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增定律?」
翌日。
清晨。
阿笠博士家。
灰原哀手一抖,把一顆剛剛剝好皮的蒸蛋掉在了地上。
當然,讓她震驚的原因,不止先前這個有關長壽的話題,還有
「你要去人魚島?」
「嗯。」葉更一站起身,將那顆蒸蛋撿起,放進雪梨的貓盆中,遭到後者一個‘嫌棄’的眼神後,很自然的又坐回到了餐桌前,「據說那里有著一個活了100多歲的老人。」
「可是,更一啊,」阿笠博士撓了撓臉頰,「這個世界上生活著幾十億人,偶爾出現幾個長壽的,也不奇怪吧。」
「所以,我才想要去那個島上看看,」葉更一說道︰「如果能找到獲得熵減的方法,或許就可以延長壽命也說不定。」
又或者還能找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規律。
當然,後半句話,葉更一並沒有說出來。
這不就是在說APTX-4869嗎?阿笠博士一怔。
更一的想法突然變得好危險啊
「別妄想了!」灰原哀表情嚴肅地打斷道;「自古以來,試圖違背老天爺意願的人,可都沒什麼好下場!」
葉更一端起米粥喝了一口,繼續不咸不淡道︰「人活著本就是在逆天而行,死在半路上也很正常吧?」
「這和你熬夜搞研究是兩碼事!」灰原哀一拍桌子,情緒異常的激動。
這家伙這家伙!如果開始對研究‘不死藥’感興趣的話,一定會被組織給盯上的。
必須要盡快打消他這個念頭才行。
「你這次如果只是去玩還好,要是調查什麼長生的秘密,絕對不會順利的。」灰原哀用一種很篤定的語氣說道。
「嗯?今天很叛逆啊」葉更一看向對方,「你的青春期提前了?」
灰原哀︰「」
自己的青春期明明就是延後了,好嘛!
「博士,我離開的這兩天,最好買一些新鮮的水果和蔬菜,」說著他還煞有介事的壓低了些聲音,道︰「如果小哀她還有其它不良反應的話,最好是拜托學校的女老師,帶她去醫院做個檢查,畢竟那種事就算我在,也不太方便的」
混蛋!三人坐這麼近,你這壓低聲音是在給誰看啊!
灰原哀咬牙切齒。
「呃」
面對某蘿莉望來的殺人目光,阿笠博士愣是沒敢接話。
「好了,不用這麼苦大仇深的看著我,」葉更一拿出手機確認了下時間,「畢竟,這或許只是那座島的宣傳手段也說不定。」
「是是啊,」阿笠博士打著圓場,「小哀你放心啦,更一有分寸的。」
「哼,」灰原哀冷聲道︰「那可不一定,延長壽命,那是多少外務大臣和內閣長官夢寐以求的事,這家伙敢保證自己不動心?」
「奇怪」
葉更一停頓了幾秒,突然抬頭,「小哀年紀小也就算了,博士,你不應該不懂吧,如果真的有抑制‘熵增’的方法,研究出來或許對整個人類社會都有好處。」
「那在這個過程中呢?」
如果換做平時,當葉更一主動將話題略過她的時候,灰原哀都會選擇沉默,可今天她就是不得不‘硬嗆’對方,「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你能保證所研究的東西,不會被人拿去做壞事嗎?到時候你這個研發者,或許就會背上殺人的罪名」
「在那之前,我大概會去刨‘瓦特兄弟’的墳吧?」葉更一也有些不確定的說。
「什什麼?」阿笠博士和灰原哀一怔。
「因為,他們發明了蒸汽機。」葉更一說。
阿笠博士︰「」
是冷笑話嗎?
灰原哀︰「」
蒸汽機?你是真氣人!
「好了,我只是說笑而已。」葉更一說。
「真真的嗎?」灰原哀一怔,氣勢不自覺也弱了三分。
「當然。」這次換葉更一的語氣很篤定。
餐桌上的氣氛沉默了幾十秒。
灰原哀就這樣盯著葉更一。
看著他,喝粥、吃蛋、擦嘴
直到快要收拾餐具的時候,突然反應回神︰「等一下,你指的說笑,到底是‘蒸汽機’還是‘長生藥’?」
「你覺得哪個好笑就是哪個吧。」
葉更一站起身,擺擺手︰「不早了,還要趕著去坐上午的游輪,碗筷的清洗工作就拜托你們兩個了,回見。」
混蛋!
灰原哀頓時感覺自己被耍了。
「小小哀啊。」阿笠博士忍不住了。
實在是直到葉更一離開後5分鐘。
某蘿莉還是一臉氣憤地盯著門那邊,仿佛這樣就可以讓對方回來道歉一樣。
那濃濃的怨氣從她的身遭漂浮著,讓阿笠博士有種扭頭躲進地下室,就此不再出來的沖動。
「那家伙這趟去人魚島,一定會失望透頂,然後徹底放棄那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啊」毛利小五郎把胳膊拄在那截半高的圍欄上,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真是的,完全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你硬拉過來了。」
「哎呀,有什麼關系嘛,就當出來散心啊。」服部平次在旁,笑著說道︰「反正這次的旅行的錢,我都會替你們出的。」
「也包括水產嗎?」葉更一問。
「呃」服部平次豆豆眼,「當然,沒問題啦。」
「不知道島上有沒有黃唇魚賣。」葉更一說。
「那我就來幾條藍鰭金槍魚吧。」毛利小五郎說道︰「听說把那東西做成生魚片後,特別適合當下酒菜。」
「呵呵」服部平次干笑。
這兩個人,還真好意思開口啊,自己這趟出門可沒帶那麼多錢
「對了,平次哥哥,」比起這個,柯南明顯對委托更感興趣,「現在可以說了吧,你這次來人魚島的真正目的。」
「喂喂小子,我可先聲明啊,」毛利小五郎忍不住插話道︰「如果是有人想看人魚,並且委托你來幫忙找的話,我勸你還是趕快拒絕了這個無理的要求吧,否則我毛利小五郎的名頭,也會因此蒙羞的!」
「拜托,我當然也不相信人魚那種東西會存在啦,」服部平次的表情逐漸轉為嚴肅,「其實,那封委托我來這里的信上,只有一句簡單的話而已,委托人用顫抖的筆記寫著我會被人魚殺死,請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