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疑惑也只是在兩位古聖內心稍微盤旋了那麼一會，就拋在了腦後。
這次在自己的地盤，背後的主宰也站在自己這邊。
無論如何，也翻不了車。
見虛甚至和逐雲爭了起來。
「逐雲道友，交給我如何？」
「見虛道友，我的逐雲宗都被此子覆滅。
血海深仇，豈能不親自手刃仇敵？」
「我與此人的仇恨來自多年前的墟界，更加久遠……」
兩人現場爭奪，好像接下來的戰斗是什麼美差似的。
不過在他們眼里，姜城確實也只是一盤菜，就看自己想怎麼吃。
最後就連城哥本人都看不下去了。
「算了算了，別爭了。」
「你們兩個一起上不就行了麼？」
兩位古聖驟然停了下來，遠處那些仙人也是一臉呆滯。
「這家伙瘋了麼？」
「一個虛帝都能輕松壓垮他了，還要兩個一起上？」
「反正無論一個還是兩個，他都必死無疑，好像也沒什麼分別。」
「區區聖尊，你哪里來的底氣？」
逐雲虛帝再也按捺不住殺心。
「還把這里當玉崖之眼呢？」
「上次我假死月兌身，給了你錯覺，讓你以為有資格和古聖相提並論了？」
「告訴你，我不用法則都能輕松滅殺你！」
他直接拋開見虛，悍然朝著姜城揮出了劍。
而他這一出手，古聖的道源立刻覆蓋了出去，見虛也不得不遺憾後撤，以避鋒芒。
一場大戰，就此拉開帷幕。
姜城起手還是聖界加源術。
因為有了和修帝對戰時聖界被摧毀的經歷，他對這一擊並沒有抱多大的期望。
但讓他意外的是，這套攻擊對修帝沒什麼效果，對逐雲古聖卻頗有成效。
當那超強的聖界和1050重的源術在因果劍的加持下，殺到逐雲的面前時，上方那三位古聖級的虛帝全都瞪大了眼楮，滿眼都是難以置信。
就連那位清妙主宰，也忍不住站了起來。
而場邊那些仙人，更是發出了驚叫聲。
「臥槽，那是什麼？」
「這聖界太強了吧？」
「那是源術嗎？
那麼多的本源，怎麼可能？」
「這還能算是聖尊？
他不會是故意壓低了境界吧？」
「不，他並沒有源，確實不是古聖。」
「但這聖界和源術，完全無法解釋……」
這一刻，原本覺得姜城不自量力的那些人，瞬間改變了內心的想法。
至少他們覺得，此人真有資格和古聖斗一斗。
而在那聖界真正和逐雲的道源踫撞在一起時，兩者互相傾軋撕扯破壞，最終爆發出了極為可怕的威能。
原本漂浮在虛空的數千朵雲團，被那波動席卷一空。
矗立在上方的那些聖主和聖尊竟然都無法穩住身形。
他們就像是湖面的浮萍，當巨浪翻涌之時，全都不受控制地向著四周倒退了出去。
甚至就連上方用作比試的圓台，都發出一陣陣的顫抖。
毀天滅地的踫撞之後，以姜城和逐雲兩人為中心，場中出現了一片巨大的空白區域。
四周群仙驚魂未定地注視著那片區域，內心都不由得生出了恐懼。
那是因為感受到了能輕易滅殺自己的存在。
姜城有點意外。
自己的聖界竟然能和道源相抗衡了？
不過緊接著，他就又反應了過來。
是了，古聖和正神終究是不一樣的。
正神的道源來自于天道，而古聖的道源來自于自身之道。
後者的道源雖然完全屬于自己，但論規模終歸還是遠遠比不上前者。
再加上修帝當時還有亂雲扇加持，兩者的強度截然不同。
逐雲晉入古聖是最近這幾億年的事情。
在此之前，他還是個普通聖尊。
論起道的強度和境界，當時的他還比不上姜城。
突破古聖之後，他的道在天地規則的饋贈之下，突飛猛進了一次。
再加上化道為源之後修煉了幾億年，這才堪堪和如今的姜城旗鼓相當。
如果換成無定古聖和聖皇過來，那姜城這沒能化源的聖界肯定還是遠不夠看。
只能說，古聖和古聖之間的差距，有時候要比聖尊和古聖的差距還大。
兩人的聖界踫撞之時，姜城的源術也和逐雲展開了交鋒。
作為古聖，逐雲掌握了一百多重的源術，這已經算是極為罕見的高階源術了。
但和城哥那1050重源術，當然是沒有可比性。
然而兩者交鋒，逐雲的源術卻沒有立即崩潰。
一點點被侵蝕，然後漸漸解體的，反而是那1050重的源術。
「這就是道源的效果麼？」
身處激烈戰斗中，姜城仍然清晰看出了問題。
那才一百來重的源術雖然威能遠比不上1050重，卻是異常的穩定。
在道源這個生力軍的加持下，不像尋常源術那樣無根無依。
這樣一直對著耗下去，自己的聖界和源術遲早還是會落下風。
因為對方有源的支持。
就像兩條大河踫撞，自己這條河雖然看起來更加寬廣洶涌，但馬上就要流盡了。
而對方那條河的後方還有無垠的冰川。
逐雲顯然也看出了這個問題。
此時逐漸穩住的陣腳的他，終于鎮定了下來。
「這就是你的底氣由來嗎？
確實讓我眼前一亮了。」
「不過，聖尊就是聖尊，永遠也別想和古聖相提並論！」
就在他繼續朝著姜城的聖界和源術發起反擊時，城哥祭出了靈意。
十三重靈意如同憑空瞬移，突然就出現在對方的意識海。
「這是什麼攻擊？」
逐雲大驚失色。
他的意識強度可比不上修帝，也就相當于天階十一重的強度。
只要和姜城稍作接觸，就會當場潰散。
他連忙調動道源前來阻擊。
與此同時， 可怕的道源意志也自發地加入了戰場，幫他攔截入侵者。
姜城的靈意終于被擋了下來。
逐雲長舒了一口氣，然而下一秒，他就陷入到了驚恐之中。
因為那道源的意志，竟然在一點點被姜城吞噬同化！
原本帶著滔天凶焰撲向那紫色靈意的道源意志，此時正在一點點的消逝。
雖然以它的規模和強度，短時間內還談不上崩潰。
但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姜城的靈意吞噬得一干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