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春日凌歪了歪身子,「砰」一聲歇倒在沙發上。
這一倒她就後悔了,腦瓜子嗡嗡暈。
難受地揉著自己太陽穴,也有了幾分清醒想吐。
安室透擰著眉心,他起身靠近,大手一動抱起春日凌。
失重的剎那間,春日凌差點本能就要暴起一套小連招了,好在這個時候有幾分意識,能控制住自己。
很快,她就感到了對方在幫自己放平,腿枕。
畢竟這里沒有能枕的,春日凌也樂意靠著阿姆羅腿上睡覺。
馬上就自主調整好一個更舒服的位置。
正當春日凌想要在這個舒適的環境,接著酒意上頭一邊听音樂睡覺時。
「卡慕?要不要喝點水?」
安室透一聲輕喚,夾雜著幾分試探之意。
春日凌埋著臉,下意識一怔。
確實,糯米丸子吃多了,喝的就喝了一口雞尾酒。
「要。」
她夢囈一般道。
不一會兒,一些冰涼的液體進入了口中。
春日凌正喝一大口,眉頭迅速輕皺,不由得微微嗆到,「咳咳咳……咳……」
這味道為什麼那麼熟悉。
為什麼有點像……
剛才的酒……
「慢一點,喝水那麼急干嘛呢。」安室透一本正經地喂著莫吉托,眼中更多的是笑意。
不得不說,他有種報仇的快感。
還去不去碼頭搞點薯條了?
「不……我不要了……」春日凌大腦燒的一片空白,她想偏開頭,潛意識不想再喝。
然而。
實際上身體卻沒有半點抗拒動作似得。
就這樣,在安室透帶有一絲強硬的手段下,半杯的雞尾酒都被灌了下去,直到她渾身無力,手足無措。
「抱歉了。」
安室透臉上露出復雜之色,他抱著懷里的少女。
其嬌軀好似散發著一股蒙蒙的香氣,蒸著汗液,渲染著粉女敕色澤的誘惑。
輕微試探確保安全後,安室透將春日凌左碗上的手表解了下來。
他記得,當時卡慕就是在手表上點了幾下,隨後像是發射出了什麼東西將那王子殿下一擊斃命。
模索著特工手表,安室透很快找到了「擊昏」,「失憶」這兩個功能。
他怔住了。
「沒有致命的嗎?」
一時間,安室透腦海中回憶起列車頂上一些朦朦朧朧不確定的細節。
現在那些細節更加確定了。
那個小孩沒有死!失憶嗎?
難怪怪盜基德臉上的表情很快恢復原樣,因為試探出對方還有呼吸是嗎?
安室透垂下眸光,他怔怔的看著眼前粉發少女那精致的臉龐。
沉默幾秒。
他晃了晃其小腦袋,「卡慕?你還記不記得蜘蛛出現時說了什麼?」
春日凌眉頭緊鎖,剛才腦袋的搖晃讓她十分不適,她迷迷湖湖地喃喃道,「說……說……找到你了……」
聞言,安室透眼前一亮,懷著疑慮的心繼續趁機詢問,「找到誰?叫什麼名字?」
「他說……說阿姆羅!你這個麻瓜!」春日凌正色道,甚至還抬起縴縴玉手指著天花板。
安室透:「……」
他嘴角下意識抽搐。
春日凌微微轉身,縮到安室透懷中,雙手輕輕攥著其衣衫。
雖然酒吧光線昏黃,但是閉著眼一段時間後就會感到刺眼了。
安室透揉了揉自己太陽穴,他幾乎不抱什麼希望了。
畢竟這種情況是可以訓練的。
他思考幾秒後無奈道,「卡慕,你認識一個銀白色頭發,和你長的一樣的女孩子嗎?」
「嗯……認識……她就是……就是……是……長的像我的人,誒嘿嘿嘿。」春日凌閉著眼,嘴角掛上一絲淺笑。
安室透:「……」
他的心情無法用言語形容。
然而。
春日凌的下一句喃喃,直接讓安室透起了一身冷汗,一股寒意差點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吶……波本,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你,你是公安對不對?」
聞言,安室透心中掀起巨大波瀾,如果卡慕說的是臥底,那麼或許他還不會反應那麼大。
但是她已經表明了,公安。
「卡慕,你喝醉了,不要說胡話,要是被有心人听了我可是會很困擾的呢。」
「我沒有,我一直都知道。」
听出幾分認真,安室透眼眸漸漸變得深邃幽寒,他一只手慢慢模上春日凌身上,欲先一步拿過對方的手槍。
同時,他一邊滿不在乎的,無奈的辯解道,「你說我是公安,那麼就假設我是吧。
你知道我是公安,為什麼剛才要舍身救我呢?為什麼要告訴我呢?」
春日凌腦袋暈乎乎的,但是她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動作,俏臉染上些許窘迫。
她自己伸出手,在裙子里模了模主動將銀色手槍遞出去。
「給你就是,現在不要動了。」
春日凌櫻聲道,聲音酥麻。
安室透笑容一僵,他完全不敢相信,卡慕就這樣把槍交給自己了。
槍完好無損,沒有動手腳。
這是自信,還是醉昏了腦袋?
「你放心,我不僅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還會保護你,因為你是我前男友,嘿嘿嘿。」春日凌嘴角輕揚出一抹可愛至極的笑。
安室透愣了愣,竟有幾分復雜,這一刻他分不清這是玩笑還是醉酒後的真話。
「雖然我不是公安,但是听到這話還是謝謝你了,而且也不會把你這話告訴琴酒的。 」
他有所動容道,眼中閃過一絲惡劣笑意。
春日凌沉默了,片刻後她小聲滴咕著,「神經病……恩將仇報……哄堂大孝……不良少年……黃皮子……非洲黑鬼……」
安室透:「……」
真當小聲叭叭自己听不見嗎?
春日凌說著說著就越來越小聲了,最後更是一點聲音也听不見。
她胸口輕緩的彼伏,傳來微弱的鼾聲。
安室透也沒有繼續再問了。
計劃,什麼計劃?什麼趁現在收集卡慕的唾液,指紋?
沒有,自己不清楚。
原本以為就會這樣一直到天亮,然而十幾分鐘後春日凌就又醒了。
她蹭了蹭對方小月復,突然開口,「如果有個無論怎樣都不會反抗的女生在你懷里,你會做什麼?」
安室透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緊接著他玩味笑了笑,「如果說我這樣問你呢?把女生換成男的。」
「唔……那那那……月兌他衣服。」
「還有呢?」
「他褲子。」
「繼續。」
「月兌他褲衩。」
春日凌抬起雙手捂著自己發燙的臉頰。
安室透眼中玩味笑意更甚,不緊不慢道,「最後呢?」
「最後……我……我……我扯下他褲衩里的猴皮筋,我做一個彈弓,專打你家窗戶,嘿嘿嘿……」
春日凌說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嘿嘿嘿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