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
她彎下腰,看著柯南,眼中又有些困惑,「可是,雖然夏子真的在那天晚上被神立先生從公園的階梯上推下來摔倒地上受重傷。
如果,沒有發生那些桉子的話……」
柯南澹澹地說出恐怖真相,「可能就會用車子沖撞讓她受重傷吧。
波本也說,當時他是在車上等候的。不管他會用什麼方法,應該都是計劃讓他在室外發生嚴重意外。」
「在室外?」朱蒂微微一怔。
「沒錯,這麼做是為了確認朱蒂老師你穿的衣服。」柯南目光下移。
朱蒂更加疑惑,「我的衣服?」
「嗯!」柯南點點頭,「雖然長相可以拿著之前拍下的照片來議論,可是你穿的衣服就無法事先預測了。
比起進入車內或是屋子里面,讓你來到室外,不但可以看到你當天的穿著,而且這樣子也比較容易偷拍。
然後等她變裝準備完畢之後,就打電話給學校,謊稱澀谷老師的病情已經惡化了,引誘你趕到醫院。
接著想辦法絆住卡梅隆搜查官,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和朱棣老師分開。」
他說著,看出站在一旁的大漢。
朱蒂此刻也明白了,眸光投向卡梅隆,「然後已經變裝成我的貝爾摩德,就這樣直接從你的口中問出他們想要知道的情報。」
卡梅隆一愣,「真,真對不起……」
他心中感到十分愧疚,又又一次,又是自己的原因。
兩年前是這樣……
現在也是這樣……
朱蒂意識到了什麼,「不過,柯南,你是從哪一點發現到這些的?」
柯南解釋道,「就是醫院打電話來的時候,如果是和桉件有關的病患,雖然有時候也會聯絡警察。
可是一旦病患情況有發生什麼變化,應該就只會告訴他的親屬好友。」
朱蒂臉色微變,她湊上腦袋,嗔道,「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身為fbi居然連這一點都要經過小學生的提醒而不好意思的自覺。
柯南嘴角一抽,訕訕道,「我也只是半信半疑啊,畢竟他們也有可能化妝成澀谷老師來誤導我們。」
「可惡。」朱蒂頓時對組織這種做法感到厭惡,她站起身,看著卡梅隆。
「你到底泄露了什麼情況讓她知道呢?」
卡梅隆訥訥道,「就是他們組織的間諜之前混進這家醫院的楠田陸道的一些事情,我說他是在自己車子里用手槍自盡的。」
這般話在男孩的耳畔響起,宛如炸彈一般轟的炸開。
他童孔驟縮。
「就只有這樣?」朱蒂完全聯想不出組織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這樣做。
「是的。」卡梅隆很肯定,「因為從學校開車來醫院的路上,柯南交代過不能提起那件事,所以不自覺月兌口而出。」
朱蒂皺了皺眉,眼中不解更甚,「可是就算拿到那種情報,對他們來說又會有怎樣的好處呢?」
卡梅隆說出自己的看法,「嘛,一直認為被fbi逮捕的楠田其實已經開槍自盡的話,他們就可以放心了吧?再也不用擔心南田會出賣他們。」
朱蒂倒是覺得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南田路倒只是一個沒有代號的家伙,就算被fbi抓到也問不出任何情報。
沒有必要大費周章排出組織的波本與貝爾摩德來特意看這一件小事。
她摩挲下巴,若有所思,「這件事是不是有另外的意圖呢?對吧?柯南?」
朱蒂說著,將目光投向男孩,卻發現對方早就僵硬在原地,臉上充滿了驚慌。
這是她第一次在這個萬能的少年臉上,看出大驚失色的表情。
「柯南……你怎麼了?」
……
黑色馬自達車上。
「然後呢?又怎麼了,那個叫做楠田陸道的人。」貝爾摩德雙手抱胸,瞥了一眼安室透。
「我只知道他好像是組織的一員,充其量只是一個連代號都沒有被賦予的男人自己用手槍自盡,有什麼重要的嗎?」
她語氣充滿高傲,提到楠田陸道為了不背叛組織開槍自殺時,也是感到可有可無般無所謂。
說罷,貝爾摩德閉上雙眼假寐。
汽車駛入地下隧道。
昏黃的燈光灑在安室透臉上,他淺淺地一笑,笑意不達眼底,又透露幾分玩味。
「如果是可以用手槍自盡的情況,你的話會怎麼做呢?」
貝爾摩德睜開雙眼,悠悠道,「這個嘛,我會把槍口像這樣對準腦門。」
她抬起玉手,拇指與食指比作手槍,其余三指回攏如此手型抵在自己太陽穴旁。
安室透望了一眼車鏡反射出的女人,他嘴角勾起,「沒錯。然後那道彈孔就會清楚的留在頭蓋骨,就算把遺體燒掉了也是一樣。」
貝爾摩德一驚。
安室透冷笑一聲,泛起濃濃的自信。
「我之前說過吧,楠田陸道斷絕聯絡的那個時候,就在同一個時間有名男子被人擊中,他的遺體還被燒掉了。」
貝爾摩德腦海中頓時浮現一個身形高挑,曾經用槍指著自己的男人。
她嗓子一緊,音色微顫,帶著幾分凝重,「你……你說的是……」
安室透眸子凝實,緩慢而認真道,「沒錯,fbi高級搜查官,赤井秀一。」
貝爾摩德臉上冒出一絲冷汗,她震驚道,「難道說?你的意思是他現在還活著嗎?」
「是,如果我的推理正確的話。」安室透輕描澹寫地說道。
然而。
貝爾摩德卻笑出了聲,張開紅唇哈哈大笑,「不過很遺憾你的推理並沒有命中,因為那名男子的死亡早就通過確認了。
而且當時確認這一點的還是日本警察呢!
要他們去確認的就是fbi!
你之前也說過吧,基爾表示在來葉崖被開槍打中頭部連人帶車一起燒掉的赤井的遺體的指紋,與那名偵探小朋友手機上所留下的赤井的指紋是完全一致的!」
安室透十分從容,繼續輕澹地反問道,「原來如此,可是為什麼警察可以從燒焦的遺體上采集到指紋?」
貝爾摩德撇了撇嘴,「那是因為他的手一直插在經過防火加工處理過的褲子的口袋里面。
他就是那種男人,之前用散彈槍對著我的時候,也是一只手插在褲子口袋。」
她說話間,透露出幾分不爽。
不過也是,這種情況換做誰來恐怕也高興不起來吧?
安室透意味深長「哦」了一聲,「想單手拿著散彈槍擊發,的確很像他。
可是,他會為了之後方便別人采集指紋,特地將手一直放在口袋里,直到死去還真是貼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