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嘆息,「而古之魔神的那次叛亂,直接導致了秩序被顛覆,各大界神紛紛隕落,根本擔當不了守護洪荒的重任,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清晰了,洪荒也是因此而陷入黑暗,經歷了漫長的抗爭,才有了今天這個局面,那邪魔一族正是那群異星族的先鋒和炮灰,真正的黑暗還在醞釀,而現在我們所做的一切,這些神之棄徒的使命,便是為了那天下眾生。」
「原來如此。」李土沉吟說。
突然,只見天邊一陣火紅色的雲霞爭先恐後的朝這邊涌進來,紅衣女那如春天山脊般的後背上好似張開了火紅的雙翼,猶如一代火神轉身。
「初代的鳳祖之魂,赤靈。」逍遙王贊嘆。
此時,赤靈的氣息有些漂浮不定,嘴角滲著血跡,看來她能逃月兌出來,很不容易。
「最後的天棄傳承,是你的,如果出現了些許差錯的話,你會化作劫灰的。」赤靈盯著李土,紅眸淡然。
李土點點頭,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必然的使命。
「我明白了。」
「天棄是遠古八神中脾氣最古怪的人,祂的道府在號稱萬宗人寂滅的天蕩山,祂避世不出,不與人族交流,沒有自己的勢力,心思莫測難猜,也是在黑暗降世後,最讓人吃驚的一位神靈,祂以一敵十尊邪神,硬生生將三位的邪神之石碑給拽了下來,而且將剩下的七位系數重創,讓祂們輕易的不敢,那一戰,天棄神被磨滅成齏粉,但也重創了邪神。」
「除此之外,那一戰的後果,在數百萬個紀元過後,現在還有邪神的余威烈烈,比如那古妖主,不過是被邪神污染的一只大妖而已。邪神之力,匪夷所思,完全不溶于現今的規則靈氣,它們的污染讓洪荒千瘡百孔,甚至就連天道意志都在承受著邪神之力的黑暗污染。」
「邪神嗎?」冰女回憶道,「我的師尊似乎給我煞有介事的說過關于這些事情,邪神不可辱,邪神的污染直到至今,依然給洪荒帶來難以磨滅的創痛!」
「去吧,看一看天棄神的傳承,祂的計謀只針對你一人。」赤靈指了指前面的八根青銅柱子,以及那些殘留在古樸歲月中的雕塑。
……
雕刻著夔牛,祝融,吼,朱厭等各種各樣的神奇古怪的仙獸雕塑,頗有著一番古老韻味。
李土心有靈犀般默默的站在一座柱子之下,感受著遠古年間神魔血戰的浩瀚身影。
他感受到了神的召喚!
「天棄,天棄,天棄!」萬民虔誠的高呼,好似在信仰救世之主。
一瞬間,李土的思緒飄得極其遙遠。
他看到了一座神山,那山浩瀚高遠,山峰直頂雲霄,雲層籠罩著神山的情況,無數人在對著那座山的方向跪拜。
那是天棄神。
他的羽翼澎湃,遮住了太古大日,銀灰色的大翼,烈烈燃燒的金瞳,一柄神器般的雷霆之矛,滿身的甲冑,神光淡然縈繞。
神的面前站著十尊強大的邪神,駭然無敵。
祂們皮膚呈現出一抹青玉之色,古老的觸手,外翻的鱗片,粘液和獸毛,這是十尊古邪神,怨毒的目光狠狠盯著天棄神,帶著琵琶,刀槍劍戟各種邪異的兵器。
這些邪神的身體好像剛從水中出來,祂們的身體不斷朝下滴落著青灰色的液體,這些液體沾染了大山,將一座山靈都給污染成黑暗之色,那大山破碎裂開,從那至極的深處走出了一尊邪惡的山神,那些罪城的魔民被邪惡液體沾染,瞬間化作一尊尊可怕的邪魔,大海,湖泊,仙府,以及各種絕代大能,引領一個大世的強者,只要沾染了一滴那夢魘般的惡毒,就會化身邪惡的使徒。
邪神之力,難以揣測!
然而,祂們的力量可以讓萬民墮落,征戰一個又一個大界,信奉著毀天滅地之力,將一座又一座古星化作邪惡之地,卻在天棄山這里遭遇了重創和失敗。
在這場慷慨史詩的盡頭,好像有一位頗有韻味的女子將天棄神的甲冑給收走了,連帶著祂的古老傳承。
「太古碎裂,天棄神隕,小輩,得我逆天之力,護我人族之氣運,揚我族威,我的天棄之名,不要辱沒了。」
「沒有什麼可以拯救你自己,也沒有什麼可以拯救洪荒人族,唯有自救!」來自神的勸說,威嚴而宏大,仿佛在听佛祖的頌唱。
李土感受到了一代天神的血淚斑斑,那種無雙的傲骨,那種就算用浩瀚神力也無法挽回這滅世之威的卑微和無奈。
天棄神,寧願戰死,也絕對不會屈服的!
這時,李土透過天棄神的視角,穿梭無盡的時光和星球,看到無比奇絕和邪惡的一幕。
那好像是凝聚了最為絕望的邪惡之力。
那是一尊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和形容的奇絕邪物,它的臃腫龐然身體緊緊且殘忍的吸附在一顆又一顆星球之上,將那些古老神星的澎湃生命力全部吸干榨取,緊接著星球化作枯萎凋零的塵埃。
在它的面前,無敵蓋世的邪神卻就如同渺小且卑微的螻蟻。
一座又一座古老的星域在邪神的踐踏逐漸崩解,萬靈恐懼悲壯的哀嚎,卻始終無濟于事!
那些征戰天下的邪神竟然從那個臃腫龐然的邪物之中誕生的,何其可怕,那恐怕才是諸天萬界真正最大的敵人,萬古無雙。
正在吞噬星球的邪物似乎感受到了有人類目光以下犯上的注視,頓時抬起了腦袋,惡狠狠的穿梭時空與李土相視。
「嘶嘶嘶,繼承了天棄神的凡人,你必死無疑,當年天棄神敢滅我一脈傳承,本來我已經吞噬三千大道,只差最後那抹極致的天道,一旦成功,諸天宇宙我為邪惡天尊,永生不死!與天棄神有關系的人類,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一種難以形容的奇詭音節在李土的顱骨內瞬間炸裂開來。
他頓時難以承受,好像精神被污染,血肉炸裂般崩潰。
李土七竅流血,頭發一縷一縷的瞬間被無盡的鮮血凝固纏繞在一起。
然而,一道柔和的神之大手抵擋了這些邪惡之力的污染。
李土瞬間恢復如初,他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好在沒有被徹底淪為深淵之徒。
「桀桀桀,只能給你點教訓了,來日便會收走你的命,希望你能快點成長吧,那樣吞入月復中才能吸取神的力量,給你個機會吧。」浩瀚邪母冰冷無情道。
……
……
咚咚咚!
澎湃的心跳聲響起。
等到昏迷的李土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處在一片神秘的天地,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不可視物,唯有一個金黃色的圓球在始終都在那里跳動著,仿佛亙古。
「這是天道意志。」仿佛自然而然的,李土瞬間就理解了這個物體到底是什麼。
只見,那金黃圓球的身上,沾染著一滴邪惡的液體,散發著怨毒的味道,讓人看一眼就頭皮發麻。
這種邪物,從數百萬個紀元之前,一直流傳到今時今日,依然進化,不可磨滅,散發著強大駭然的余威!
「天棄神的使徒,你終于來了。」突然,一道亮麗絕代的金色身影慢慢的凝聚。
她雙瞳剪水般迷人,穿著一襲金色的流蘇仙裙,那明艷亮麗的眼角藏有一顆淚痣,身姿傲人,絕代無雙,這個如玉般的美人正是天道的意志身外化身。
她有一雙純粹無暇的金色瞳孔,一襲神光綻放,猶如光明在世。
「我該怎麼稱呼您?」李土敬畏的說。
「叫我光明女好了,這是我的尊名,我一直都在關注你,你的無數次危機都有我的解決,你的天大氣運也都是來自我的恩賜。」明媚的光明女輕聲說道。
「嗯。」李土點頭。
「接下來,面對邪神的威脅,我就不能再幫助你了,你唯有自救才行。邪母號稱天下無敵,從來都沒有一個界域能夠在邪神的毀滅之下支撐,唯獨我洪荒做到了這等逆天之事,據說在那異常遙遠的遠古年間,我洪荒天下依靠著一代又一代的英雄征戰那一切。」
「所以,只能自救,你也可以像古之神祇那樣,走出巔峰絕代的一步,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光明女憐憫道,眼淚無聲的滾下來。
「好吧。」
「少年,我現在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光明女突然說。
「可以啊,如果是能我做到的,萬死不辭!」
李土堅定道,他被邪魔荼毒太深,且剛才注視了邪母,見證了它的狠毒,也明白了一件事,對于那種邪物卑微的乞求是毫無作用的,唯有自己化身一代天棄神,與之抗爭,才能挽回一絲的希望!
世間永遠都屬于勇敢者和征戰者!
「這個邪母之水,沾染了數百萬個紀元,永不磨滅,我已經被它污染了毫無抵抗之力,所以,我現在只能將其轉移到你身上,你體內有天棄神的神力,那些邪魔外道最害怕的就是神力。所以,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光明女懇求道。
「義不容辭。」李土並沒有拒絕。
很快的,光明女提煉出了那邪母留下的污染之水,將其送到李土的身上。
那是一滴凝固漆黑的水珠,水珠的形狀怪異,猛然看去,好像有無數個漆黑小手,密密麻麻的在水珠的表面搖擺,混亂如林。
它有意識靈性般的鑽進了李土的體內。
「再見,天棄神的傳人,未來的某一天,我們一定還會再次相遇的,感謝你這次的慷慨和獻身,未來的洪荒天下,只要靠你們這些神之使者和其余的後繼者才能」光明女的身影漸漸縹緲,她的容顏和眼神有些疲憊,看起來好像要陷入沉睡之中。
……
「你終于醒過來了,我還以為你失敗了呢!」
「最後的八神之一,天棄神終于找到了他的使徒,將來對抗邪母之人,終于湊齊了。」
李土睜開眼,就看到赤靈那少女般光潤明媚的俏臉。
「嗯,我們的責任重大。」李土模模腦袋,嘆氣道,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神的一生,頓時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對了,講述一下你的經歷吧,我和逍遙王都可以給你出謀劃策的。」赤靈一副好奇的表情道。
「好,我見證了天棄神最後的身死之刻,很悲壯,可以說,遠古八神耗盡了自己的神力,付出了一切,獻祭出輪回的機遇,終于才將可惡暴躁的邪魔給推走!」李土語氣沉重道,仿佛自己回到了那個鐵與火的狼煙四起,萬民哀嚎的時代。
「一位古神的身死道消,真的很悲壯!他們真的竭盡全力了。」
「除了洪荒,還沒有神能在邪魔的鐵蹄之下支撐住。」
赤靈若有所思道,「你提到了邪母?你是怎麼知道它的?」
李土點頭道,「在天棄神的指引之下,我通過神之眼注視到了正在吞噬星域的古老邪母。它差點把我殺了,只是微末的窺視,它都能感受到,那種忤逆它王座般威嚴的窺視都該處以死刑,幸虧神力救了我,最後的最後,我見到了天道意志光明女,她有求于我,她為我護道了很長時間。」
「我肯定會幫她的!」
「她讓你做了什麼?」赤靈好奇的問,她還不知道李土和光明女之間有著一段瓜葛和羈絆。
「我吸收了邪母之水,但身體並沒有感覺到異樣,似乎被天棄神力壓制了。」
「邪母之水?」听到這句話,赤靈和逍遙王同時大驚失色,面容駭然,仿佛听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
李土無辜的撓撓腦袋,攤手道,「沒事的,我有天棄神力護佑,而且這也可以讓我提前感受一番邪母之水的情況。」
赤靈沉吟了一會兒,心想天道意志應該不會陷害神的使徒,吸收邪母之水也有她的考慮。
其余的三女已經听得有些痴了。
慕容蘭和巫族的聖女安如秀對于這種洪荒秘事並不太清楚,突然一听說後,自然感覺到無限的擔憂和害怕,原來之前她們的世界是那樣的可笑,認知層次實在太低了,這一生所做的事情都不過是為了苟且偷生。
而現在跟隨李土,確實在一步步的成長。曾經是那麼的卑劣,現在卻是如此的高尚,為了整座洪荒。
原來洪荒天下並不是只有勾心斗角,還有強大駭然的邪母虎視眈眈,它的鐵血大軍如同無敵!
「看來我巫族不能與人族爭奪洪荒天下了,或許當年巫神也是慘死在那場邪母造成的禍患之中。」聖女安如秀感慨道,似乎突然間就明白了很多。
「妖族被邪魔引導,與人族相爭,現在由于天外神界的庇護,邪母的麾下邪神還無法攻破結界,悍然無畏的進入,但只要是讓人族陷入狼煙之中,無暇他顧,而八大古神的傳承還在成長中,那麼邪神大軍君臨之日,誰來做那洪荒的不倒脊梁呢?」赤靈滿心憂慮的說。
逍遙王風度儒雅的一笑,「有很多妖物想要借此混亂天下,還有一些叛亂的人族和邪魔一族,這些都是跗骨之物而已,一旦讓其毀滅,就可以一致對外了,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分神來關心這些。唯有毀天滅地的一戰,才可以啊。」
「這就不需要太擔心了,我已經得到了很確切的消息,諸位,屬于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時代來臨了。」
「邪魔聯手妖族,想要和人族問鼎天下,而決一雌雄的手段,就是進行一次仙家大比,將各個勢力的年輕人齊聚在一起,年輕的仙苗就代表著洪荒的未來,由這群人誰能問鼎,誰就敗落,這是最終的抉擇。」
「儒家老祖已經和那幾尊強大的邪魔將立下了天道誓言,不可違背,這是一個以逸待勞的手段。」
冰女瞪大了眸子,「也就是說,未來洪荒的命運,或許就掌握在我們這群年輕人的手中。」
……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沉默,責任極其沉重。
赤靈出聲安慰道,「來自洪荒天下五湖四海的年輕人都會出山,這是責任,也是天大的名譽,年輕一輩第一人,這種浩然的名號,誰又會不在意呢?不過你們,想要參加那場盛會,必須要經過層層疊疊的選吧,很是難受的,也可能你們都沒有機會,別太高看自己了,也不要太過于小瞧了天下群雄和英豪們。」
「是啊,各界的年輕人都會承擔這種責任的。」李土擔憂且眸光發亮的說,「但正是這種舞台,屬于我啊!」
「好!」眾人群情激奮。
一群內心懷著洪荒天下的年輕修士,又將會闖出怎麼樣的風采呢?
……
隨著征召令在全天下的發出,引起了無數人的轟動,許多在修煉狀態的年輕人紛紛躍躍欲試,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能夠在天下揚名。
少年人,最好名譽了。
這是止戰的唯一機會!
當然,只有極少部分人知道真相!
……
空浮山,這是一座懸浮在高空的仙山,這種山內走出了睥睨無數個大世的強者,傳承深厚,這一刻,在那仙氣醞釀的洞府內,突然走出了一道燦然神光的身影。
此人神光浮現,年紀輕輕,雙眼血紅,穿著雪白羽衣,有著一股蓋世的威壓,好像一尊年輕的人王。
他那雙眼之中的血紅慢慢的佔據眼白,猶如兩團烈焰在燃燒。
如果有清楚洪荒真相的人在此地,就會知道此人究竟是誰。
遠古八神的傳承,火烈神。
裂陽一路走到空浮山神殿的深處,這里的每一尊雕塑都是能影響洪荒的超級大能,此時,那三尊無限的禁忌強者端坐在壁畫之間,體內的偉力浩瀚且澎湃!這是空浮山的三大神使。
「裂首座,天下大亂,而今想要鎮壓邪魔和妖族的唯一手段,就是奪得魁首,這是你名揚天下的機會,也是為你凝聚神之力的手段,你一定要把握住!打出咱們空浮山的烈烈威名,讓所有人都顫抖!」中間那尊仙風道骨的老人低聲道,寶相莊嚴。
「弟子謹遵師尊教誨!我已經感覺到了,最後八神之一復活了,那是天棄神的傳人,自此之後,神光匯聚,只能靜靜等待那場曠世大戰的開啟,諸位師尊請放心吧,邪母注定要毀滅在我的手中,我會讓空浮島再次走向神聖的輝煌!」裂陽歉然道。
「哦?天棄神的傳人,」
「徒弟去也,靜待我的好消息吧,我將會名滿天下的!」
說完,裂陽孤高的站在仙宗之頂,身影縹緲,惹得無數身穿著道袍彩裙的仙家女修士眼楮泛著紅光,一臉愛慕的看著那個仙氣飄飄,站在絕顛的男子。
「裂首座好帥啊,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子才能配上他。」
「別花痴了,裂首座可是我宗十萬年都難以尋到的絕代天驕,不是我等可以追隨的。」
「真是驕傲的男人啊,他注定會奪得登仙大會的魁首,我看外面那些年輕弟子,都是被吹過頭了,唯我宗的裂首座,才是名副其實的年輕一輩第一人!」
「屬于我的時代,即將來臨了!」裂陽高傲道,沒有一絲歉然。
……
諸神的傳人正在復蘇,除此之外,洪荒天下一個個傲然絕頂的年輕人,紛紛出山,這是他們名揚天下的好機會。
整座洪荒天下,都因此而沸騰且震動。
在那天外天的邪魔大營深處,無數邪魔氣息高昂,凶焰滔天,似乎要鞭笞天下。
大營之中,站著的無一不是強大的邪魔將,它們終生效忠于邪母大人,始終干擾著洪荒天下的人族,一絲不苟的執行著指責,它們自然也是喜歡癲狂的殺戮和沸騰的征戰,這麼多年來,邪魔大將的侵蝕仿佛無孔不入,它們始終都在如同餓狼一般緊緊的盯著洪荒天下的情況,將一個又一個年輕的天才獵殺掉,讓其陷入毀滅之中,消耗著洪荒的氣運。
為的就是迎接天外邪神之主的來臨!
它們是嗜血的魔狼,早就等不及了。
一尊邪威深重的影子十分不解道,「喂,諸位大將,邪母為何讓我等與洪荒人族比試一番呢?他們一族的氣運幾乎毀壞殆盡,加上我們和妖族的擾亂天下,不出十年,待邪母派一些邪神過來,趁著神明之子還未完全成長起來,那麼大業可定!邪母大人已經掌握了三千道界,只要吞噬洪荒,突破道域的極限,就可以證道無敵和永恆!」
「我等追隨著邪母大人,自然也可以從中獲益啊!」
其中,站在中間,掌握著調令的暗紅邪魔將低聲道,「這涉及到一個遠古的秘密,遠古八神的實力很強,祂們曾經在死前立下無敵誓言,如果邪母毀掉了洪荒,就會受到那誓言的反噬,整整八座神靈之力,哪怕是邪母,也要費勁心力才能阻止。所以,它想了這麼一個辦法,讓那些繼承了神之力少年少女成長起來,逐漸將那遠古誓言給抵消掉。」
「這樣一來的話,事情就會好起來了,懂嗎?你一個愚魯之人,又怎能懂得邪母大人的深思熟慮呢?」
「哦,可是……」邪魔將依然為難道,「我們的部下可沒有能夠抵擋那些人族天才的年輕邪魔啊,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比試,這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邪母已經派遣麾下十尊新培育出來,有著邪神之姿的年輕一代,朝這里馬不停蹄的趕來,它們才是我們的底牌。那些人類少年就算繼承了神之力又如何呢?面對有邪神之姿的年輕邪魔,還不是要跪下顫抖!」
「原來這就是它老人家的計謀,邪母大人英明啊!」
「嘿嘿,姜的還是老的辣啊!」
……
……
天棄界域。
這是洪荒人族十大界之一!
要想參加最終的決戰,必須先通過各大界域的選拔,才能和真正的天下群雄去較量。
自從天棄神死之後,天棄界域的傳承就已經一代不如一代了,很多年都沒有出過震懾洪荒的人物了,實力薄弱,被其它大界感到不恥,值得一提的是,青山宗就在天棄界的邊緣地帶。
「哇塞,重臨故地,有種夢幻的感覺啊。」李土已經和安如秀等人來到這里。
赤靈和逍遙王並沒有跟隨著三人而來。
據說,他們兩人要先去傳說中道山解決一些事情。
那些尸神武士,正是道山的老祖派出去截殺的強大生命體,為的就是斷絕天棄神的傳承,讓八神無法再次合力復蘇。
真的是一介陰險小人啊!極其的不恥!
如果不是逍遙王突然出現,那麼當時李土和赤靈真的可能要身死道消。
「這就是你的界域嗎?天棄界,難怪你會獲得他的傳承。」冰女好奇道,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好像充滿了嫵媚的風情。
在找到了自己的師尊後,冰女好像解開了自己塵封的內心,慢慢的接受這個世界。
與剛開始和李土認識的時候完全不同。
那時候的冰女,如同一個萬年不化的冰雕,高冷到了極點,讓人望而卻步,想要和她說話談心卻不知該要從何說起。
這里是禁王城,也是舉辦此次界域盛會之地!
無數的年輕人雲集此地,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頭,這里熱鬧非凡,每一個年輕人都心懷著希望,都想要將來能夠名揚天下,各種珍稀的法器帝寶在這里展示著,爭相斗艷。
有人乘坐著仙舟畫舫在天間游蕩,還有人騎著九頭的帝俊,各種奇珍異獸,大放異彩。
許多年輕氣盛的男性修士在看到李土身邊圍繞的鶯鶯燕燕之時,不免得不懷好意的目光,或嫉妒,或艷羨,或想取而代之。
李土頓時感受到了一陣刺眼的鋒芒正在聚焦這里,他不由得遍體生寒,一臉苦笑看著身邊三位風華絕代的女子。
慕容蘭換了一副干淨的道袍,她的發髻高高盤起來,白淨細女敕的鵝蛋臉,櫻唇明眸,顧盼生輝之間,泛著動人的迷離,有著一股莫名的韻味。
至于冰女,那更不用多說了。
她當時在臨近正義長城的探險修士聯盟之中,就是一位名動天下的美人兒,追逐者有很多,但都敗倒在她那冷漠寒霜的面容之下。
而巫聖女安如秀,穿著巫蠻族花花綠綠的服飾,小蠻腰盈盈不堪一握,充滿了野性的氣息,白淨的瓜子臉泛著古典美,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
面對冰女的問話,李土慌不迭的回應道,「是啊,當然我也不是這里的本地人,我是從凡界過來的。」
「凡界?這是真的假的啊?」冰女好像被震驚到了。
她知道下界通道被打通之後,有不少大宗之傳人紛紛來到洪荒天下,但這些人的成就幾乎都是稀松平常,完全不值一提,這怎麼會呢?
李土竟然是凡界的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區區一介凡人,竟然也有資格獲得天棄的傳承,要是知道真相的話,這讓他們這群人情何以堪呢?
……
「喂喂,道友,你听說了嗎?古尸派的第一人暗夜飛叉惜敗于趙國的明珠公子,乖乖i,我就說趙國還沒有沒落吧,竟然能擊敗古尸派的首徒,據說這個蒼天大派,在咱們的天棄界域可是響當當的,門下弟子強大難纏,幾乎是萬人敵,竟然被示弱的趙國明珠公子給擊敗了。」
「哎呀,趙國確實不行了,竟然要靠一介女流來支撐著,你說這樣可以嗎?」
「那明珠公子已經被選入了青雲榜,哪怕是在榜單的末流,想來她肯定是要為我天棄界出征的。」
「哎呀,咱們天棄界域真的敗落很久了,去了也是丟臉,反正我不太看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其他界域的天驕妖孽奪得魁首,大展風光啊,這可是萬年都沒有一次的盛會啊,你想想,諸族中的年輕第一人,多麼響的名號,要是我能得到,也不知會讓多少佳人明珠為之傾心啊。」
紛紛揚揚的聲音不間斷的傳來。
李土和冰女都听到了。
冰女稍微沉吟了一下說道,「看來這青雲榜就是評價天棄界域年輕高手的榜單了,有趣,有趣。」
李土思索道,「也不能光看一個榜單,有些人喜歡深藏功名,比如我們幾個,實力肯定是不虛于那些強大的。」
突然,一道清喝聲打斷了那些人的交談。
「我明珠公子就在這里,誰敢在背後議論我?是你嗎?」
走出人群的是一位看起來很刁蠻的少女,她的容貌靚麗,似乎青春正好,雪肌烏發,唇不點而紅,氣息強大,穿著一身青色的流蘇裙,珠光寶氣,盡顯貴氣。
少女的身邊,還站著兩個貌美的奴婢。
明珠公子將那個在背後說她閑話的男人給揪出來。
那男子相貌猥瑣,猶如老鼠般,慌不擇路,「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小的只是圖一時嘴快,不知道公子的本尊就在此地,要是這樣,給小人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冒犯了公子的尊駕啊!」
「我要把你的舌頭給拔出來!」少女惡狠狠的說,氣的胸脯一鼓一鼓,「誰讓你瞧不起女人了!啊!」
那老鼠般男子提溜著綠豆般的眼楮,跪地求饒道,「公子開恩,公子開恩,小人知錯了!」
「呵呵,看不起我趙國,還看不起小姐,這就人,就該打,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知道有些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讓他長點記性吧,誰讓他自己先出言不遜了!該打該打!」那兩個漂亮的小侍女也是在出聲道,為主子出一口惡氣,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正在人群中的李土看到這一幕,皺眉出聲道,「這位女俠,你是不是有點太過了呢?這個人雖然出言不遜,但是也不至于受到這樣的罪過吧。」
明珠公子雖然有著公子之稱,但卻是名滿趙國的美人兒,有著‘小辣椒’之稱呼,脾氣很是暴躁。
「你又是何人?啊!」
明珠公子本來瞪著李土,突然,她看到了李土身邊的安如秀,異常驚喜道,「咦?如秀姐姐,你怎麼會在這里啊?你不應該待在巫蠻族嗎?」
少女看到了熟人之後,一蹦一跳的趕來,也忘記了要教訓那個猥瑣男。
男人解月兌之後,立刻鑽入人群逃了,想來經歷了這件事之後,他再也不敢在背後誹謗別人了。
本來正在感慨著城池雄偉,慨嘆人族氣運巔峰,生不逢時的安如秀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後,忍不住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相識的少女在笑眯眯的看著它。
「明珠,你怎麼在這里啊?哦,你也是來參加比試的!」安如秀他鄉遇故知,頓時有種快樂的心情。
明珠公子嘿嘿一笑,「是啊是啊。」
突然,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有些厭惡的看著安如秀身邊的李土,淺淺的皺眉道,「如秀姐姐,這個男的又是誰啊?」
安如秀知道兩人的爭端,立刻充當老好人道,「這是我族新任的聖子啊!」
「姑娘,我們之間是有誤會的。」李土也不好發作了,「我在這里給你道歉了。」
明珠抬起天鵝般的修長脖頸,眼角稍顯傲慢道,很凶巴巴的說,「哼哼,臭男人,這次看在如秀姐姐的面子,我先饒了你,告訴你,沒有下次了,再頂撞本小姐,把你拉出去喂狼!」
李土笑了笑,也不再多說什麼。
「走,來者是客,我請大家去翡翠樓大吃一頓,我請客,那里美食珍味甲天下!」明珠嘻嘻道,一副熱情好客的模樣。
眾人邊走邊介紹。
安如秀淺淺的笑著,「這明珠是趙國的長公主,身份尊貴,她這次是為趙國出戰。」
「對了,我記得趙國和楚國有些交好啊。」李土突然出聲道。
「喲,想不到你還有這點見識,當時楚國深陷危機,我趙國還出兵援助呢,我和月心可是故交。對了,她現在是楚之帝女,據說,一個極其英偉的男子助她登上帝王之巔,那個人好像叫,叫什麼李土……」明珠一臉悵惘的說道,眉眼間滿是春意,似乎被那個英雄般挺身而出的男子心懷留戀。
現在趙國也是危機四伏,如果能有那樣一個男子來幫助趙國重振國威,那該多好啊!
月心妹妹真的是太幸運了!
突然,明珠發現一行人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她呆呆愣愣的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不是,沒有啊,可是他就叫李土啊。」安如秀苦笑道。
「啊,一定是同名同姓的人了。」明珠公子心虛道,她實在不能相信就是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成了楚國的救世主,成了她月心妹妹的意中人!
不相信,絕不相信!
李土露出神秘的微笑,「如果洪荒只有一個楚國的話,也只有一個月心公主,那麼那個男人就是在下了。當時楚國深陷妖魔侵佔,帝威盡失,我看著楚國蒼生忍受著流離之苦,也就沒想那麼多,只當做好事了。」
李土說的一板一眼,如同確有其事。
明珠公子的俏臉微紅,說起話來都有些結巴了,「嗯,嗯,那我代月心妹妹謝謝你了,剛才的事情,確實我也太沖動了,我太想證明自己了,也總想著維護趙國的威名。所以,情急之下,只能那樣了,我平常這個人的性格還算蠻好的了。」
「沒關系的,如果趙國有難嗎,我也會幫助的。」李土目光溫和,用著兄長般的目光看著明珠。
「嗯!」
「哈哈,你們這是不打不相識嘛!」安如秀出聲調侃。
……
翡翠樓。
一大桌山珍海味,香氣四溢,對于李土這些人流浪在荒涼北原中,可吃不上這種好東西,所以每一個人都大開殺戒,就連很注意形象的冰女都忍不住貪嘴。
「這不會讓你太破費吧。」安如秀邊吃邊說。
「沒事,我在翡翠樓是常客了,你們盡管吃。」她笑眯眯道。
「對了,想必你們來這里,也是為了那場盛會吧?天棄界域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