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們為什麼會得到天道的加持，城哥也說不準。
難道天道是打算拉攏自己身邊的人？
讓自己從此和它一條心？
這時，周圍人的話語也把他拉回了眼前。
「對了姜掌門，你們是在進攻天道嗎？」
「第一紀元是什麼樣子啊？」
「大劫開始了嗎？」
「您這位同伴又是何人？」
「這個嘛……」
姜城有點同情地看著蒼翎繆雨以及自己的弟子們，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說起。
雖然他中間也錯過了四千萬年，但天界之行還是堪稱波瀾壯闊。
無論戰爭的規模，高手的層次，還是隕落的數量，都遠超後面第三紀元。
可問題是……現在大劫都特麼快結束了！
還問我開沒開始呢？
你們要是再晚點，末班車都趕不上。
「咳，其實這第一紀元的風土人情也沒什麼好體驗的。」
蒼翎敏銳的听出了點異樣。
「我們是不是錯過了點什麼？」
「不不不，你們的出場時機恰到好處，起碼安全啊！」
在姜城看來，十萬穿越者在連場大戰和陰謀中，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自己這群弟子算是直接空降到了最後的決賽圈。
而且還扮演著天道守護者這麼重要的角色，這運氣多好？
本輪27個神位，不分他們20個都說不過去吧？
「好了好了，這位是聖皇，第一紀元的戰力天花板。」
「這次確實是要進攻天道，不過不是我，而是她。」
眾人一听，這位居然是位面最強之人，頓時肅然起敬了。
連忙上前打招呼。
「幸會幸會！」
「上次真是誤會，差點誤傷了自己人。」
「閣下就是第一紀元的老大麼，我說怎麼第一眼看去就那般獨特呢！」
「那可不，這位聖皇猶如萬古雪山之巔一朵蓮，孤高絕倫啊！」
「你也不想想，能成為姜掌門的隊友，能簡單得了？」
「久仰久仰！」
久仰什麼？
我們以前認識嗎？
聖皇一時間被突如其來的彩虹屁給整懵逼了。
以至于不太確定他們是不是在陰陽怪氣說反話，嘲諷自己。
但看他們那神態又不像。
只能擠出一絲笑容，朝他們點了點頭。
沒辦法，如果不是姜城認識他們，那這次根本突破不了這群人的防線。
這群人實力不算頂尖，但天道加持外帶本源認可，恰好就能克制她。
聖皇甚至懷疑，這就是天道提前為天神準備的克星。
她只能感慨，選擇與姜城聯手還真是個明智無比的決定，雖然過程與自己一開始預期的有億點不同，但結果很完美。
當她再次開始和天道斗智斗勇時，1031位‘天道守護者’絲滑的讓到了一旁。
甚至還看在姜城的份上，幫她加油助威呢。
聖皇沒有再遇到什麼特別的難關。
之後她就在天道之海的包圍中，繼續一點點的同化天道。
這個過程自然是會遭到天道意志的反擊。
不過她擁有天神的意志，堪堪抵擋住了。
就這樣，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她同化掉了天道之海邊緣的一個小角。
約莫達到了天道的萬分之一。
姜城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只是慢慢失去了耐心。
「照這個速度，全部同化完得要多久？」
「哥的頭發都要等白了。」
眾人一臉無奈。
對于仙人來說，這點時間算啥。
何況這可是在吞噬天道。
如此之大的工程，哪怕整個幾千億年都很正常好吧？
或許是姜城的吐槽起作用了，下一刻，異變陡生。
就見原本還一絲絲緩慢前行的同化進度，猛然一個加速。
聖皇身邊的天道之海瞬間就消失了一大片。
而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遠處的天道之海猶如被瘟疫傳染了一樣，飛速向著外圍蔓延消失。
短短十秒鐘，就已經突然消失掉了五分之一。
而且，同化的節奏隨著蔓延擴張，還在繼續加速。
「臥槽？突然就這麼快了？」
「蛇吞象還真能成功啊？」
姜城連忙飛到聖皇的身後。
好奇地張望著遠處，「感情你之前還保存實力，留了一手呢？」
他其實挺遺憾的。
自己來這是指望著天道能干掉聖皇一次，好方便復活芷予。
之前那幾關，他全程都沒出力。
就想著自己劃劃水，讓隊友不小心掛掉。
奈何造化弄人，躺著都把那幾關給輕松過掉了。
現在眼瞅著，聖皇馬上都要成功征服天道，到時候想死都死不掉啊。
這該如何是好？
城哥都急得要搓手了。
但考慮到劃水還能說得過去，直接背刺隊友實在太明目張膽了點，不符合自己講究人的風格。
他也只能干看著。
然後他就發現聖皇的氣色有點不太對勁。
明明吞噬了那麼多的天道，實力飛速上漲，這女人非但沒有絲毫的興奮喜悅，反而緊閉著雙眼一副痛苦的樣子。
「怎麼回事？」
飛仙門弟子們也紛紛圍了過來。
聖皇的氣勢此時正在節節攀升。
哪怕她沒流露出絲毫的靈意和元力神魂氣息，但只是遠遠看她一眼，眾人都有了發自內心的恐懼和渺小感。
那是天界和元仙界從未出現過的強大的存在，前所未有。
他們甚至毫不懷疑，此時的聖皇隨便吹口氣都能將在場上千人吹死。
因為，她已經得到了四分之一的天道。
那是天界所有道神和聖主加起來都不可能達到的程度。
「我知道了！」
玄明忽然叫了起來。
「這些天道不是被她慢慢同化的！」
「而是天道故意塞給她的，為的就是撐爆她！」
「這樣的道，不可能有人能承受得住，她也當不起那個容器！」
「現在她已經騎虎難下……」
他這麼一說，眾人也恍然大悟了。
聖皇的原計劃，是一點點消磨掉天道的意志。
最後用自己的意志去替代天道意志，這樣天道也就水到渠成變成了她的道。
但天道晃了她一把，主動將所有的道一股腦塞給了她。
區別就是天道意志還在，送給聖皇的道並不屬于她。
天神意志和天神之軀的咖位是很高，但天道代表著整個天界。
全盛時期的天神能否扛得住都不好說。
何況芷予和聖皇合體的只是個破產版的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