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羹果然不錯啊,」趙符意有所指的看向了肩膀上已經呆滯的小蛇,緩緩開口︰「小蛇,你願意做我的寵物嗎?」
雖然滿臉笑容,可在小蛇的眼中,趙符簡直就是個魔鬼!
從尋找大蛇荒獸,到做蛇羹,一切都是給它看的,所謂殺雞儆猴是也!
「願意,我敢不願意嗎?」小蛇心中暗暗想道,乖巧的點了點頭。
趙符心中很是滿意,他沒有養過寵物的經驗,只是听人說過要讓寵物信服自己才行,這樣做,小蛇應該會「信服」的吧。
「對了,總不能一直小蛇小蛇的叫,我給你起個名吧,」他輕撫著下巴思索起來,嘴里喃喃道︰「是從極陰之地找到的你,又是一條蛇……」
「那邊叫你‘九陰’吧!」
趙符作為穿越人士,想起了前世的神話傳說中,掌控白天黑夜的神祇便為燭九陰,乃是一條龍。
起九陰這個名字,也是期望小蛇成龍。
小蛇雖然不明白這個名字的意義,可它卻意外的喜歡這個名字,只能勉強的接受了下來。
「要是你會說話就好了。」
趙符模了模小蛇的頭,從包裹中找出了幾件尋到的天材地寶拿到了自己的眉心處,可是識海中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唉。」他輕嘆一聲,將所有的材料全部都重新放好,隨後便盤腿坐著開始修煉了起來。
固體丹、噬炎丹他一直都沒有停過,太上感應篇也已經修煉的十分純熟了,火靈兒陷入沉睡之後,他反而更加不敢松懈。
九陰支起上半身,看向趙符的側臉,本想一口咬過去解氣,但最終還是作罷,緩緩爬到了趙符的懷中。
第二天一早,趙符便早早的起來了,又吞服了一顆噬炎丹後,卻並沒有忙著趕路,他心里還惦記著一件事呢。
當初火靈兒不光讓他收集火焰鷹的眼珠,還有翎羽和翅膀呢,可以用這兩件東西,來進行一項秘術,可令他擁有飛行之力。
飛行,在凡人眼中,那便是仙人專屬,哪個男兒沒有做過遨游九天的夢的呢。
而這種秘術,可讓凡人也能飛天,簡直不敢想象,雖然火靈兒沒有細說,但他心中還是十分向往的。
之前是為了快點給唐婉兒尋找寒髓,因此並未抽出時間來煉制,可現在寒髓到手,他便有時間了。
「九陰,等我成功了便帶你飛上天看看!」
九陰兩眼翻白,似乎很是不屑的模樣,呆在趙符的懷中不願意出來。
趙符不由的笑了笑,伸手便將九陰從懷中提了出來,卻發現九陰的尾巴上竟然纏著他盛放寒髓的小金瓶子!
「你這夯貨,原來是惦記上我的寒髓了啊,這東西我可有大用!」他敲了敲九陰的頭,將金瓶重新放到了自己的懷中。
可是當看到九陰一副委屈的樣子,他不由的動了惻隱之心︰「之前有那水晶獸在,你對寒髓也只能看不能踫吧。」
小蛇連連眨了眨眼楮,眼神中滿是渴望。
「也罷,倒是也有不少寒髓,便喂你一點。」趙符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小金瓶重新打開,伸出一根手指進去,蘸了一滴出來。
天材地寶無法直接吸收,因為蘊含著龐大能量,趙符也不是小氣,只是怕九陰服下會有什麼問題。
小蛇頓時迫不及待的咬在了手指上,這一滴丁點也都沒有浪費。
「若是一頓就吃一滴的話,倒也不是負擔不起。」趙符笑道,小金瓶不過半個手掌的大笑,可里面少說也有上千滴寒髓,負擔九陰怕是沒什麼問題。
九陰吞下寒髓之後,身上便冒出了白色的霧氣,身體冰涼,像是冰塊一樣,看上去也有些昏昏沉沉的樣子。
「不會出什麼問題吧?」趙符皺了皺眉頭,可九陰卻直往他懷中鑽去,然後便睡著了。
「真是夯貨。」
笑罵了一聲後,趙符便開始準備進行秘術。
這項秘術,其實只是火靈兒看到火焰鷹之後,隨口說出的一種低級秘術而已,一般修仙之人根本不會修煉,因為用處不大。
而且原本這種秘術乃是使用靈力進行催動,而趙符還未踏入仙途,體內只有內力,火靈兒稍微修改了一下,才交給了趙符。
目的也只是想要讓趙符對修仙更感興趣,堅定心志,卻沒想到會讓趙符這麼感興趣。
趙符按照火靈兒傳授的方法,獵殺了一頭荒獸之後,用荒獸之血在地上畫出了一個三丈大小的多邊形圖案。
很像是傳說中的「法陣」!
隨後,他將烈火晶放在了圖案的各個地方,看似沒有規律,可是當他擺放完畢之後,卻突然感覺到陣法內升起了一陣風旋!
這種奇特的現象讓趙符心中震驚不已,他不敢怠慢,趕忙跑到了最中間的位置,盤腿坐下,將火焰鷹精血一口服下,兩根翎羽放在了身體兩側。
他閉上眼楮,體內內力奔涌,按照秘術記載的開始運行起來,吞服月復中的精血在他體內游走,最終聚集到了後背脊骨的地方。
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
法陣需要靈力催動,趙符沒有靈力,便只能借助其他的物品,荒獸血、烈火晶內都蘊含著天地靈氣。
因此,這座被簡易後的法陣,根本不需要趙符親自來催動,他只需要等待便好。
烈火晶內的靈氣被引導而出,沿著荒獸血畫出的圖案開始蔓延了起來,足足兩個時辰之後,才終于將所有的圖案全部覆蓋。
這一刻,法陣中似乎響起了嗡鳴聲,一股奇特的力量將趙符和兩根翎羽包裹在一起,猶如寶玉一般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兩根翎羽緩緩融化開來,最終化作一道赤紅色的光芒,「嗖」的一聲鑽進了趙符的後背中,與火焰鷹的精血結合。
這一幕趙符並沒有看到,他只是一直在等待著,終于感覺到了後背上傳來了陣陣劇痛,像是有什麼東西生長了出來,頂破了他的血肉!
雖然已經習慣了劇痛,但是這種痛像是將後背的血肉用鈍器一點點劃開,猶如凌遲一般,讓他冷汗直冒,一道道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