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七章 時間就是KPI

虎田……

太好了,沒想到對方會主動把話題引到這里!

服部平次心中一動。

來之前,大瀧警官還提醒過他,龍尾學長畢竟剛剛死了兒子,在措辭上不要一開始就那麼激進,多照顧一下人家的情緒。

服部平次自然是答應了。

所以,他剛剛正愁不知該怎樣詢問兩家的矛盾,這會兒抓住機會,立即好奇問道︰

「老婆婆。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篤篤—

老人握著拐杖用力敲擊了幾下地板,借以排遣心中無處發泄的憤怒︰「哼!!!還不是虎田家把自己兒子的死怪到我們家頭上來,于是就讓他們家里的某個人殺了康司!」

「母親……事情還不能就這樣下定論吧。」龍尾為史神情間透著無奈。

「為史你的性格太軟弱了!」老人呵斥道︰「像那種充滿恨意的行凶手法,不是他們干得還能有誰!」

「……」

龍尾為史愣了一下,旋即露出苦笑︰「或許我們兩家的關系,不應該再這樣發展下去了……」

「你說什麼?!」

老人繃著臉,怒氣沖沖地來到了沙發旁邊。

葉更一可不想看這對母子從口角上升成‘慈母手中杖,逆子身上掄’的畫面,突然問道︰

「龍尾先生,請問,虎田家有幾個兒子?」

「兩個……6年前死掉的那個叫虎田義郎,他和虎田繁次一樣都是虎田直信第一任妻子所生下的孩子。」

談起別人家的八卦來,龍尾為史倒是一點也不含蓄,直接將虎田家的現家主虎田直信喪妻後,又娶了一個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

6年……

松本清長的記事本上,調查刑警甲斐玄人墜崖事件的相關記錄里,確實寫著‘虎田義郎’這個名字,不過旁邊還標注著乍一看和案件毫無關系的‘龍卷風’的字樣……

葉更一略作思考,平靜點頭道︰

「虎田義郎是怎麼死的?」

「他遇到了龍卷風,被卷到了半空中,最後掉到岩石上摔死的。」龍尾為史說。

不是仇殺,而是死于意外?

聞言,服部平次忍不住問道︰「有目擊者嗎?誰是第一個找到尸體的?」

他認為虎田家會懷疑兒子的死和龍尾家有關的核心點,或許就在這里,比如目擊者和尸體的發現者都是龍尾家的人。

然而,龍尾為史的回答完全出乎了服部平次的預料︰

「目擊者據說是虎田義郎的朋友,至于找到虎田義郎尸體的人,就是他家的另一個兒子虎田繁次。」

這……居然是虎田家的人?

服部平次不敢相信般撓了撓頭,轉而看向龍尾為史的母親,「那既然是一起意外事故,剛才你為什麼會認為康司先生的死,是虎田家的報復呢?」

「因為6年前虎田家那個小子尸體的旁邊,也放著一條蜈蚣!」

老人情緒激動地繼續拿拐杖直敲地板,道︰「現在我那可憐孫兒的尸體旁也出現了那個東西,這不是報復是什麼!」

或許是第三方勢力制造的連環殺人案……服部平次腦海中閃出這個念頭,並且看向葉更一準備來一個心照不宣。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葉更一根本沒往這邊看。

服部平次︰「……」

配合呢?默契呢?工藤,想你的第一秒鐘……

這邊,葉更一無視某黑皮看過來的目光,順著話題說道︰

「據我所知,6年前好像還有一個人也在祭典前後不幸身亡,他的尸體旁邊也有蜈蚣嗎?」

他現在不考慮去長野縣的警署露面索要卷宗。

而這份信息,恰好是松本清長記事本上沒有提到的內容。

當然,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別說推理水平只在中游徘徊的松本管理官,就算是把這個世界的偵探捆在一塊,除非里面剛好就有凶手本人,否則誰也不可能會從6年前一場墜崖事故,和一場龍卷風所釀成的意外事件中,預測出幾天前的殺人案。

「你說的那個人應該是甲斐警官吧?知道他失蹤的那天晚上,除了老人和小孩外,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出門去找了,可很不巧的是,那幾天的風一直都很大,他墜落懸崖後很快就被埋在了落葉底下,等找到尸體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了。」

龍尾為史嘆了口氣︰「因為他刑警的身份,警方很快就接管了現場……不過,後來听說,那起案件是按照意外事故處理的。」

果然想要搞清楚龍尾康司究竟為什麼會被人用那麼殘忍的方式殺害,就必須要去找虎田家的另一個兒子虎田繁次,問問看那條蜈蚣的事。

服部平次打定主意,起身就要付諸行動,開口詢問龍尾為史虎田家的位置。

後者沉默了片刻後,勸說道,「那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等我兒子和兒媳回來一起吃個晚餐,明天再讓綾華帶你們一起去吧……」

「明天?為什麼?」服部平次疑惑。

在他看來調查案件本就要宜早不宜遲,站在龍尾家的角度思考,不也應該盡快弄清楚龍尾康司的死因嗎?

為什麼?

這還用解釋嗎?

陌生人夜晚登門,還是調查殺人案的事,我那個學弟到底靠不靠譜啊……

龍尾為史看向服部平次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幾秒後,才緩緩開口︰

「你為了我兒子的事上門調查,肯定會引起虎田家的敵視,我有些擔心會爆發沖突,而綾華以前曾經在他們家的馬廄里幫忙照顧過馬匹……」

「放心啦,我只是想要去找那個虎田繁次了解一些情況,不會一開始就說我是你找來的偵探。」

……他又不傻,這種明顯會被亂棍打出去的名頭,自然是調查有了些眉目後再說啊。

「唔……你要去找虎田繁次?」龍尾為史的表情變得愈發古怪起來。

這讓服部平次一陣莫名,皺眉問道︰「龍尾先生,到底怎麼了?」

龍尾為史不再賣關子,解釋道︰「虎田繁次是虎田家的一個異類,差不多每天都會扛著鋤頭去山里面,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麼,現在這個時間很有可能還沒回去……」

「你知道他大概會在哪片區域嗎?」葉更一問。

「我不知道……」

龍尾為史搖搖頭,「不過,阿景和綾華跟他的關系還不錯,或許知道他在哪。」

服部平次︰「……」

之前為了去看龍尾康司被人殺害的現場,他們不僅沒有開車還繞了一段路。

再去一趟靶場找龍尾景和他的妻子?

這一去一回天都要黑了,可問題是……自己現在真的很想知道蜈蚣到底是不是犯人在現場留下的訊息啊,如果不盡快解開謎題的話,出現下一個被害人怎麼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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