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幽皇朝這些高層的內心深處,兩位神胎其實更接近于仙族的修煉體系。
誰曾想,秋雨璇居然用得出天族的獨門手段。
這委實是太不可思議。
「她是預言中的神胎。」
「身負著天命,本就會極其特殊。」
星妙皇終結了眾人的質疑。
「不能將她當成普通的異界修士看待。」
他這麼一說,眾人也只能將之歸結為天命了。
「不愧是神胎啊!」
「是啊,仔細想想,打破常理的人換成神胎,倒也能理解了。」
「秋雨璇如此神奇,不知道另一個神胎現在如何。」
「添頭就無所謂啦……」
「哈,宗飄王沒來,不然可以找他問一問。」
而在另一邊,昀王同樣也在問類似的問題,只不過問的是當事人秋雨璇。
「你修煉出靈意了?」
「沒有。」
「那你怎麼做到的,難道你那一劍還有其他的方式?」
秋雨璇搖了搖頭。
「不是那一劍,我只是將最近听來的天族功法參悟了一下,將其中一些理念與自身結合了起來。」
只是?
昀王張了張嘴,瞠目結舌。
他听懂了這句話的意思,但就因為听懂了,才覺得這實在太荒唐。
按照秋雨璇的說法,她是參悟出了天族直接溝通影響天地之力的部分原理。
但她沒有靈意。
所以,她用其他的方式做到了類似的效果。
至于用的是仙力還是道心、神魂、聖力、法境又或者別的,那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從天族的功法中,她甚至得到了對意識的全新理解。
否則,她沒法直接一劍從外面撕裂穹據的意識。
「這種事,怎麼可能做得到?」
「天地之力就在那里,靈意是溝通它的一個媒介,並不代表這個媒介是唯一的。」秋雨璇平靜解釋道。
昀王都已經在倒吸涼氣了。
經過這一個月的適應,他對這個世界有了足夠多的認知。
修煉意識,直接操縱天地之力,這就是天族獨有的能力。
對面仙族不是沒有絕世天才,也不是沒有頂尖大能,研究過天族修煉體系的更是不知凡幾。
但無數年來,就沒有一個人能跨越族群天賦的壁壘,做到類似的事情。
而現在,秋雨璇做到了。
她甚至都沒有得到天族的全力栽培,只是坐旁邊听了一個月的課而已。
這還是人嗎?
「姜城當年與你並稱天宮雙驕,真是他此生最大的榮耀。」
「你今後有什麼行動,一定要通知我。」
對于秋雨璇的修煉天賦,昀王已經五體投地了。
什麼位面之子,什麼姜城,在此女面前都黯然失色啊!
他現在只擔心秋雨璇後面不帶自己玩。
于是主動表起了忠心。
「我會全力配合你,千萬別忘了!」
在昀王看來,姜城肯定不可能做到秋雨璇這樣的事情。
他猜對了。
但也猜錯了。
城哥確實沒像璇妹子那樣另闢蹊徑,他直接得到了靈意,還是最高品質的靈意,壓根用不著那麼麻煩。
歷經一個多月,他終于從上次的危機中漸漸月兌離了出來。
宗飄王給的高階功法碎靈片,終于被他的靈意紫芒屏障消磨得一干二淨。
雖然耗時很長,而且整個過程充滿了極大風險,數次差點翻車,但收獲也不小。
有大約百分之一的功法意志被紫芒同化,最終反過來壯大了姜城自己的靈意。
別看只有百分之一,提升不可謂不大。
直接將他的靈意境界,從人階十重,提升到了地階三重。
到了地階,還能一次提升好幾重。
這樣的升級速度,不能說是突飛猛進,只能說是史無前例。
「這不是可以用寶物提升麼?」
城哥頗為得意。
天族修煉的是意識,壓根沒什麼天材地寶是提升這個的,更不存在提升修為的丹藥。
原本真的只能靠苦修參悟。
他現在算是找到了捷徑。
「只要如法炮制,多搞點功法的碎靈片,提升到天階也是指日可待啊!」
讓這哥慢慢參悟苦修他不願意,讓他吃碎靈片升級,他還是可以勉為其難接受的。
「不過高階功法的危險性太大了。」
「而且只是消化掉一個,都忙了一個多月,也太漫長了點。」
「以後還是先找點低階和中階的碎靈片吃一吃好了。」
這哥踏出房門,悠悠望著上蒼,如同突然大徹大悟了似的,淡淡說了一句人所共知的廢話。
「修煉之道,還是不能好高騖遠,要循序漸進啊!」
邁著悠閑地步子,他踱出了所在的院子。
宗飄王那盡量不要外出的告誡,他壓根就沒當回事。
在偌大的王府轉了轉,他最終循著人聲,找到了一處名為繁星閣的院落。
就看到足足五百多名王府子弟,全都正襟危坐在桌案前,聆听著上方一名中年男子‘講課’。
宗飄王府的繁星閣,其實和玉完王府的登天閣一樣,都是用來培養族內後輩。
只是名稱不同罷了。
姜城隨便听了幾句,雖然講的東西能听懂,但他可沒興趣像秋雨璇那樣一點點參悟。
他的視線,很快被每個人面前桌案上的碎靈片給吸引住了。
雖然只是綠色的,應該只是初級功法,但數量多啊。
「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麼?」城哥愉快地笑了起來。
剛剛他還在想著,去哪弄更多的碎靈片。
結果轉眼就看到足足五百多份。
如果能把這些碎靈片全部拿到手,自己應該又能升幾級吧?
他的心思活泛了起來。
不過轉念間,就又搖了搖頭。
「罷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嘛,咱這麼有節操的人,不能做那不講究的偷搶之事。」
他尋思著,是不是可以用儲物戒內的寶物和對方交易一番。
但想想,天族人壓根都用不上那些寶物。
「唉……」
他暗嘆了一聲,覺得敲宗飄王的竹杠比較省事。
然而這時,里面卻傳來了一聲冷笑。
「閣下偷听了這麼久,現在說走就走?」
下一刻,里面另一名閉目養神的教習忽然站在了他的眼前。
「什麼?」
「有人偷听?」
「是誰這麼大膽?」
里面那五百多名王府子弟也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