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沖向姜城的三名道神，下半身甚至還保持著飛掠向前的動作呢。
突然之間就那麼死了。
嘶！
除了正在對戰的千淵聖主和聖皇，全場其他人無不倒吸涼氣。
緊接著，許多人陡然反應了過來。
尤其通虛聖地的那些長老，淒厲的尖叫更是響徹全場。
「姜城！」
「他就是天族人姜城！」
上次城哥三劍覆滅四萬仙族高手那一仗，雖然對面沒有幸存者，但仙族這邊大能眾多。
依照著對隕落者的推演, 也推出了當時的場面。
而這些時日，仙族最轟動的事情除了聖皇的挑戰，就是突然崛起的姜城。
挑戰開始之前，到處都還有人在討論他呢。
所以一看到將高階道神一分兩段的畫面，他們立馬就聯想到了。
城哥一看身份暴露，便也不再偽裝，直接顯出了真容。
「沒錯, 我就是姜城！」
真正看到他的臉, 確定了身份之後, 全場瞬間爆發出了更猛烈的驚叫之聲。
「真的是他！」
「我認識！」
「姜掌門救我！」
這些道神之中，有一半都是來自第三紀元的。
他們原本就認得出姜城。
而天界本土那些仙人，卻是立刻露出了敵意。
畢竟姜城是站在天族那邊的，立場天然對立。
不久前，他們還在談論怎麼殺死這個可怕的敵人。
而現在他就那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他怎麼混進我們這邊的？」
「慧石道神，你居然勾結外敵！」
通虛聖地那些長老如同被踩了一腳似的，淒厲尖叫了起來。
「天族魔頭，人人得而誅之！」
「將這混進來的魔頭剿滅！」
「一起上啊……」
下一刻，通虛聖地的御敵大陣和禁制同時開啟。
霎時間，天昏地暗，氣氛凝滯如滅世來臨的前夕。
下方那些進來觀戰的道聖和道尊們心頭一顫，仰望著那隱隱散發出來的毀滅氣息，生恐自己也被一起覆滅。
屹立于天界頂端的聖地，居然被逼得開啟大陣，而且只是對付一個人, 足可見姜城的威懾力。
「殺！」
三十多名通虛聖地的長老一馬當先，身後上千名道聖殺聲震天。
連帶著的, 還有一些前來觀戰的道聖道尊，也跟著頭腦發熱，一起並肩子沖了上去。
畢竟在他們的潛意識里，姜城是天族外敵，本能的覺得要將他滅掉。
迎接他們是姜城輕描淡寫的一劍。
虛空中又是一條線蔓延了過去。
所有人都能看到那條線接近自己，卻是無法避開。
然後，這群聖地高手就步了之前那幾名道神的後塵，死得干干脆脆。
與此同時，剛要發動的大陣也一起被切開，當場熄滅。
後方剩下的十幾名道神和下方那些還沒來得及沖上來的仙人，立刻就冷卻了下來。
他們終于意識到，這里雖然是通虛聖地的主場，但並不是他們能逞威的地方。
無道劍就像聖皇的因果和千淵聖主的命數，都毫無道理可言。
通虛聖地剩下的門人除了驚恐之外，剩下的就是無力。
在場還有數千位道神，但他們全都被困住了，而且他們恐怕更想殺自己。
而聖皇和千淵聖主還在自顧自的戰斗，根本無暇對付姜城。
也就是說，現在沒人能治這個‘天族奸細’。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通虛聖地剩下的那些高手，直接選擇了逃跑。
姜城倒是想多滅幾個，多拿點戰利品。
但剛剛那一劍，令得他的意識再次變得極不穩定，險些短暫的失去自我。
他隱隱若有所悟。
無道劍確實不消耗什麼仙力魂力，也不消耗靈意，但它會侵蝕自我意識。
因為這一劍，本質是天道意志在借著自己的手用出去的。
那一刻，其實是天道在出手。
想想一個人的自我意識頻繁被天道意志替代，會造成什麼後果？
自己可是修煉了天族的靈意，意識比普通仙人強大了百倍不止，尚且無法避免副作用。
再用個十幾次，靈意徹底動搖，怕是真的會喪失自我。
若是一個普通仙人使用無道劍，一劍用完直接就變成行尸走肉了吧？
他忽然再次想起了秋雨璇。
她沒有修煉靈意，為什麼用了那麼多次，還能保持自我意識？
罷了！
他搖了搖頭，暫時將這個疑惑拋在了腦後。
前方那些聖地的仙人早就四散奔逃。
姜城看了一眼，這些人飛行得太過散亂，也不是整齊的隊形。
就算自己再揮一劍，也殺不了幾個。
于是他先收了剛才的戰利品。
這才再次飛回貴賓席。
「你們都看到了，我就是你們想殺的大敵姜城。」
「現在還要我救嗎？」
許多道神面面相覷。
緊接著，鋪天蓋地的呼喊聲再次響起。
「要啊要啊！」
「姜道友救我！」
「老夫從未把姜道友當成敵人，也從未與您為敵！」
「姜道友，只要您救了我，將來必有厚報！」
「姜道友，本座可以承諾，從此不再進攻天族……」
「還有那幾個雜碎，還不快給姜道友道歉？」
「就你們這些臭魚爛蝦也配侮辱尊敬的姜道友？」
「姜道友，請放我出去，我要替您出口氣！」
這幫人的態度，把城哥都給整笑了。
特麼的，你們的立場呢？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他們再不出來，一身道行還真要付之東流了，甚至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與之相比，所謂的天族和仙族大局算個毛？
自己先活下來才是正經的。
而且，他們確實和姜城沒有直接仇恨。
與此同時，一大波傳音也進入了城哥的腦海。
「姜掌門，我是寂雲啊！快救救我！」
「我是天霖，咱們都是天丹司的，姜首座還記得否？」
這里困著的道神，有上百位都是他從前的故人。
他不得不救。
而救他們，總不能精準控制著一次一次的揮劍。
那樣揮個幾十次，他自己就無了。
「好吧，誰叫哥向來喜歡做好事。」
他飛到所有氣泡的上方，一劍橫掃了過去。
無道劍一出，所有連接著氣泡的觸須瞬間斷裂，下方的氣泡也隨之破滅。
與此同時，上方正在戰斗的千淵道神也遭到了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