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畫面一轉。
傍晚,三丁目。
黑色的保時捷356a停在春日宅前。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一個星期之後我會找上你的。」琴酒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少女。
如果伏特加在,肯定會震驚,阿膩給居然在自己開車的時候讓除卡慕以外女生坐在這個地方?
「好。」春日凌微微點頭,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平靜無比。
實際上。
老天保佑!千萬不要被柯南還是誰誰誰看見!
這個老琴!
都說了不要,非得送我到家門口!
你這個保時捷,顯眼的很啊!!!
琴酒深深地望了一眼少女,「記住,你的行程老實匯報給我。」
「我知道了。」少女露出一副不情願表情。
她打開車門,正想飛快逃離時,忽然腳步一頓,無奈嘆了一口氣,繼續回家。
琴酒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手指輕輕在方向盤上敲擊。
他眼中凝上幾分復雜。
「真沒有想到竟然會……呵,走到這一步。」
待少女走進房子里之後,琴酒還足足看了好幾秒,最後才駕車離去。
「……」
春日凌透過窗戶,看著離去的轎車身影,她撇了撇嘴。
「太突然了啊。」
莫名其妙的離開,莫名其妙的回來。
這是最能形容春日凌和組織關聯的句子。
「不過……剛才那是……夏亞吧?」
春日凌聳了聳肩,祈求什麼就不靈什麼,剛才她感受到了來自遠處的視線。
正說著。
忽然。
手機發來一道簡訊。
〔剛才那是?〕
看見夏亞這個備注,春日凌不由得咂了咂嘴,幸好她有給這些人奇奇怪怪備注,還有聊完清空記錄的習慣。
因為琴酒竟然拿她手機檢查了,不過也只是過了一眼通話記錄和短信。
既然被看見,她也沒有掩飾,反手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莫西莫西~」
電話接通。
沖失昴那凝重的聲音便在耳畔響起,「凌,剛才那是琴酒的車子吧?」
「對。」春日凌咯咯一笑。
「到底是怎麼回事?」赤井秀一皺了皺眉,黑羽奈花這個身份和組織那麼接近,這難道是重新坦白身份回去了嗎?
春日凌靠在牆壁上,穿拖鞋的右腳腳尖輕輕點地,百無聊賴中帶著幾分無奈。
「一時半會說不清,反正因為想要調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重新混進了組織,用新身份。」
她含湖其辭地道。
心中月復誹,這種真相自己怎麼好意思講出來?
說自己半夜被琴酒拐走了?
丟人現眼!
簡直沒有比這個更丟人的……好吧……今天早上那件事更丟人。
她一想到早上自己誤會,就恨不得想要穿越時空把那個時間的自己殺掉!
好像也能辦得到?
用木花耶姬?
赤井秀一聞言,沉默些許,「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比你更了解組織,畢竟我曾經的地位可是比你這個黑麥威士忌高哦!」春日凌嘴角勾起。
少女歡快的語氣,那銀凌清脆的聲音很是撩人。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懷疑波本,不,現在應該是說安室透他猜到了我假死的事實。」赤井秀一感嘆幾句。
「這麼慢嗎?我還以為會快上一些時間呢。」
听著少女這句話,赤井秀一略微驚訝,但是想了想也是。
「真沒想到竟然會走到這一步,一切都和你想的一樣。
之前我在鈴木特快列車上故意露了一次,我想安室他一定會發現,然後再次調察有關我的死因一事。」
春日凌模了模下巴,眸光流轉回憶道,「接下來,透哥他一定會和貝爾摩德對朱蒂,卡梅隆他們兩個人展開攻勢,從中套出楠田陸道自殺一事的細節。」
「很有可能。」赤井秀一沉吟幾秒,繼續詢問,「那把手槍的事情,你調查的怎麼樣了?」
春日凌俏臉一頓,眯起豆豆眼。
「手……手槍?啊,你說楠田陸道用來自殺的那把格洛克啊,我……丟給大樹之後就沒管過了,現在應該還在他那里保管……吧。」
赤井秀一︰「……」
「哎呀呀,放心好咯,不會出問題的,大不了我再用這個手槍說服透哥他嘛。」春日凌訕訕一笑,連忙說道。
赤井秀一無奈扶額,小凌的精明都去哪里了?
他有的時候真的很好奇,為什麼凌她可以做到時而讓人感到恐懼,時而讓人感到很憨。
抱著這個疑惑。
他轉而又想,或許是敵人才會對她感到恐懼吧。
如同曾經的自己一樣。
五年前,不了解卡慕這個人時,還被那驚人的天賦嚇了一大跳,迫不及待想要先消滅這顆毒瘤來著。
結果呢?
只不過是公安的憨嬌天女罷了。
「好了,在組織里千萬小心,如果需要,我隨時都可以來幫你。」
他叮囑道。
「好好,嘿嘿嘿。關于安室透的事情到時候按我計劃行事。」春日凌憨憨一笑,眉梢眼角都染上幾分笑意。
赤井秀一那是什麼人?
可以說雖然武力值低與京極真,但是,fbi頂級搜查官能做的事情絕不是京極真能相比的。
能與他相比的人,也只有琴酒與安室透。
嘛。
這倆人還都和自己有關系。
美滋滋。
電話掛斷。
白毛團子之後老老實實在家躺尸養身。
這個生理期勢必要挺過去!
「……」
與此同時。
另一邊。
「你確定她對組織有幫助且你能掌握住嗎?」這是一封郵件。
琴酒面不改色,果斷地回復,「我確定,我可以拿我的命做擔保。」
回復過後。
直到很久也不見一封郵件傳來。
他見狀,扯唇一笑,心中明白那位先生已經同意黑羽奈花的存在了。
琴酒相信自己突然帶一位什麼事情都不做的新人出現,一定會引發爭議。
但那又何妨。
等他親自用酒灌醉那個女生時,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琴酒閉了閉眼,腦海中浮現粉發少女的身影。
對于卡慕。
他敢說沒有任何人能比自己還了解她。
一天相處之後。
黑羽奈花就是卡慕的這個念頭,已經深深的在他心間扎根。
這個世界上或許會有兩個相似的人性格還一樣,對待同一個人態度也一樣的事實。
但是如此小的概率,就連卡慕沒死的概率都比這個高!
琴酒更願意相信卡慕沒死!
他心中忽然想到,如果,黑羽奈花真的是卡慕呢?
她為什麼要假死離開組織?自己又該怎麼面對?
想到這里。
琴酒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久違的頭疼。
每次小兔崽子有窩里反舉動之後,他便會思考到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