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昂首迎來那最終的落幕(6K)

作者︰阪本更新56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遵循著自己內心的答案,尼祿面對裹挾著雷電沖鋒的伊斯坎達爾再沒有絲毫的動搖。

即便連天空都在那刺眼的電光下暗淡,連大地都在那沉悶的雷鳴中顫動

尼祿只在面對愷撒時曾感受到過類似卻稍遜一籌的氣勢。

然而現在想來,能和這位征戰小亞細亞與埃及波斯的亞歷山大齊名的愷撒在與自己作戰時還是手下留情了。

否則尼祿在那時就該感受到這般的壓迫感了。

不論怎樣的王者在面對這樣的征服者時恐怕都會感到威脅吧。

或許有些會對此膽顫,或許有些會對此欽佩,又或許有些會在認可過後再擊碎。

但合格的王者們沒有一位會對伊斯坎達爾的征服視而不見。

不過,尼祿不是會膽顫心驚的懦弱之王,也不是會對此欽佩的高潔之王,更不是會認可但卻絲毫不放在眼中的狂傲之王。

「這樣的統治,雖然強大,但余卻從頭至尾都厭惡著。」

尼祿合上雙眼,仔細地用自己的內心去感受沖鋒中伊斯坎達爾的「王道」與「霸道」。

她選擇拒絕那份強大。

尼祿的繁榮昌盛,別有他物。

「那麼就展現給我吧————你所求的,你所憧憬的,那個尼祿‧克勞狄烏斯‧愷撒‧奧古斯都‧日耳曼尼庫斯所實施的王道,在她治理下的羅馬的面目。」

伊斯坎達爾大喝著。

「隨後,讓我征服吧!」

「唔姆!」

尼祿將原初之火插入了她面前腳下的黃沙當中,劍刃上熱情洋溢的火焰在剎那間便點燃了伊斯坎達爾的心象風景。

如同盛夏被點燃的柳絮與楊絮一般。

與伊斯坎達爾身後點燃天空的阿尼姆斯菲亞的火焰遙相呼應著,最後融為一體。

「那麼就好好見識一番吧————!余所心蕩神馳的黃金劇場(Aestus  Domus  Aurea)!」

黃沙被焚燒殆盡,火焰之下露出了一面面華麗的大理石地磚。

原本在阿尼姆斯菲亞灼燒下留下的黑暗虛無也被盛大的庭殿所取代。

相傳嫌棄于屋大維時代相對節儉的生活方式而締造出的宮殿,想要在羅馬城中修建新宮殿的羅馬遭到了來到元老院與羅馬市民們的一致反對。

尼祿表面上被迫放棄了自己的想法,但之後怎麼看都不像是巧合的意外發生了。

一場焚燒了半座羅馬,在持續了五天五夜的大火發生了。

在這之後羅馬的第五位奧古斯都尼祿‧克勞狄烏斯順理成章地建築了自己期望中的金宮(Domus  Aurea)。

而尼祿的寶具邀至心蕩神馳的黃金劇場也自然承接了這個民間的傳說。

實際上在黃金劇場的寶具實現中,還蘊藏著尼祿另外一個由于羅馬大火而得來的寶具。

將原有的障礙焚燒殆盡,隨後從一開始建造出屬于她自己的黃金劇場,絕對皇帝圈。

與固有結界類似卻又不相同的大魔術,用魔力將心象風景中宏大的建築再現。

如果說固有結界是將自己心中的世界直接代寫覆蓋,如同一塊補丁一樣貼在這個世界之上的話。

那麼尼祿的黃金劇場就是在原本的世界上用魔力將自己的心象風景一磚一瓦地再構出來。

也因此比尋常的固有結界更持久也更加穩定。

如果有充足魔力的話,甚至能像伊莉莎白已經武器化的恰赫季斯城那般半永久的存在在世界之上。

那份燃燒七丘的火焰與阿尼姆斯菲亞那本身就能夠焚燒戰場的赤壁之火,即便是亞歷山大大帝的王之軍勢也無法繼續苟存。

縱使伊斯坎達爾所策馬掠過的區域總是被他重新征服為荒原,但在下一刻就會被尼祿與阿尼姆斯菲亞融為一體的火焰徹底焚毀,隨後在其灰燼之上綻放新生。

那就是尼祿所代表的羅馬。

縱使被高盧蠻族洗劫一空也能夠重整旗鼓,縱使被迦太基大敗數次也依然能贏得最終勝利。

羅馬的歷史絕非一番風順的歷史,羅馬所遭遇的失敗恐怕比任何一個國家所遭受的失敗都要多。

然而在大火焚燒過後,心蕩神馳的黃金劇場將會建立。

在三度迎來落日之後,羅馬的未來也將繼續延續下去。

于是,荒蕪的平原被黃金的劇場所取代。

太陽的光輝從庭殿穹頂射入,以精妙的角度反射在鍍著黃金的牆面之間,將整座劇院照耀的金碧輝煌。

不知從何吹起的微風將無數的薔薇花瓣吹拂到半空中,充斥在黃金劇場的每一處角落當中。

數千根樣式各異的羅馬圓柱則支撐起了華麗劇場的牆壁,僅僅是看到便會聯想起羅馬的圓拱。

當然少不了的是諸位尼祿所喜愛的希臘先哲們的雕像與一面面繡畫著羅馬、尼祿與儒略‧克勞狄烏斯家族贊歌的華旗。

劇院最中央的,則是現在還在羅馬城中矗立著的,阿尼姆斯菲亞與尼祿的銅像。

最令人驚愕的還是這整座黃金劇場的面積。

「即便是在兩千年之後,陛下您所修建的金宮依然剩下了九千平方米————嘛,用現在的單位算的話,依然有三尤格拉姆的佔地。至于金宮可考的全盛面積,則達到了八十萬平方米,三百尤格拉姆那麼大。」

這是某天夜中阿尼姆斯菲亞向尼祿講述的床邊故事之一。

有關尼祿自己的故事。

八十萬平方米究竟有多大呢?

中國的紫禁城也僅僅只有七十二萬平方米,而中國哪座最有名,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廣場也僅僅只有四十四萬平方米。

至于俄羅斯那座著名的紅場,甚至僅僅只有九萬平方米。

因此伊斯坎達爾的整座「王之軍勢」都被包含在了尼祿這宏偉的黃金劇場當中。

伊斯坎達爾向前沖鋒的勢頭逐漸地停止了下來。

並非是他的戰馬停止了腳步,也並非是他本人喪失了戰意。

而是伊斯坎達爾的力量從物理的層面上被消去了。

身後足以覆蓋地面的雷電披風此刻早已不見蹤影,而能夠讓大地顫動的沖鋒此時也根本無法撼動黃金劇院分毫。

之前仿佛能將山脈與大洋都一並征服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現在僅僅只是一位在這黃金劇場當中騎著馬的普通壯漢。

察覺到這樣的變化之後,伊斯坎達爾苦笑著勒停了布西法拉斯沖鋒的步伐。

在尼祿的黃金劇場當中,尼祿就是當之無愧的「造物主」,所有現象的「第一因」。

強者能在她的手上變得弱小,弱者能在她的手上變得強大。

言語中有光于是便有了光,言語中有愛于是便有了愛。

尼祿的話語即是法律,即是規則,即是不得不遵循的「真理」。

這是皇權的極致,奧古斯都的巔峰,繁榮的頂點。

專屬于尼祿一人的,絕對皇帝圈。

而糾纏著阿尼姆斯菲亞的繼業者們也都失去了之前的威勢,被阿尼姆斯菲亞掙月兌出了他們的封鎖。

數條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巨龍同時穿越「王之軍勢」,在又吞沒了不計其數的士兵之後回到了尼祿的身邊,最終重新凝聚化作人形。

渾身上下滿是密密麻麻地細小傷口,被血液浸紅的阿尼姆斯菲亞又一次出現在了尼祿的眼前。

然而那還不算完,阿尼姆斯菲亞有半邊的身軀被火焰炙烤的焦黑,僅剩的右臂也像是被巨蟒纏繞過一般無力地癱軟著,只剩下手掌的部位還看似有力的緊握著烏拉諾斯之槍。

「總督!」

尼祿連忙準備攙扶好像下一秒就會癱倒在地的阿尼姆斯菲亞。

「不,陛下。」

阿尼姆斯菲亞卻攔住了準備攙扶自己的尼祿。

「我可以恢復的。」

飛速汲取著烏拉諾斯之槍中的魔力,阿尼姆斯菲亞的身體以肉眼可見速度恢復著。

雖然阿尼姆斯菲亞現在看上去的樣子頗為驚悚,直接放到太平間裝袋都未嘗不可。

但實際上繼業者們對他造成的傷害有限。

真正他在托勒密與塞琉古的手上所受的傷還不如強行在石兵八陣中發動寶具的傷要嚴重。

不過這次最大的傷並非來自他人之手,而是阿尼姆斯菲亞本身。

有意將自己的靈魂和周瑜靈基融合模糊兩者界限的阿尼姆斯菲亞無異于往自己本來就狀態堪憂的靈魂上雪上加霜。

僅僅是幾個呼吸之後,阿尼姆斯菲亞就又一次恢復了戰斗的能力。

「對不起總督,一直以來都依賴著汝,明明汝是為了余才戰斗到現在的余卻還在迷茫著,什麼都幫不上。」

得到自家陛下那幾乎不可能說出的道歉之後,阿尼姆斯菲亞的臉上露出了意想不到的表情。

「什麼嘛,汝那副表情。」

「只是沒想到陛下您居然會道歉,嘛,這也是當然的了。現在所注視著您的只有我一人,不過還請您下次注意,要知道————————」

「奧古斯都是不會錯的汝要這樣說,對吧?」

在阿尼姆斯菲亞說出口之前,尼祿就將食指輕輕比在了他的嘴前。

阿尼姆斯菲亞愣了幾秒,隨後無奈地點了點頭。

「正是那樣。」

「不要。」

尼祿口中繼續說出的話語更加出乎阿尼姆斯菲亞的想象。

一直以來總是對阿尼姆斯菲亞言听計從的尼祿‧克勞狄烏斯,居然對阿尼姆斯菲亞的提議表達了否認。

「余一直以來都行走在總督汝所鋪設好的道路之上︰正確、崇高、公正還有孤獨。那樣的奧古斯都一定會很偉大吧,羅馬也會變得很強大吧————僅僅是這麼做著,余就能夠察覺到這樣的事實,但——————」

尼祿的話語突然停頓了下來,她緊緊凝視著阿尼姆斯菲亞。

阿尼姆斯菲亞甚至能夠從尼祿清澈的雙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果然余還是不想做個那樣的奧古斯都,余更想要按照余心中的想法去行事。」

尼祿將雙臂延伸示意著自己身周那宏大華麗的黃金劇場。

「看啊,總督,這才是余所期待著的景象,汝難道不喜歡嗎?」

阿尼姆斯菲亞看著似乎想要竭力向著自己證明黃金劇場究竟有多好的尼祿,不禁失笑。

又想按照自己的風格去行事,卻又不想讓他失望嗎?

「什麼嘛,汝現在又笑什麼?」

「您只需要照著自己心中所想去做就好了,陛下。我的提議終歸也只是提議而已,不管您怎麼做,我都始終會站在您的身後的。」

「不行,余怎麼就這麼無視總督汝的建議——————」

尼祿毅然決然地搖了搖頭。

「如果您真的那麼想的話,就請您麻煩把我的銅像從您的劇院當中撤掉吧。」

「唔姆真狡猾呢,總督。居然提出這種要求,不行,余是絕對不會同意汝的。」

「想來也是。」

阿尼姆斯菲亞嘆了口氣,接著對尼祿說道︰

「該抱歉的人其實是我,陛下。一直以來都束縛了您的王道,讓您被迫走上了我所選擇的道路,讓您成為了我一手支配的傀儡我卻沒有意識到嚴重性,平白為您增添了迷茫與煩惱,幸好現在看來,您已經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他對著尼祿彎下了自己的腰。

「請您盡情做個尼祿一樣的皇帝吧,陛下。」

「汝不會失望生氣嗎?」

「請再自信一些吧,陛下,我怎麼會又怎麼敢對您生氣呢。」

「真的嗎?」

「我從不說謊。」

「可汝經常不說全。」

「這次是完完全全地,放心吧,尼祿。」

阿尼姆斯菲亞用出了僅僅是兩人之間獨處時,尼祿在短暫放下奧古斯都之名時才會稱呼她的方式。

「唔姆!」

終于從阿尼姆斯菲亞的口中得到確信答案的尼祿安心而又滿足地點了點頭。

此時「王之軍勢」已經重整好旗鼓來到勒伊斯坎達爾的身後,而埃爾梅羅二世也來到了他的身旁。

「那就是地中海君臣之間相處的方式嗎?」

埃爾梅羅二世問向了伊斯坎達爾。

這麼看的話,當初他召喚伊斯坎達爾時,這位征服王還是收斂了不少的。

「不,其他人也完全不像是他們這樣,我想他們大概不能算是簡單的君臣了。」

「我想也是。」

埃爾梅羅二世回頭掃視向了幾乎減員大半的王之軍勢。

即便是有著他使用諸葛孔明靈基釋放的寶具出師表的加成,在心蕩神馳的黃金劇場當中王之軍勢們還是遭受了極大的削弱。

原本那個周瑜的寶具就極其克制伊斯坎達爾這樣大規模軍團的寶具。

多虧了他的出師表才讓阿尼姆斯菲亞所造成的殺傷被控制在了一定範圍內。

結果在出師表和黃金劇場之間的效果相互抵消之後,王之軍勢在瞬間就被阿尼姆斯菲亞殺傷大半。

就連伊斯坎達爾本人也一樣。

靈基本身都被削弱的他甚至無法繼續壓抑住荊軻用不歸之匕留下的「毒」。

絲絲鮮血從他的嘴角旁溢出,然而那位征服王本人卻依舊不痛不癢的正坐在布西法拉斯之上。

仿佛他根本就沒有受傷一樣。

敗了。

這是諸葛孔明的靈基告知埃爾梅羅二世的事實。

倘若伊斯坎達爾沒有中毒,對方的軍師並非是那個能和他分庭抗禮的周瑜。

那麼或許還有著些許的勝算。

但既然連那位「臥龍」都只能看出必敗的結果的話,那麼這場戰斗大概真的不會發生奇跡了。

「要沖鋒嗎?最後一次。」

「啊,當然了。」

又要來了嗎?那明知沒有勝算卻依然還要一往無前的沖鋒。

那時還是韋伯的埃爾梅羅二世其實有些不能理解伊斯坎達爾的王之軍勢為何要追隨他直到深淵。

但之後他懂了。

所謂的亞歷山大————伊斯坎達爾就是個能讓他人做出這種事的人。

能夠讓人情不自禁的追隨他,隨後義無反顧地跟著伊斯坎達爾前往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直至盡頭。

「所謂王者,就是明知路途的盡頭乃是毀滅也依然無悔前進的人啊!」

伊斯坎達爾身後僅存下來的眾多士兵們也同樣也沒有一絲怯意地高舉起手中的長槍,口中大聲喝念戰吼附和著他。

林立的長槍與震天的吼聲一時間將黃金劇場中的一部分重新化作了黃沙漫天的戰場。

現于此處的戰場不單單是伊斯坎達爾一人的心象,一人的夢,更是他所率領東征軍團中每一位士兵的願景。

是「王之軍勢」集體的夢境。

甚至于連曾一度見過這番場景的埃爾梅羅二世也不例外。

然而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次的他並非只能看著,而是能夠真正身為王之軍勢的一員跟著那個人發起沖鋒。

阿尼姆斯菲亞與尼祿的注意力也被伊斯坎達爾身後「王之軍勢」那震天的呼聲吸引過來。

「看來要做個決斷了啊,陛下。」

「唔姆,征服王的軍勢著實令人折服,但可惜,余是不會敗給他的。」

「您的確自信了許多,陛下。」

「當然了,亞歷山大大帝雖然有著眾多的臣下,但余也同樣有總督汝的輔佐,雖然數量比不上,但余只有需要有總督汝就滿足了。既然是這樣,統御著羅馬的余又有什麼理由會輸?」

「是這樣嗎真是感謝陛下您的厚愛,不過我恐怕您的臣子遠不止我一人。」

面對著聲勢浩天的王之軍勢,阿尼姆斯菲亞輕輕揮手。

一時之間無數的漣漪自尼祿身後的黃金劇場的牆壁上泛起,隨後一道道身影從漣漪中走出。

說起來也奇怪,尼祿建成黃金劇場的火焰當中居然有著阿尼姆斯菲亞的一部分。

而阿尼姆斯菲亞也能夠算是這黃金劇場的半個主人。

感受到外界軍團終于趕到的阿尼姆斯菲亞于是直接揮手將羅馬的軍團們悉數放了進來。

「這是」

尼祿有些驚訝的看著一個個走入黃金劇場中隨後排好軍陣的士兵們。

「是陛下您的軍團啊。」

「英白拉多!英白拉多!英白拉多!」

仿佛是為了和對面的王之軍勢斗勁一般,尼祿與阿尼姆斯菲亞身後的軍團也開始高聲念誦了起來。

而原本身為普通人的士兵們在黃金劇場的加持下也成為了能幾乎和從者相抗衡的存在。

甚至于身為羅馬人的他們在此刻也得到了來自于「羅馬」的一份加成。

真要給一個稱呼的話,可以叫做軍團特權吧。

看著眼前聲勢不弱于自己這邊的軍團,伊斯坎達爾面上的笑容更加熱烈。

這樣才好,這樣才真正有了征服與戰爭的感覺。

倘若真的要給他的生命再度畫上一個句號的話,這里便是伊斯坎達爾所最情願終結的地方。

「沖鋒————————!」

伊斯坎達爾高高舉起自己手中的短劍,話音剛剛落下,一道粗壯的閃電就擊穿黃金劇場從天空中直直落在他的劍上。

然而伊斯坎達爾不僅沒有再這道閃電下受傷分毫,甚至于從他體內傳來的魔力氣息更加強烈。

埃爾梅羅二世看了出來,伊斯坎達爾已經開始不顧體內的毒素完全釋放自己的魔力了。

這樣一來,不論這場戰斗最終的勝負到底怎樣,伊斯坎達爾都不可能再維持著從者之姿了。

而伊斯坎達爾之上黃金劇場的建築部分也在雷電的作用下開始崩塌,重新露出了一片澄藍的天空。

于是伊斯坎達爾向前猛地揮下了劍刃。

「Ionian  Hetairoi!」

劍刃揮下的瞬間,王之軍勢(Ionian  Hetairoi)中的所有從者就發出震天的戰吼向前沖去。

而伊斯坎達爾的身影則更早在王之軍勢的所有人前策馬竄了出去。

「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伊斯坎達爾高喊著,向著前方發起了最後的沖鋒。

希臘語中「Hetairoi」的本意就是指伙伴。

之後由馬其頓國王所組建的似友似臣的近衛軍「Hetairoi」因為大多都是精銳的騎兵,因此也被人們稱呼為伙友騎兵。

伙友騎兵並非是最富盛名的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大帝首創的,但伙友騎兵之名卻絕對是在亞歷山大的手上發揚光大的。

伙友騎兵在短短的十數年間便發展成為了不亞于底比斯聖軍、斯巴達勇士與波斯的萬人不死軍所能相提並論的存在。

就算是未能被算作伙友騎兵之中,亞歷山大東征中其他的老兵也在之後得到了一個響亮的稱號。

「銀盾軍(Argyraspides)」

而亞歷山大所統御的王之軍勢(Ionian  Hetairoi)當中實際上不僅僅只有伙友騎兵(Hetairoi),同樣還有這百戰百勝的銀盾軍(Argyraspides)。

這才是伊斯坎達爾真正的,來自愛奧尼亞的伙伴們(Ionian  Hetair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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