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源術。」
見他回頭，悟山聖主眉開眼笑。
「剛才斗法對決，你應該親身體驗過了吧？」
「本源按照不同的秘法進行組合搭配，形成數倍的威能，那秘法便是源術。」
「一旦得到源術，你的實力將會倍增！」
「怎麼樣, 動心了沒？」
姜城當然動心了。
要不然，第三輪他也不會特意跑去試驗。
「原來這東西還有秘法？」
悟山笑容可掬地點頭，「對啊。」
「只要有了秘法，就能施展出他們那樣的源術？」
「沒錯！」
「這麼簡單的嗎？」
「就是這麼簡單。」
悟山聖主並沒有忘記本來的目的。
「只要你肯給我那門神術，那我也可以給你源術秘法，咱們互相交換如何？」
姜城其實已經意動了, 他並不排斥交換。
反正《太上化道》自己早就學會了，藏著掖著也創造不了更多的價值。
但有些話還是要說在前面。
「我那神通, 你真的修煉不了, 別到時候換了又後悔。」
悟山自信滿滿地捋著白須，傲然道︰「以我的天賦，那種事情是不存在的。」
他甚至用起了激將法。
「你是怕我練的比你好，所以不敢讓我試吧？」
城哥心說這可是你強烈要求交易的。
而在交易之前，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多敲點。
于是故意斜了悟山一眼，澹澹道︰「源術又不是只有你才有。」
「既然只是個秘法配方，而且都已經在元仙界普及了，那我去別的地方也一樣能搞到手。」
「此言差矣。」
悟山怎麼能讓他去找別人。
「外面是有一些公開的源術，但都只是幾種本源組合的低級源術。」
「你掌握了那麼多的本源，低級源術哪里發揮得出全部的實力？」
姜城一想也是，看來還真要著落在他身上了。
「你有高級源術？」
悟山其實並沒有。
按照如今元仙界的等階劃分，十道本源以下的源術是低級源術。
五十道以下的，是中級源術。
五十道以上的, 才能被稱為高級源術。
高級源術威力雖強, 但復雜無比，整個元仙界也沒幾門。
而且絕大部分人壓根沒那麼多的本源，給了高級源術也施展不了。
所以，也就寥寥幾個正神擁有，算是真正的不傳之秘。
悟山只有兩門中級源術。
「是的，我有高級源術！」
他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長陽道神再次以手掩面。
悟山還在那繼續吹噓，「你要知道，這個層次的源術有多寶貴，整個元仙界都沒幾個人……」
「他根本沒有高級源術，別被他騙了！」
長靈道神忍不住拆了他的台，順便還沒好氣地訓斥起了自己的師尊。
「你能不能讓我們省點心？」
「這樣滿嘴謊話，棲雨觀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悟山並不覺得丟人，反而撇了撇嘴。
「反正咱們就五個人，小廟一座，也沒什麼可丟的嘛。」
對這個極品，姜城也表示開眼了。
好歹是個聖主，放在第一紀元那是和星妙皇月影皇並列的至高存在，怎麼就成了這個畫風？
「原來你只有中級源術啊，這種大路貨，那我和你換不是吃大虧了麼？」
悟山立刻吹胡子瞪眼了。
「什麼大路貨，你以為中級源術很容易得到嗎？」
「除了聖地，其他人能接觸到的也就十道以下的低級源術。」
「我那兩門中級源術, 一個涉及到二十五道本源，一個涉及到三十六道，整個常陸洲都不會有更好的了。」
城哥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價值有多高。
他只是習慣性的壓價，想要多搞點好處而已。
「物以稀為貴，我的神通可是獨一無二的。」
「那你要怎樣才肯答應？」
「要不我封你做我們棲雨觀的副觀主？我們在常陸洲還是很有名的，你這個副觀主走出去，非常受人尊敬。」
「而且知道你是我們罩著的，大家也會給幾分薄面。」
悟山身後那四名弟子再也看不下去了。
姜城要是當了觀主，豈不是比自己這個高階道神還高了一輩？
那自己要喊他什麼？
師叔嗎？
「你瘋了吧？」
長靈道神氣急敗壞地沖了過來，再次揪住悟山的耳朵，大聲咆孝了起來。
「以前你發癲也就算了，好歹還有個限度，這次是要做什麼？」
「他只是個後輩道聖，別說當我們的師叔，就是當我們的徒弟都嫌輩分低，你能不能給我們留點臉？」
這話姜城就不愛听了。
「什麼意思啊？什麼就叫我輩分低了？」
「哥上千億年前就是道聖了，那時你們別說成為道神，都還沒穿上。」
悟山點頭表示贊同。
「對啊，姜俊帥可是閉關多年的老一輩，沒準比我們還早呢。」
提到這個，他倒是疑惑了起來。
「對了，姜道友，你是哪個時代的？」
「我千億年前也在元仙界了，為何從未听過你的名號？」
千億年前的元仙界，正值第一輪神位爭奪戰開啟不久。
那時候元仙界還是道神為尊，道聖縱橫。
如果姜城在那時候就成了道聖，那應該很有名才對。
城哥一怔，這才想起自己最近用的一直都是‘姜俊帥’這個小號。
「我以前叫姜城，飛仙門的，你听過沒？」
對這個名字，長陽和長靈等人倒是沒什麼反應。
他們誕生時，元仙界都已經有神位了。
但悟山聖主卻是面色大變。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城哥，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
「姜，姜城？」
「當年飛仙門那個老祖姜城？」
「你居然還活著？當年你們不是去參加神位爭奪了嗎？」
听到他說起神位爭奪，城哥確信他確實是經歷過那個時代了。
他傲然抬頭，「沒錯，我就是那個姜城。」
悟山倒吸涼氣，接連倒退了數步。
「我的天吶，竟然是您……」
他如同听到了神話一般目瞪口呆。
只有那個時代過來的，才會明白姜城這個名字的分量。
那時悟山還只是葛相域棲雨宗的一名外門長老。
葛相域後來被血帝攻陷，棲雨宗覆滅，他被迫逃亡。
雖然沒到達嘯茫域，但那些年听的最多的就是姜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