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扭了扭,媚眼一飛,伸手抓住趙瑞那只使壞的大手,笑嘻嘻說道︰「既然有這樣的好事,師長,你為啥不去呢?」
「還不是因為你啊,恨不得死在你身上,哪里邁得動腳呢!」
自然不能說自己不如楊誠在太君面前吃香,他把失意的痛苦融入到美酒之中,端起來跟眾人連干了兩碗。
女人瞬間就懂了,她撇撇嘴,偷偷拉趙瑞的手,嘻嘻地說道︰「旅團長一下子給了趙師長兩萬塊,真是升官發財呀!」
趙瑞這才高興起來,嗤嗤地笑著,情緒在酒精的作用下也開放起來,女人見他臉上露出笑容,知道他正在興頭上,更加用力的灌起迷湯來。
這位偽軍第一師的師長一把撒開領口,露出黑色的胸毛,「把你趙哥當成什麼人!既然大家跟我一起干,不怕大風大浪,我怎麼能不跟弟兄們有福同享。丙萬塊錢在座的每人算上一份!」
漢奸們一听樂得拍掌大笑,紛紛向坐在上座的趙瑞敬酒,「祝趙師長時來運轉升官發財!」
「趙師長一出馬,保管八路玩完,全部殺光,咱們襄陵早就沒有他們所謂的抗戰根據地啦。」一個小歪嘴漢奸舉杯祝賀。
趙瑞酒到杯干,喝下一大杯酒,哈哈大笑,神氣十足地喊叫︰「我已經跟總司令打下包票,襄陵只要有我趙瑞在這里,抗戰分子統統的消滅。」
屋里頓時響起一連串的馬屁聲。
「馬到成功!」
「土八路像老鼠一樣鑽在洞里不敢出來啦!」
「給八路寫封信吧,有本事叫他們出來跟咱信趙爺踫踫!」
「那,保險他們不敢出洞。」
「他不出來,挖出他來!」
「哈哈哈!……」
一陣輕狂的笑聲。
這時一名衛兵進來報告︰「師長,匡隊長他們回來了!」
「好,好。」趙瑞刷地一立,將酒杯放下,摟住女人的水蛇腰。
「叫他們進來,他們跟著皇軍跑了一圈,看看有什麼收獲。」
衛兵繼續說道︰「跟著匡隊長回來的,還有太君,整整兩車的太君。」
「太君怎麼會到這里來?」趙瑞放下酒碗,有些模不著頭腦。
12步兵大隊已經東進,這里沒有皇軍的人馬,自己是知道的。
「他們說是別動隊,听說師長祝壽,過來討一杯水酒喝。」
不等趙瑞說話,一個戴洋式草帽、墨晶眼鏡,穿綢長衫的漢奸搶先開口,「這是因為趙師長的名氣大,所以皇軍專程前來祝賀。」
這記馬屁一拍,趙瑞覺得全身舒坦,連聲說快請快請,並且下了上席,向屋門走去。
看著郝鐵瀟灑地邁著方步而來,他不由暗叫一聲好大的氣派,慌忙迎上去,鞠躬、自我介紹。
北屋里頓時響起一片恭維聲,滿屋人齊撅,一躬到地,參見郝鐵。
不過是一件中隊長的服裝,就能引起這麼大的動靜,郝鐵心中有些感慨。
為了讓外面的高鵬等人清理掉衛兵,自己還得在這里表演一下。
「喲西,好香的。」
「太君,請上座。」
得到太君已經渡過沁河,將婦女支部一網打盡,東南邊的戰事已經結束的消息,屋里再次響起經久不息的馬屁聲。
「皇軍出馬,果然馬到成功啊!」
郝鐵謙遜的拱了拱手,大步來到上座,一看這麼多雞鴨魚肉,不禁食指大動。
跟在他後面的周青林抿了抿嘴唇,連忙將眼光飄開。
差點忍不住了,要是露餡了就會破壞會長的計劃。
「喲西,咱們慶祝皇軍的勝利,這次咱們大獲全勝,晉中和晉東南的八路已經潰不成軍了。」
郝鐵舉起酒杯,「咱們為了這次大捷,喝一杯。」
張著嘴巴認真的胡說八道了一刻鐘,听到外面響了一聲喇叭,郝鐵便知道外面的高鵬已經妥了。
為了對付趙瑞,手槍隊和民兵除了極少數掩護人員和偵察人員,大部份都來到了這里。
他向周青林使了一個眼色,扮著翻譯官的周青林知道動手的時侯到了,一指里面的套間︰「太君請趙師長密談幾句話。」
趙瑞點點頭,他知道太君到這里來,絕不是喝酒吃茶那麼簡單,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吩咐自己去做。
想到這里他就十分高興,他楊誠都能皇軍那里吃得開,自己也可以的,一定是旅團長讓自己出兵,圍剿八路被打散的那些潰散人員。
這是一個好差使,自己比皇軍更懂得華夏的人情世故,收獲絕對大大的,還沒有一絲風險。
他彎下腰,謙讓地陪同太君進了套間,郝鐵的幾個隨員,就在門口站定。
一會兒時間,就見周青林走了出來,滿臉笑容,「趙師長請弟兄們都進去,讓你們大開眼界。」
漢奸們一听也有自己的份,大家受寵若驚地往屋里擠,看著郝鐵扶著趙瑞站在一旁,兩人好似相談甚歡。
還沒反應過來,幾位手槍隊員最後擠了進來,將手中的盒子炮一亮,門一開,張口一句。
「繳槍不殺!」
很多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周青林已經帶著兩名隊員開始下他們身上的手槍。
趙瑞此時已經明白中了八路的計策, 看手法很像是手槍隊的行為。
想著自己在附近幾個縣城里干下了不少壞事,他酒醒了一大半,嚇得雙腿不停發抖,一雙醉眼不停地四處亂瞟,希望能找到逃命的辦法。
自己不但是漢奸,而且欺壓百姓,正是八路要鎮壓的那類人。
不過郝鐵並不像以前那些八路領頭的那樣喊打喊殺的,而是十分溫柔的說道。「兄弟只是路過寶路,前來求財,放心吧,不會殺你們的,只要你們配合。」
趙瑞一听,有些迷糊,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們一定配合。」
這些漢奸有什麼決死精神,大局已定,肯定是不會反抗的,周青林下了他們的槍,用繩子一個個綁了串起來。
最後一個嬌艷女人,他遲疑的看了會長一眼。
「一並綁了,難不成你還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是。」
周青林一緊繩索,勒得女人像小貓一樣叫了起來。
郝鐵覺得這聲音很不賴,臉上蕩起了壞笑,行過來將女人扯進懷中一陣亂揉,嘴里只管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