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姐，通城那邊有不少人打算過來鬧事。」
葉扶還挺意外巡邏兵會過來通知她，「有多少人？」
「大概有二十多個，都是一些混子，平時在通城欺負難民，現在下雪了，他們就開始憋壞了。」
葉扶瞥了眼巡邏兵，他有些尷尬，「葉姐。我已經改邪歸正了。」
「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先回去吧。」
巡邏兵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如果是混子，就算殺了，上面是不會追究的。」
說完，他就走了。
「葉扶，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齊遠感覺巡邏兵剛才的話就是在慫恿葉扶殺人。
葉扶笑了笑，「听說前段時間通城又來了一些難民，之前通城還算和諧，但他們來了以後，偷雞模狗的事情越來越多，很多難民都有怨氣，巡邏兵也管不下來。」
齊遠眉頭緊皺，「你的意思是，這次要過來鬧事的，就是那些偷雞模狗的難民，巡邏兵過來通風報信，第一，想在我們這里賣一個人情，第二，讓我們順勢除掉這些人，他們好一石二鳥？」
葉扶點頭，「差不多吧。」
「想不到啊，這三個巡邏兵看著呆傻，小心思還真不少，我們要是殺掉這些人，他們去軍隊那邊反手一個舉報，說不定馬上就有人過來調查我們，或許還會查封我們的農場。」
齊遠臉色有些不好，「那這些難民，我們就任由他們過來鬧事嗎？」
葉扶點頭，「大門緊閉，他們進不來，只要想進來的，殺一儆百，直接射殺。」
「要是巡邏兵去舉報我們殺人怎麼辦？」
葉扶冷笑，「那就讓他們去閻王爺那里舉報，行了，屁大點事，就把你急成這樣，我回去睡覺了。」
「你還睡得著啊？」
葉扶聳了聳肩膀，「有姜冗在，我們很安全。」
「也是。」齊遠嘿嘿一笑，趕緊跟了上去。
——
過來鬧事的難民很快聚齊在農場大門外，大門還抬了兩根木頭，打算撞擊大門，試圖闖進來。
農場大門的崗位亭內，李成和宋警官正在烤火，任憑門外喊聲震天，兩人眼皮都沒抬一下，直到撞門聲響起，宋警官拿起弓箭，抬了一架梯子靠在牆上，爬上圍牆後，舉起弓箭對準撞門的幾人，直接射出兩箭。
前面撞門的兩人被一箭穿心，後面的人又驚又怕，這也是李成第一次知道低調的宋警官居然這麼厲害。
撞門計劃才剛開始就死了兩個人，不少人都怕了，能活到現在的人，手上都不怎麼干淨，對方出手毫不留情，明顯不把他們當一回事。
宋警官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對方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他秉持著殺雞儆猴的原則，只打算射殺兩人，但撞門並沒有因此停止，反而變本加厲起來，宋警官取下綁在後腰處的手槍，滿臉肅殺嚴陣以待，而這時，方明和齊遠過來支援了，兩人還帶來了葉扶發給他們的新型長槍。
「宋大哥，葉扶說了，不留後患。」
齊遠此話一出，李成和宋警官都明白了葉扶的意思。
外面的人顯然也听到了齊遠的話，他們一開始並不覺得農場的人有這個膽子殺這麼多人，但是看到他們抬著槍站在牆上的時候，大家都怕了。
「他們有長槍，他們真的要殺我們。」
「有巡邏兵，他們不敢。」其中一人還不希望寄托在巡邏兵身上。
「巡邏兵和他們就是一伙的，我們跑吧，求饒也行，我不想死。」
大雪越下越大，冷空氣從後面的高山上灌下來，冷得所有人瑟瑟發抖，齊遠將長槍對準最猖狂的那個人，在他要扣下扳機的時候，對方居然舉手投降了。
「別開槍，我們現在就離開。」
齊遠冷冷一笑，「晚了。」
放虎歸山，可不是聰明人會做的事情。
「砰」的一聲，男人重重倒下，他眼楮瞪得很大，胸口的地方不停冒出鮮血，最後死不瞑目地停止了呼吸。
鬧事的難民看著這一幕，有的人立刻逃竄離開，也有的人拿著武器就要反抗，齊遠深知一個道理，在對方想殺你的那一刻開始，反擊的時候，永遠不能心慈手軟，這是末世多年積攢的經驗。
葉扶和姜冗過來的時候，這場戰斗已經結束，積雪沉澱的速度很快，但門外的鮮血，還是匯聚成了一條河流。
除了李成，大家都沒什麼反應，齊遠還在叫囂著要吃烤鴨，李成聞著空氣里的血腥味，想吐，但又不敢吐。
「李成，你先回去吧。」看他難受得面容扭曲，葉扶好心讓他先回，李成卻誤以為葉扶不滿意他的表現，堅決要留下來。
「葉姐，我要留下來幫忙處理外面的尸體。」
葉扶含笑點頭，「清理干淨一點。」
「齊遠，去開車。」
等齊遠把車開過來，大家已經打掃干淨了，收拾好尸體，姜冗開車，齊遠和宋警官跟他一起去做收尾工作。
李成以為他們要把尸體丟回通城，在其他難民面前立威，其實，姜冗已經把車子開到之前焚尸的坑前。
幾個小時後，巡邏兵過來了。
「葉姐，那些人呢？」
葉扶疑惑，「哪些人？」
「那些過來鬧事的難民啊，他們去哪里了？」
「應該死了吧，怎麼，你們要見他們？」葉扶笑著問道。
「不，不用，就一些混子，死了也活該，通城以後就恢復安寧了。」
——
姜冗回來後，特意洗了個熱水澡，其他人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這幾年，打打殺殺已經是常態，「犯我者斬草除根」這幾個字，已經刻入每個人的腦海中。
幾個混子的消失，並沒有在通城掀起什麼波瀾，大雪紛飛，寒風凜冽，木屋內，葉扶抱著豆苗正昏昏欲睡，木屋外，姜冗拿著鐵鏟把台階上的積雪打掃干淨，旁邊的木屋門前，齊遠拿著熱水杯看姜冗掃雪。
「居家好男人又在干活了，真是不給我們留活路。」
姜冗懶得搭理齊遠，他在院子里鏟了一些雪，打算捏一個雪人。
齊遠嘰嘰喳喳吵得姜冗心煩，回屋前，姜冗捏了一個雪團，直接砸到齊遠臉上。
「姜冗你個天殺的，居然偷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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