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宮本艾托家里。
二樓。
工藤新一表情凝重的打量站在窗前的穿著黑大衣的白熊身影。
說起來,這只熊就是今天在游樂園,宮本艾托抱著的那只吧。
但是……
玩具熊是怎麼站在那里的?
還能抱著宮本艾托?
這科學嗎?
這一點都不科學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
工藤新一眼神銳利。
白熊里面藏著活人!
他篤定的想。
于是他走到了白熊身邊,拍了拍對方。
傳染的觸感厚實而柔軟。
像是塞滿了棉花的樣子。
他又繞到背後,掀開了白熊的大衣,觀察著對方背後有沒有拉鏈。
結果也沒有。
最後他一躍而起,抱著白熊的投,就準備把頭套摘下來。
結果紋絲不動。
宮本艾托眼神疑惑的盯著他。
工藤新一低頭看了看紋絲不動的熊頭,默默的松開了手,跳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個……這個……我只是好奇而已……」他尷尬得笑著解釋。
「要跟大福道歉哦,隨便就掀別人的衣服,跳到別人身上,一點也不禮貌。」宮本艾托認真的說道。
工藤新一陷入了沉默。
他要給一只玩具熊道歉?
認真的嗎?
他看著宮本艾托的表情,對方此刻甚至不笑了,滿臉寫滿了不道歉的話絕不放過你的意思。
雖然覺得對方作為一個小學生,並不能對自己做什麼,但是工藤新一還是選擇了道歉。
「對不起了,這位……」工藤新一的道歉中途卡殼了。
「這位椰椰大福。」他回想著玩具熊的名字說道。
「嗯,大福原諒你了。」宮本艾托看了看白熊的眼楮,然後露出笑容對著工藤新一道。
如果工藤新一不道歉的話,大福會生氣的。
一生氣的話,哪天晚上說不定就去找工藤新一了。
畢竟是一只殺手熊嘛。
「謝謝。」工藤新一笑容牽強。
自己在干什麼啊自己——
工藤新一甚至想給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清醒。
說不定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呢。
突然變小什麼的,玩具熊能站著什麼的,自己跟玩具熊道歉什麼的……
一切都是在做夢吧?
「快點醒過來啊——」他大喊了一聲。
大喊之後,周圍格外安靜。
「新一你……在干嘛?」阿笠博士眼神露出了無法理解的情緒。
「……不用管我。」工藤新一神色沮喪的說道。
沒有醒來,不是做夢。
他剛剛又做了一件傻事。
還不如被黑衣人直接打死呢。
「說起來,你是新一哥哥的話……為什麼會變小呢?」宮本艾托站在大福身邊,抱著大福的腰問。
「這個……這個嘛……」工藤新一大腦飛速運轉。
既然宮本艾托跟那兩個黑衣人沒關系,而且還不知情的話,就沒必要告訴他真相了。
將一個小學生拉進這種可能隨時會遇到危險的漩渦?
工藤新一自問還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所以……
「我跟你開玩笑的啦,新一哥哥怎麼可能會變成我這樣的小學生嘛,哈哈哈哈哈哈哈……」縮小的工藤新一僵硬的解釋道。
一邊瘋狂給阿笠博士使眼色。
快替我解釋啊!博士!
阿笠博士擦了擦臉上的汗,大腦瘋狂想著理由。
「對,對了,他當然不是新一,他是新一的……遠方表弟!」阿笠博士磕磕絆絆的解釋道。
「對對對。」工藤新一瘋狂點頭。
「新一哥哥的表弟的話……」宮本艾托準備問對方的名字。
他當然不可能稱呼小學生模樣的對方為哥哥了。
高中生工藤新一和小學生工藤新一,在他眼里是兩個人。
待遇也是不同的。
一個是家人預備役,一個是普通人。
「這麼晚了,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拜拜。」工藤新一生怕對方問起名字,拉著阿笠博士轉身就跑。
他可還沒想好要用什麼假名啊。
「……拜拜。」宮本艾托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保持不變。
自從工藤新一和阿笠博士來了之後就保持不動的白熊,在他們離開後終于又動了起來。
「果然大家都不會想暴露真實身份呢。」艾托語氣無奈。
就像組織那些臥底家人一樣。
給他展現除了組織代號成員的身份外,還有一個日常的身份,但是在此之外,最下面還有一個真實身份。
大家都很討厭真實身份被揭穿。
工藤新一也是一樣。
難道是因為高中生突然變成小學生,很能說出口?
宮本艾托想了想對方從一米七幾變成只有一米多一點,甚至比自己還矮的身高,肯定的點了點頭。
一定是因為這樣吧。
比自己好像還要可憐一點呢。
起碼自己還在長高,對方卻是直接變矮那麼多。
既然對方不想暴露,自己還是當做沒看出來吧。
「這麼一想,雖然我長的慢了一點,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嘛。」宮本艾托笑容十分滿足。
大福走到了門邊,關上了門。
回到艾托身邊,將對方抱了起來舉高高。
藏在大福帽子底下的曲奇餅也探出了頭。
工藤新一拔頭的時候,曲奇餅一直在緊緊的扯著帽子,生怕帽子掉下去。
「晚上和我一起睡吧,大福。」艾托蹭著白熊的臉說道。
白熊的熊掌輕輕的拍了拍他。
艾托知道,這是表示同意了。
于是今晚艾托房間的床上,枕頭邊上除了一排小紙人和曲奇餅以外,又多了一個一米八,佔據了三分之一床的大白熊。
宮本艾托躺在床上,蹭了蹭曲奇餅之後,默默的翻了個身,滾到了白熊身邊,緊緊的抱住了毛絨絨的大熊蹭了蹭。
「BOSS叔叔讓papa開始監視志保姐。」
「我又要失去一個家人了嗎?」
「又或許是兩個。」他抱著白熊,閉著眼仿佛陷入了安睡,臉上帶著恬淡的笑容,說著的也仿佛是夢話。
宮野志保肯定是做了什麼才會讓BOSS命令琴酒對她展開監視的。
如果宮野志保都有這種小動作的話,宮野明美肯定也會有小動作。
等到證據確鑿,也許……
身為外圍成員的宮野明美會被執行直接抹殺的命令。
而身為組織研究員的宮野志保,也許會迎來囚禁,讓她反省清楚之後繼續為組織服務。
如果不願意的話,也許也會被組織抹殺。
白熊舉起一只熊掌,拍了拍白發的少年。
少年呼吸平穩,臉上帶著愜意的紅暈,仿佛已經陷入香甜的美夢。
如果明美姐和志保姐願意變成紙人的話,他就不會失去兩個家人了,反而會得到兩個永遠陪在身邊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