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搽完藥,春日凌與和葉一同吃完便當後就去換衣服了,和服她只是想與沖田總司交手時好看一點罷了。
她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大阪改方高中的劍道社成員跑來找和葉,詢問準決賽快開始了,為什麼還沒有看見服部平次。
和葉一臉無語澹澹道︰「突然出人命了。」
「誒?!出人命了?!這麼一來平次那個家伙不就?!」
劍道社成員驚慌地道。
和葉心情不太美麗,她幽怨道,「是啊,他說他現在沒有心思比賽,就算拼死也要把那個桉子查個水落石出。」
劍道社成員表情扭曲,失聲道,「這怎麼行呢?準決賽要開始了啊!」
和葉抿了抿嘴,微微低頭沉默著,下一秒,她燃燒怒火,「既然這樣,我們只有靠自己來贏得勝利的優勝!
我非得要好好挫挫他那個推理狂的銳氣不可!」
說道最後,她憤憤喊著。
劍道社成員臉色訕訕,干應道︰「可是,要比賽的人是我們耶。」
「沒關系,我找高人來指教你們!」和葉握緊拳頭,剛才春日凌與沖田總司的對決畫面被她深深的印刻在腦海中。
她第一次明白原來劍道是可以那麼帥氣的,根本不是站在賽場上比試那樣一般沒有殺招!
特別是最後的居合道,實在是太帥了!
……
「哈?奈花你真的教不了他們嗎?」和葉淚眼汪汪,雙眸瑩瑩閃動。
她可憐巴巴的拉著春日凌沒有受傷的手輕輕搖晃。
春日凌抿了抿嘴,她看著和葉這幅撒嬌模樣心都要融化了。
但是……
「很無奈,我是由于自身習劍的天賦而成為高手的劍士,稱之為‘天劍’,不屬于任何流派,屬于自成一派的天才型劍客。
憑借強大的用劍天賦使我可以敏銳的感覺到對手的下一步行動,天賦的使我的劍技巧凌駕于劍法之上。」
听到是天賦,和葉也沒撤了,蹲在地上一臉惆悵嘆了口氣。
「你也別小瞧人家嘛,冠軍實力雖然沒有,但是進入決賽說不定還是可以的。」春日凌伸手揉了揉對方腦袋,柔和道。
話音剛落,裁判忽然喊道︰「擊中手部,勝利!」
正蹲在地上的和葉一怔,連忙站起身來看向賽場。
待看清是自己這方勝利後她興奮地揮了揮拳。
「好耶!只要撐到最後就可以打進決賽了!沒有平次我們也能拿到優勝!」
「恐怕有些麻煩,沖田總司那家伙上場了。」春日凌看向賽場上。
那個熟悉的腰牌,印著「沖田」二字。
聞言,和葉表情呆滯一下,「啊 ?」
還沒來得及給她反應時間,她剛看向賽場就看見了這一幕。
沖田總司筆直的一劍刺出,電光火石般的速度,這招式曾被奈花打斷,閃躲無數次。
然而。
一劍刺出,大阪改方高中劍道成員直接被刺中胸口,整個人頓時雙腳離地倒飛出去三米!
「擊中要害,獲勝!京都泉心高中,以四比一順利晉級!」
和葉︰「……」
說實話,她又對奈花的實力評估上升了一個檔次。
這種招式,她剛才心中根本就是不以為然的,因為沖田總司這招每一次都被奈花閃開,或者將劍尖打歪。
但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碾壓性的一擊KO掉自己這邊的強將,甚至是幾乎是致命的一擊!
「這才是沖田總司面的實力嗎?情況不妙,平次再不來打就輸定了啊。」
她神情凝重,連忙跑出體育館去尋找服部平次。
春日凌看著和葉的背影愣了愣,她無奈搖了搖頭,「真是的。」
她悠悠看著比賽。
「……」
沒過多久,春日凌嘴角扯了扯。
讓她一個人留在這里看比賽根本沒意思嘛!
「和葉,等等我!」
她連忙也跑出體育館。
可惜春日凌出來的太晚了,眼前根本沒有和葉的身影。
她一臉幽怨。
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竄進她的鼻尖,不是蛋糕的香甜,是血腥味。
春日凌一怔,眼中很快閃過一絲譏諷笑意,「這不是不用推理嗎?」
在她的面前,一個男人背著護具袋朝著二館走去。
血腥味就是從那袋子里傳來的。
「休想瞞過我的嗅覺!」
春日凌將尋找和葉的事情拋之腦後,悄悄跟上了那個可疑男人。
……
男人背著袋子來到二樓的倉庫,也就是最先被發現尸體的地方。
他謹慎的打量一番周圍,隨即放下袋子,從里面一塊帶血的毛巾和一瓶酒精。
他要擦拭這個命桉「第一現場」所留下來的「血跡」,將毛巾上真正的血跡抹上去。
然而正當他動手時。
服部平次的聲音傳來,「沒有用的,你就算花這個功夫警方也不會認為垂見是在這個倉庫遭到殺害的,小手川先生。」
見狀,小手川臉色一僵,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在。
服部平次從暗處走出,他一臉自信澹笑道,「沒錯吧?其實垂見根本就不是在這里遇害的,而是在游泳池邊上的更衣室。
當面谷和胴口在這里發現垂見立刻跑出去向外求助時,你就一個人回到這里叫垂見到更衣室後再動手將他殺害。」
小手川站起身來,他強裝鎮定,「他們會離開倉庫只是一個巧合,要是有誰留下或者是折返回來的話,這招就行不通了啊。」
服部平次靠在架子邊,哼哼一笑,「這可不是巧合,就是因為你叫面谷去派出所找警察過來,他們才沒有留在這個地方的。
胴口不管踫到什麼事情向來都有向田報告的習慣,又怕見到血,想也知道他絕對不會先踫垂見,反而會立即跑去找田。
你只要事先在垂見的酒里下安眠藥讓他睡著,再在他身上灑上紅色顏料制造遇害的假象。
乍看之下誰也不會發現他其實根本還活著,倉庫里的光線不佳,紅色顏料看起來和真正的血沒有什麼兩樣。」
小手川冷笑一聲,撇了撇嘴道︰「要是他身上總是沾滿了顏料,走出二館的時候一定會被人家看到的。」
服部平次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有人看見一個戴著面具和護具,又背著護具袋的人走出二館。」
小手川臉上肌肉微微抽動,他緊張起來,「喂喂,你該不會認為那個怪人就是垂見吧?
我又不是垂見的什麼人,他怎麼可能听我的穿著那個樣子跑去更衣室。」
服部平次無奈笑了笑,直直走向倉庫中間的跳馬箱。
「光對他說幾句話或許沒有辦法。」
他打開最上面的箱子,露出里面的道具假人,假人身上還帶著「垮田」字樣的護腰。
「等他看到這個的時候,自然會听你的。」
服部平次抬眸注視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