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閉了閉眼,玩味道,「原來如此,真不愧是工藤新一。」
柯南身體一顫。
愛爾蘭繼續道,「在確認指紋一致之前,我本來也是半信半疑。」
「你向你們老大報告了嗎?」柯南咬了咬牙。
「還沒有,我還沒有告訴任何人。」愛爾蘭忍不住看了一眼春日凌。
「包括琴酒?」柯南有些好奇。
愛爾蘭點點頭,「本來是要說的,他沒有听我說完就表示不感興趣並且掛斷了電話。」
他們二人談話之際。
春日凌垂眸看著手里的記憶卡,湛藍色星子閃耀般的眸子掠過一絲復雜情愫。
這就是……公安追查許久,黑田兵衛需要的記憶卡……
她抿了抿嘴,將記憶卡放在手機殼里,然後收入口袋。
「愛爾蘭,收手吧。」
她轉過身,湛藍色眸子一眨不眨凝視著對方。
柯南一愣,眼中驚愕。
愛爾蘭也表現出不解之色,「卡慕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表示出深深的無奈與困惑。
本來想著回日本可以見到她,順帶報當年松本清長追捕自己的仇。
但是剛來沒多久就得到了那位先生下達的追殺卡慕的指令。
據說是朗姆掌握了卡慕通敵的確切證據!
「我不想殺了你,也不想你害死柯南。」春日凌傾了傾腦袋,露出一副無奈的淺笑。
愛爾蘭瞬間沉默了,他臉色陰暗,「你的意思是……你可以隨時殺了我?」
春日凌嘴角微挑,她慢慢走向愛爾蘭。
愛爾蘭舉起手上的槍,對準眼前少女。
還沒等柯南反應過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的槍聲瞬間打斷了他的思考。
春日凌側頭躲閃開子彈,白女敕掌心一揮舞輕而易舉將愛爾蘭手里的手槍給打飛。
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眼前男人,「我說過了,我不想殺了你,也不想你將柯南身份一事匯報給上面。」
柯南眸光顫動。
愛爾蘭眼中復雜,他抬起頭,茫然道,「卡慕,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究竟是什麼事情,才能把讓人值得敬佩的殺手卡慕變成現在優柔寡斷的樣子!
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相信我能答應你!
你說啊!」
春日凌心中一顫,十分驚愕。
愛爾蘭想的居然不是自己叛逃組織還要保護柯南的事。
而是自己要站在這里,用最軟弱無能的方式去請求他。
她嘴角抿了抿,「你還不明白嗎?你的真正身份已經暴露了。
真正的松本管理官也已經被找到了,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愛爾蘭一愣,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崩裂了,「你什麼意思?」
「必死無疑。」春日凌冷聲道。
愛爾蘭眼中閃過幾分不可置信,他愣愣退後幾步,「怎麼可能!卡慕,你救了皮斯克我很感謝,但是這不是你胡說的理由!」
柯南一怔,心中喃喃,皮斯克?米花大酒店?!
「總而言之,我是來給你提醒的,而且外面已經被公安包圍,你走不掉了。除非讓琴酒駕駛直升機來接你。」春日凌輕聲道。
「那你呢?!」愛爾蘭愣愣道。
春日凌噗嗤一笑,「我啊,當然是一起登機咯。」
自己如果不跟著出現,琴酒又豈會讓你上機?
她心中無奈道,說出來這件事會徹底打擊到愛爾蘭,所以她沒開口。
柯南腦袋一片亂七八糟,他想破頭都沒有想清楚。
卡慕不是被組織通緝了嗎?
回去不是送死嗎?!
還有,叛逃組織之後……居然還跟組織里的人……
「卡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把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愛爾蘭放走?這是什麼意思?
春日凌噗嗤一笑,帶著幾分意味不明,「柯南,你還不懂嗎?就是這樣啊,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徹徹底底跟你站在一起的。」
柯南一愣。
「不過,很高興認識你,我只說一次,走著同樣一條路的,只能說是同行者。
走著不同道路,但能一起並肩前行的,就是朋友。
再見了,柯南。」
春日凌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陽光燦爛的弧度。
柯南還沒有理解到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他似乎明白了一點。
春日凌要回去組織里送死!
他童孔驟縮,正準備開口,然後突然一股巨大的睡意襲來。
他愣了愣,意識模湖之際,看見了少女正用她那手表對準了自己。
麻醉針嗎……卡慕……
柯南陷入昏迷,踉踉蹌蹌幾步正要倒下時,春日凌上前扶住他,眼中流露出一抹溫柔之色,剛才她用了失憶針。
「愛爾蘭,任務是記憶卡,其余的事,就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可好?」
少女輕聲說道。
愛爾蘭一愣,「你要回組織?你不怕死嗎?」
「嗯,就是去死,所以我的遺願,你幫我實現可好?」春日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愛爾蘭抿了抿嘴,「我知道了,是因為琴酒是嗎?」
春日凌嘴角一扯,「怎麼又因為老琴了?」
她月兌下外套,給柯南墊在地上。
露肩的黑色吊帶,顯露出大片白女敕無瑕呃呃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這是讓任何人都羨慕的,特別是作為殺手的她,身上沒有一絲傷痕或者子彈眼的痕跡。
這些即使是貝爾摩德都做不到。
「難道說,你更喜歡工藤新一?」愛爾蘭看著少女輕柔地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貝姐的命令罷了。」春日凌漫不經心道。
愛爾蘭點頭,「難怪,我還以為你跟貝爾摩德一樣都迷上了這個小鬼。」
春日凌︰「……」
她那雙縴縴柔荑抱胸,眉眼染上幾分無奈,「怎麼樣?考慮好嗎?放了他,就當做是把我抓了回去,這樣想的話或許你心里能平衡一些。」
「你把我想成什麼了?就當做是你拯救皮斯克的回報吧。」愛爾蘭緩聲道。
「不過,我絕不允許你回組織,因為那是送命。」
他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見狀,春日凌仰起頭,長長舒了一口氣,殺心逐漸消失。
她眉眼一挑,「我如果硬要回去解釋呢?如果不回去的話,我會有很多顧慮啊!」
她比愛爾蘭更能看的透很多事情,就比如組織會殺愛爾蘭,而他毫不相信。
愛爾蘭抬起手,撕下臉上松本清長的面具,緊接著扔掉外套露出黑色的短袖緊身上衣。
「那麼我只好打暈你,再把你藏起來躲避公安搜查,等我回來之後再帶走你去安全的地方了。」
春日凌心底一陣溫暖。
她勾了勾嘴唇,「交手?謝謝你了,愛爾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