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不要靠近我(二合一)

作者︰冬天就要吃西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後座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本來是很寬敞的,琴酒坐進來之後,日向合理就有一種‘整輛車都被蓬松的棉花糖耶耶塞滿了’的錯覺。

犬類就是這點不方便,狗毛太蓬松飄逸了。

車門關上後,琴酒道︰「你座位下面有東西。」

坐進去的時候,日向合理就發現車門邊塞著一個黑色的盒子,  不過沒有過多在意,只是匆匆掃了一眼,就把注意力又放回到琴酒身上了。

現在,听到琴酒提到那個盒子,他才伸手夠出來,一邊感受了一下盒子沉甸甸的重量,  一邊詢問,「這是什麼?」

琴酒言簡意賅道︰「禮物。」

也是迎新禮物?

怎麼說,  在某些方面,  組織居然還蠻有人情味的,歡迎新成員、或者迎接成員回歸的時候,居然都會送禮物。

就是如果不是實體禮物,而是直接吐積分,日向合理會更高興。

他拆開盒子,看到了盒子里的東西。

是一把槍。

一把很酷的手槍。

一把很酷的老式手槍。

它酷就酷在是真槍,周圍還鋪滿了一顆顆的子彈,幾乎半個盒子都被子彈鋪滿了,就像是禮盒里的白色小泡沫那樣。

黑色的手槍就放在子彈上面。

這把老式手槍很妙,妙就妙在它會卡殼。

幾乎在看到它的一瞬間,日向合理的腦海里就浮現出三四個開槍卡殼的記憶。

他不清楚這種老式手槍的型號是什麼,只知道但凡磕一下踫一下,  或者槍管被咬住、被頂住,就會直接開不出火。

只要不是萬不得已,正式戰斗挑選武器的時候,  日向合理都會跳過它和左輪手槍。

盯著這把很酷很妙的手槍看了一會兒,  日向合理慢吞吞抬頭,看向琴酒。

琴酒神色淡淡,  也在看他。

互相看了幾秒,沒有在他臉上發現什麼高興的情緒,對方才強調︰「這種手槍可以不限子彈,狙擊槍不行。」

……

日向合理沒說話,又慢吞吞地低頭,看了一眼禮物盒子。

雖然是老式手槍,但這把手槍看起來很新,新到都能反射出光了,一看就是琴酒特意選的型號、又特意拿的新槍。

這個思路其實沒錯,平時限制他什麼,送禮物就送什麼。

但問題是,日向合理真的不缺這種槍。

他要是真想搞到小型手槍之類的東西,之前做任務的時候就可以搞,任務目標幾乎全是灰黑色人物,帶走他們性命的同時、順便帶走一把手槍,簡直是再輕松不過的事了。

之所以沒有順手帶走,是因為沒有必要。

執行任務的時候,有槍、可以幾秒完結任務,沒槍、也可以幾秒完結任務。

那槍還有必要嗎?又不是狙擊槍,  沒有必要。

還是會卡殼的老式手槍。

短暫沉默了一下,日向合理露出敷衍的表情,「謝謝,我很喜歡。」

他把槍拿出來,重新組裝了一下,又上了子彈,然後往槍管里看了看,「但是這種槍,會卡殼吧?」

「萬一磕到哪里就會失靈,執行任務的時候也不太方便,容易被警方發現。」

所以,算了吧?

這個容易被警方發現,有兩個意思,一個是遇見交警或者和其他警方人員交往的時候,槍容易被發現。

另一個是,每把槍射出去的子彈都很好分辨,到時候警方那里一做一下檢驗,就能順著子彈、立刻規整完他後續做的所有任務。

就跟做任務時在世界頻道大聲炫耀一樣。

……也不是不可以。

都用上槍了,任務目標總不能還被自殺吧?

送禮物失敗,琴酒皺了皺眉,再次首先強調︰「狙擊槍不行。」

然後,他伸出手,握住那把手槍的槍管,強行把它往後退,讓它遠離日向合理的眼楮,才繼續道︰「不用怕被發現,我已經幫你辦好手續了。」

「‘你經常遇到歹徒,又是個未成年偵探’,申請允許攜帶老式槍支的調令,很正常吧。」

琴酒不咸不淡地說完,在被抗議前又道︰「這把槍在警方那里登記過了,在做任務的時候不許用。」

日向合理順從地放松了握住手槍的力道,然後無言地張了張嘴。

「……既然不能做任務,那這把槍是用來干什麼的?」

還專門在警方那里做了登記。

薩摩耶怎麼這麼遵紀守法,之前都淡定砰砰砰,怎麼現在在這種事上這麼配合警方!

這時,黑色保時捷停了一下,日向合理下意識往前面看了一眼,發現前面是紅燈,于是又收回視線。

剛收回,他停頓了一下,又震驚地挪回去。

等等,居然不直接闖過去嗎?

之前有幾次,不也是直接闖過去的嗎?

最近坐金發希羅的車,偶爾會拐到正常的道路上去,日向合理已經習慣老老實實遵守交通規則,哪怕周圍一個人沒有、也絕對不闖紅燈了。

但是,之前伏特加不還是帶著他闖紅燈嗎?

怎麼現在也這麼老老實實了?

這還是恐怖的違法犯罪組織嗎!

注意到他的視線,琴酒也往前看了一眼,然後又順勢不咸不淡地警告︰「在市區不要闖紅燈。」

紅燈過去,黑色保時捷繼續飛馳起來。

「和你一起行動的那個組織成員向我匯報過,說你慫恿他一路直踩油門、勇敢瀟灑闖紅燈。」

什麼,居然連這種符合身份的違法行為都告狀!

看來對金發希羅的討厭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日向合理反駁了一下,「在無人街道都要老老實實地遵守交通規則,只會讓我懷疑他是警方人員、而不會讓我覺得這是小心謹慎。」

「你心里有數就好。」琴酒點了點頭,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把槍,「不要的話,可以給我,我去處理掉。」

雖然無所謂,但日向合理還是下意識把槍收起來,「不是禮物嗎?當然要要要。」

可以不送,但不能送了又收回去!

「那注意安全,」琴酒看了他幾眼,突然冷笑了一下,「雖然不能用于做任務,但下次遇到意外情況的話,你可以用于‘自保’。」

比如又遇到炸/彈犯之類的。

平時也可以用,只要小心一點,弄出一個可以圓回來的場面。

比如如果不耐煩崩了一個警方人員,可以圓一下突然遇到意外襲擊,槍被別人搶走了,或者說是犯罪分子握著自己的手、親自開的槍。

總之,只要能有一個過得去的理由,就可以用,畢竟日向合理的身份是在警方那里掛了勾的。

日向合理仔細嗅了一會兒,理解了這個意思,然後委婉地敷衍了一下,「……好的。」

用槍太麻煩了,還不如直接扭掉。

敷衍完,他又立刻轉移話題,「對了,你之前不是說要聊任務的事嗎?」

琴酒停頓了一下,先低頭看了一眼他拿著槍的手,又一寸寸往上掃,最後和他對視。

日向合理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楮,換了一只手拿槍,耐心詢問,「怎麼了?」

他也認真地觀察琴酒,順便仔細掃量對方不對勁的領口。

這個距離很近,近到琴酒一冷笑、他就能感覺到氣息,所以也能觀察琴酒衣領處的不對勁。

之前琴酒丟給過他一件風衣,那件風衣和現在琴酒穿的這身風衣一模一樣,但是里面的紋路和厚度卻不太一樣。

現在這件風衣……打量了一下,日向合理狐疑住,又繼續鎖定那塊小區域,多次打量,最後確認。

從風衣衣領露出的那一片區域,真的很像防彈衣。

但是,琴酒之前沒穿過防彈衣啊?

日向合理上次臨時決定突起造反、啊不,是突然決定幫助薩摩耶完成退休心願的時候,對方風衣下面還不是防彈衣。

琴酒打量完畢,收回目光,冷冷道︰「看你精力很旺盛的樣子,沒有聊的必要了。」

對方是因為那次突起模毛,特意穿的防彈衣嗎?

日向合理蠢蠢欲動,他表面不恥下問,「為什麼精力很旺盛、就沒有聊的必要了?」

邊說話,他邊側了一,更靠近琴酒一點,也讓對方看到自己誠懇的表情。

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乖巧又誠懇的表情,琴酒反而用目光抗拒了一下,之後居然往車門邊挪了挪。

日向合理︰「……?」

他短暫疑惑了一下,試探性地往琴酒那邊挪了挪。

琴酒再次往車門邊挪了挪,並且掩飾性地把車窗打開,假裝自己是要開窗。

日向合理再次打出問號,又往旁邊挪了挪。

棉花糖耶耶把自己的尾巴抽出來,冷冷訓斥他,「給我坐好,不要黏過來!」

日向合理︰「……」

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只能目不轉楮地盯著琴酒。

對方表情格外冷淡,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擺和發尾,整理了一會兒,又冷冷警告,「不要搞小動作。」

……你是小學生嗎?發現同桌越過三八線、就會生氣的那種小學生?

「抱歉,」一言難盡了一下,日向合理先道歉,「剛剛不小心坐到了你的身體組織末端。」

一定是坐到了根本不存在的狗尾巴,不然怎麼會是這種反應。

琴酒冷冷他一眼,沒有接這個道歉,而是回答之前的問題,「執行任務的時候,你第一次遲疑了。」

「任務執行完成,你看起來心情不好。」

豈止是看起來心情不好,簡直就像是一只被丟掉的狗,千辛萬苦追著車一路跑回家後,就用濕漉漉的眼楮看著人類,又不可置信又受傷。

當然,日向合理當時的情緒起伏並沒有到那種程度,是弱化了無數倍的那種情緒,還帶著點茫然。

就像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處于情緒低落期。

其實太明顯了,尾巴都沒搖一下,也沒試圖撲過來造反,更沒有動手動腳的試探。

把他的眼楮蒙上時,琴酒模過他的眼楮下方,那里一片干燥,也沒有濕潤的痕跡。

所以,他決定和日向合理聊一聊。

但是看日向合理見完那位先生,就瞬間像是風中搖曳的蒲公英,高興得快要迎風咬空氣了,就算了。

估計是知道真實情況了。

頓了頓,琴酒提起另一個事,「關于你的‘家庭’,組織那里都有詳細的記錄,‘日向太郎’和你的接觸不超過三十次,你應該對他很陌生才是。」

……

……

你知道啊,原來你知道啊!

那你淡淡吐出‘日向太郎’這個名字的時候,語氣還那麼冷淡,態度還那麼果決,簡直就像個人一樣。

薩摩耶上司哪里都好,又吐積分又會砰砰砰,就是老是不退休,還總不干人事。

日向合理深深吐出一口氣,目不轉楮地盯著讓他在任務中做出低級失誤行為的罪魁禍首,發出親切的應和,「嗯,然後呢?」

琴酒了他一眼,平靜地把那位先生的話轉述了一遍,「你母親那件事,是組織的疏忽。」

有些古怪的是,對于日向合理,組織處于一種緊繃著的放養狀態。

緊繃是指,密切關注日向合理的一切,包括他的一日三餐、睡眠狀況和社交狀況,還要注意他是否受傷和血液是否流傳出去。

放養是指,組織也只是密切關注,很少插手。

只有在日向合理的周圍有命案發生的時候,才會再派人格外關注一下情況。

比如之前那個學校的命案,幾乎在確定日向合理沒有回家、學校又發生命案的同時,就有組織人員過去查看。

舉個微妙的例子,對于日向合理來說,平時的組織就像是一只正在呼呼大睡的犬類。

只有他遇到命案的時候,這只狗才會突然驚醒,站起來保護自己的小主人,然後狂嗅主人的味道、確認他真的是主人。

確認完畢,琴酒就立刻接到了那位先生的直接命令,要他接觸日向合理。

實在是太奇怪了。

但是,那位先生有那位先生這樣做的理由,琴酒不動聲色地繼續轉述那位先生的話。

「當時,組織是想把你接回組織的,你母親也答應了。」

本來還能走‘子承父業’、‘父母支持、頂頭上司青睞’的天之驕子路線。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不過無所謂,反正那個日向廢物在實驗室里待了那麼久早廢了。

听那位先生的意思是,那個廢物如果再次見到日向合理、也根本露不出屬于父親的溫和笑臉,本來就該換掉了。

他說完,去看日向合理的表情。

日向合理疑惑地抬手,摁了摁自己的胸腔,「我現在沒帶心跳檢測裝置……之前沒戴的時候,那位警官也問過一些問題。」

琴酒解釋了一下,「專門負責跟你的那批人,有人認為,這種問題可以刺激你的情緒。」

不只是‘刺激’程度了,反正琴酒看完那些問題和回答,就覺得日向合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不動聲色、穩坐如山。

甚至反而讓詢問者有些驚恐他,實在是……太那位先生了。

不愧是那位先生的孩子。

「哦——」日向合理若有所思道,他放開手,然後歪頭,沉吟了一下,「現在,還有人專門跟我嗎?」

他基本沒感覺到被跟蹤。

「沒有。」琴酒也否定,「我接手任務之後,他們就被撤下去了。」

日向合理想了想,又問︰「是去做其他任務了嗎?」

在得到對方的點頭確認之後,他輕松道︰「那給我一份名單吧,我去處理一下。」

……

琴酒注視他。

他也輕松地注視回去,甚至疑惑地眨了眨眼,「怎麼了,是不能處理嗎?」

不是,只是在剛剛出現任務失誤,確認了日向合理原來真的有感情、在某些時候真的很像個孩子之後,又再次見他輕飄飄否決人命,有種奇妙的感覺。

琴酒沉吟了一下,用手指點了點腿,才道︰「他們都去科研組了,科研組不歸我管,過幾天會有負責人回來,到時候你直接問她要名單就行。」

「那新來的代號成員,不搶行動組的任務吧?」日向合理詢問了一下,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

琴酒了一眼他搖曳的尾巴,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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