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一個請求、歸鄉之人【二合一,求訂閱】

作者︰糖醋打工仔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藏在陰影中的人?

扶蘇神色一動︰「老師說的是,那個自咸陽城而來,卻一直沒有露面的景陽君?」

陳珂微微點頭,他背著手,看著池塘中的魚兒。

「不錯。」

「胡川君只是一個愚蠢的、短視而又怯懦的人。」

「甚至我覺著很多事情都不是他的手筆,或許是被人給暗示了,或者被人給引誘的做出了這種事情。」

「一個愚蠢的人並不可怕,一個愚蠢而又怯懦怕死的人,就更不可怕了。」

「可怕的是一個聰明的、懂得隱藏的、或許還心狠手辣的人。」

陳珂轉過頭,驟然間莞爾一笑︰「不過,也不必過多地關心景陽君,陛下那里,一定已經有了主意。」

他看向一旁站著的霍實、霍真二人說道︰「你們也放心就是了。」

「我既然知道了贏淪會提前出手殺了方從,怎麼可能不去救他呢?」

「不出意外的話,方從應該已經在州督大牢里面了。」

陳珂看向不遠處,眼簾輕輕的低著,像是一片烏鴉的尾羽遮擋了他的眼楮。

「前兩日我接到陛下的旨意,令我在夕日之前返回京城。」

「似乎是去往西域的馮劫歸京了,還帶回來了不少的好東西,這對于大秦來說是一個大事,是一個喜事。」

「對于我們蓬來洲來說,也是一個好事。」

「那些東西如果想要推廣,第一時間內肯定是在蓬來洲內推廣。」

「這也是蓬來洲身為「試點」能夠得到的好處。」

「很多新的東西大秦並沒有,從外面拿來之後,想要大規模的實驗,一定是要找一個地方的。」

「這其中有風險也有際遇。」

陳珂轉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霍實說道︰「霍實,你可知道這其中的風險與際遇該如何選擇?」

霍實微微頷首。

對于這些他還是了然于心的,沒有風險就沒有利益,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憑空給你送來無數錢財的事情呢?

這是不可能的。

往往真的有空口白牙就要讓你佔便宜的事情,等到之後你會付出百倍的代價。

「風險與際遇並存,甚至風險越大,際遇越大。」

「總督是一個擅長博弈的人,但其實下官並不是。」

「所以如果是下官的話,大概會把控這種風險,哪怕是將一些東西讓給周圍的州,也不會去觸踫。」

陳珂點頭,他對與霍實的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

他會在蓬來洲呆上幾年,而這幾年的時間,他會為蓬來洲帶來無數的利益,而這些利益背後並沒有風險。

因為陳珂會判斷。

這是過往兩千年的苦難給他帶來的,並不是毫無代價的。

等到他走之後,一下子吞食了那麼多東西的蓬來洲,就不太適合繼續博弈了。

他需要靜靜地、慢慢的消化。

這也是為什麼,陳珂會在隱隱約約中選擇霍實來當做繼承人培養的原因之一。

因為他需要一個十分沉穩、甚至性格中帶著保守的人來擔任總督,守護住他所帶來的東西和利益。

而一個總督擔任當地總督的時間,一定不會太長。

最多也就是六年而已。

第一年是給這些總督適應前任的政策、適應當地的環境、制定新的政策的時間。

其後的五年,剛剛好夠一個五年計劃的實行。

五年的時間對于大秦這個古代來說,並不能夠實行太多新的東西,但已經足夠了

咸陽城

宗室府中

公子惠坐在那里,面前擺放著一個棋盤,棋盤上落著無數的棋子。

棋局錯綜復雜,就連極其擅長博弈的公子惠看到這棋局的時候,都是覺著有些手足無措了。

「唉。」

「天時地利人和皆不佔,只是不知道那些人到底什麼時候能夠想通這一點?」

「過于痴迷權力,會將自己的一切都給葬送在其中啊。」

他搖了搖頭,看著坐在身邊觀察棋局的子嬰說道︰「子嬰啊,你覺著現如今天下局勢如何?」

子嬰坐在那里,板板正正的,像是一個守舊的老夫子一樣。

「啟稟叔祖,孫兒覺著如今天下局勢在兩個人的身上。」

「這兩個人就是如今風雲變幻的核心。」

「其一是陛下。」

「其二是奉常、中牟縣伯、蓬來洲總督陳珂。」

「陛下乃是定海神針,將一切變幻都是定在原地,讓這些風雲不能夠侵害到大秦分毫。」

「而陳奉常則就是風雲本身,他變幻無窮,為大秦帶來無窮無盡新鮮的事務。」

公子惠看了子嬰一眼,眉宇中帶著滿意與好奇。

「哦?你是這樣子看的?」

「那你對陳珂,有什麼看法?」

子嬰微微的沉默片刻後,嘆了口氣。

「其實孫兒看不懂這個人,他實在是太變幻無窮了。」

「但有一點是一定的,陳珂正在逐步的改變大秦,甚至隨著大秦的接納速度和改變,他的那些「變法」的措施一定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快。」

「他方才到大秦的時候,只是印刷術與造紙術,他就用花費了一年半的時間。」

「而如今又是一年半,他卻已經拿出了「州」、「地方官制」、「小吏」、「地方百家宮」、「以民為吏」、「九品官制」等等措施。」

「這些措施有的還在施行之中,有的尚且在萌芽里。」

「而這些其實都是關系到最基礎的朝廷架構,孫兒覺著他在為大秦塑造一副骨架。」

「等到這些骨架安裝好了之後,他可能就要塑造筋了。」

「筋之後,就是肉、而後是樣貌等物。」

「越往後這位陳總督的速度就會越快,甚至將我們這些還沉迷在過去的人遠遠地甩在身後。」

公子惠看著坐在那里,面露難色的子嬰,微微的嘆了口氣。

「宗室之中的那些人,竟然還沒有你一個小孩子看的清楚,真的是讓人很心痛了。」

他伸出手撫模著子嬰的腦袋,而後輕輕的說道︰「你切莫忘記了今日的事情,若哪一日我沒了,那就輪到你來掌控宗室府這一艘大船了。」

子嬰坐直身體,而後微微行禮,帶著些孩子氣的眼楮中,充斥著責任與肅穆。

此時他已經不是孩子了。

「定然不會辜負叔祖的托付。」

公子惠欣慰的笑了笑,而後看向遠處那充斥著腐朽氣息的屋子。

那是他提前為自己準備好的送葬之所。

如今他越發的能夠感覺到那房間的腐朽之氣了,傳聞中一個人越接近死亡,就越能夠感覺到腐朽的氣息。

他旁邊的子嬰尚且經常去那個屋子中玩耍,身旁的人也都沒有聞到那房間中的腐朽氣息。

唯獨只有他一個人能聞到。

他緩緩地閉上眼楮,那些不知道感恩的宗室啊,他還能夠庇佑這些人多少天呢?

一個月?兩個月?亦或者說是半年?一年?

總督府

總督府的後門,今日迎來了一位令陳珂和扶蘇都意想不到的客人。

嬴夢。

嬴夢身上穿著骯髒的衣服,渾身上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臉色漆黑一片,像是故意被抹上了什麼東西。

衣服上也是髒污無比。

她若是想要不引人注意的來到總督府,唯有經過一片貧民窟。

可那里是女人的死地。

所以嬴夢只能這樣,將自己弄得骯髒無比,甚至身上渾身散發惡臭的氣味。

雖然在見陳珂前,她已經將自己洗了一遍。

但那種氣味並不容易被清晰干淨。

陳珂端起茶杯,這是那些閑不住的工匠為他專門燒制的瓷器。

只是普通的瓷器,看來也並不優美,甚至有幾分粗糙。

標準的青瓷和白瓷如今還在專門為皇室供應,等到工匠們能夠想到如何控制方法的時候,或許白瓷和青瓷就會再次出現在尋常百姓家。

畢竟白、青二色是很尋常的顏色了。

「你說你是胡川君之女,那你來此處做什麼?」

嬴夢看著陳珂,臉上帶著堅定︰「我可以總督想要的,想要總督高抬貴手,救我一命。」

陳珂莞爾一笑︰「本督想要的?」

「你說說看,本督想要什麼?」

嬴夢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三樣東西。」

「其一,胡川君贏淪在蓬來洲內密謀叛逆之事,我有切實的證據,且有朝廷內部與他通信、勾結的黨羽名單。」

「其二,景陽君贏苦最近在做的事情。」

「其三」

嬴夢死死地盯著陳珂的雙眼,似乎想要從他的眼楮中看到渴望。

「前兩日城門口貼了布告,說要尋找一種黑色的、能夠燃燒的石頭。」

「我知道有兩處地方有這些東西。」

她的眼楮中帶著些許的慌張︰「我願意將這三樣東西都獻給總督,只求總督能夠救我一命。」

陳珂微微挑眉,他看著嬴夢說道︰「難道你不想用這些東西換我庇佑你?」

「你要知道,你掌握的這些東西,尤其是最後一樣,都是我很需要、甚至火燒眉毛的那種需要的。」

嬴夢十分坦然。

「我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我也不知道您對這些的渴望。」

「但是我知道,如果您想要庇佑我,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而且,我也已經知道了您的性格,您是不會拿了東西之後反口的人,甚至您會因為沒有給我足夠的匯報而愧疚。」

「既然如此,我為何要與您交換,而不是送給您,然後請求你呢?」

「這不是交換,而是請求。」

「我沒有那個本事可以用這些東西威脅您,因為我的面前,現在只有您這一根救命稻草了。」

陳珂點了點頭,看了身邊的人一樣。

而後說道︰「可以。」

「你將你知道的「煤礦」的地點,告訴我吧。」

「之後你說一說,你想讓我怎麼救你一命。」

嬴夢當即跪伏在地上叩首,她終于要從那個魔窟中逃出來了麼?

當即很干脆的、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其中一處在臨淄郡成外三十里的一處山上,地契在我的手中。」

「另外一處則是在膠東郡的某處山腳。」

「這兩處地方本是我為自己購置的,想要到時候逃出來後安置自己的。」

「後來在那里建房子的時候,卻偶然發現了這種東西,那個時候我本不認識這種東西。」

「直到前兩日才在您的布告中看到,您需要這兩種東西。」

她從袖子中拿出來地契,放在手中,雙手托舉著說道︰「此物民女便敬獻于總督、敬獻于朝廷、敬獻于陛下了。」

陳珂微微一抬下巴,扶蘇走到嬴夢的身邊將地契接了過來。

他看著嬴夢說道︰「你說說,想讓本督怎麼救你?」

臨淄郡海岸邊。

這里十分平坦,像是尋常的海岸,只是有些不尋常的是,一艘艘的大船從遠處而來,駛向這里。

周圍的官兵已經是發現了這個事情。

臨淄郡郡守霍實親自帶著士兵前來此處鎮守,看著遠處那越來越近的船只,眼楮中帶著慎重之意。

那船只的隊伍已經能夠看到一個雛形了,那是一支很龐大的隊伍,就像海中的巨獸一樣。

巨獸從何而來,又帶著怎麼樣子的目的?

會對大秦產生什麼樣子的影響?

隨著遠處迷霧的逐漸散去,隨著那大船的逐漸接近,那大船也是露出了猙獰的本來面目。

看著這面目的霍實有些愕然,這船只怎麼那麼像他在百家宮學習的時候,曾經見到過的船只?

一個已經被他忘記了的記憶浮現出來,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當即立斷的轉過頭,看著身邊的士兵說道︰「立刻去總督府匯報總督,便說兩年前出海的徐使令歸來了!」

「如今就在岸邊,馬上就要到岸了!」

「請總督定奪!」

那士兵雖然不知道誰是「徐使令」,但能夠听出來霍實語氣中的凝重,當即跑著朝總督府的方向而去。

而此時,海上。

船只上。

徐福望著遠處那熟悉的山水、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村落,熟悉的樹木。

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樣子。

這一剎那,甚至連周圍那虛無縹緲的空中,都像是他熟悉的樣子。

他的周圍士兵們的反應並不比他好多少,都是望著那遠處的景象默默地落淚。

離開家鄉快兩年的時間,一直飄蕩在海上,看著那一望無際的藍色。

他們幾乎要心神崩潰。

而今,他們這一群游子,歸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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