等物。」
「雖現如今並不是非常重要和勞碌,但卻已經顯示出未來會忙碌的景象了。」
「便在「署長」之下,設置四個「平掌令」,每位「平掌令」下,有九位「制造使」」
「著令陳平為「制造使」吧。」
陳珂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別看現如今制造使的官職看著不大,但等到制造署逐漸的發展起來,制造使的位置,只怕都是非常難求。
而到了那個時候,「平掌令」只怕也就是與九卿的地位差不了太多了。
而「署長」麼
更是恐怖了
孔家
當孔宇將所有和孔賢有血親的孔氏族人交出去之後,當黑冰台的人將孔家所有田地都查收了之後。
番茄
孔家開了孔廟大門。
他們要將孔賢的名字劃去,自此之後,孔賢這一脈與孔家就再也沒有什麼關系了。
這也是皇帝給的辦法。
孔林內
孔宇帶領著眾多儒家弟子、孔家子弟站在那里,默默地行禮,而後拿出族譜。
將其上「孔賢」那一脈的所有名字全都是劃去。
而後將紙張撕了下來,扔到了烈火里面。
瞬間,烈火便是砰的一下飛速的變高,沸騰的火舌將那一切都是吞噬殆盡了
孔宇高聲道︰「族譜去名!」
「請族老,祭祀先祖!」
族譜去名。
祭祀先祖。
孔家,用血淋灕的代價,換來了一族人的苟活
楚國一處小山村中。
遠處的山和霧靄綿綿不斷的糾纏在一起,灰蒙蒙的天空將陽光都是遮擋到後面。
山村中一條小溪環繞著周圍流走。
河水中倒映出項籍的臉龐。
項籍抹了一把臉,往村子里面走去。
今日,六國之人,都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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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下次再也不出去采風(按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