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里某個房間內，紅棕色頭發的少女正跪在艾伯納面前。
他正享受著伊蓮恩的服侍……
豆大汗水從艾伯納的額角劃過，他的呼氣有些急促，原本溫和的面容此時變得猙獰。
他眼神瞟向下方的人。
伊蓮恩的制服散亂，下擺鋪在地上，莫名的他腦海中想到了另一個少女。
他閉上雙眼，若是……
走廊外。
溫澤爾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神殿的人並不需要保持身體的潔淨，他們認為正視亦是對本我的接納。
這也是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套在聖潔的軀殼里，自喻高高在上的信徒，此時正躲在他人視線窺探不到的地方，肆意放縱。
這樣的事並不少見。
不過，有必要這麼著急嗎？
施一個隔音術也廢不了多少精力吧-
這個小鎮並不算大，即使點亮整座城市的燈火，所有居民都出來跳舞唱歌，也熱鬧不到哪兒去。
但即使是這樣，也是寂靜叢林中看不到的暖色。
在離教堂不遠處的小鎮廣場，那里正在舉行這一場晚會。
溫澤爾跟墨芩身邊，但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十分紳士有禮。
小鎮的人看到兩人的妝束都會朝他投以虔誠尊敬的目光。
再加上女孩過分美麗的外表，周圍人的目光幾乎都快要挪不動了。
忽然，一個跟小伙伴打鬧的女孩撞到了墨芩。
「對不起閣下……」看到墨芩的制服，她連忙道歉，帶當抬頭看到墨芩的容貌時，她頓時忘記了剩下的話。
小女孩的臉頰染上紅暈，雙眼放光，帶著羞澀︰
「閣下，我可以……親吻您的頰臉嗎？」
墨芩微愣，這大概是她們表達喜愛的一種方式。
「不可！」
還不等墨芩拒絕，溫澤爾便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將人拉開，當手指剛觸及墨芩的那一刻，他才驚覺自己反應過于激動了。
他觸電般地收回自己的手，垂眸沉著聲勸誡。
「芩小姐，我認為這不妥。」
聖潔美麗的少女怎麼可以被別人親吻。
即使是個小女孩，也不行。
「對不起，我無意冒犯閣下，只是……只是閣下實在是太美了，我……」
小女孩眼眶泛紅，無措地站在原地，磕磕巴巴說完這句話便飛快地逃走了。
墨芩看著女孩消失在人群中，才收回視線。
一直注意著墨芩的溫澤爾沒有錯過她的舉動，他眸色微沉，開口解釋。
「對不起，我只是覺得你似乎並不喜歡旁人的觸踫，又怕你不忍心拒絕。」
聲音仍舊低沉，語氣中還帶著些小心翼翼，似乎是在怕墨芩生氣。
墨芩眼眸微眯︰
「你的意思，這是在為我好？」
听到責問，溫澤爾吸了口氣，無措地抿了抿唇︰
「……我不是……對不起。」
墨芩看著眼前姿態極低的人，心中升起一絲怪異。
莫名的，有一種違和感。
他剛才的拒絕太急切了。
沒有得到回答，溫澤爾露出一絲苦笑。
「這邊人太多了，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墨芩這回沒說什麼。
她也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
兩人逆著人群，往另一條街道走，周圍的人逐漸少了起來。
溫澤爾看了看身側的少女，漆黑的眸子落在她那不算合身的衣服上。
「有些後悔貿然帶你出來了。」
墨芩仍舊沒有發表意見。
「……」
「你的衣服似乎不太合身，需要重新買些更合適的嗎？」
溫澤爾的視線落在街道旁還亮著的玻璃櫥窗上，那是一家服裝店。
墨芩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坦然直言。
「我沒錢。」
她倒是想買，可她現在身無分文，靠蹭吃蹭喝過活。
「我有。」溫澤爾月兌口而出，又連忙補充，「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先借給你，等你有錢了再還我。」
墨芩可恥地心動了。
她眨著清澈的眸子，看了溫澤爾兩秒，然後點頭，「好啊，謝謝你溫澤爾。」
溫澤爾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不必客氣，換作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拒絕為你提供幫助。」
小店的衣服質量不錯，但款式卻有些老舊了，墨芩只挑了兩套款式簡單的。
選衣服的時候，溫澤爾始終保持沉默。
兩人稍微在外面逛了一會兒，就回去了，回去的時候其他出去放松的人還沒回來，也有可能今晚都不回來了。
而艾伯納的房間，仍舊火熱-
第二天，看到換了衣服的墨芩，艾伯納有些不悅。
「芩，你怎麼穿上了這樣的衣服？」
墨芩保持微笑，「怎麼了？不好看嗎？」
這身衣服素淨簡單，卻十分合身，將女孩的身材更完美地勾勒出來。
雖然不及神殿的制服，但實在說不上不好看。
擁有這樣的容貌，就算披個麻袋，也能美得驚心動魄。
艾伯納語氣溫柔︰
「不，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認為神殿的衣服更適合你。」
穿著屬于他侍從的制服，似乎那樣少女就變成了他的所有物。
不得不說，看到那樣的畫面，他的心底藏著隱秘的歡愉。
昨天晚上，伊蓮恩服侍他的時候，從頭到尾都穿著那身衣服。
墨芩面色不變，完全沒有被說服︰
「哦？是嗎？可是我更喜歡這件衣服，看來我們的喜好不太一樣呢。」
艾伯納︰「……」
他還能說什麼，只能保持微笑。
溫澤爾從樓上下來，看到的就是女孩跟艾伯納相談甚歡的場面。
不過，女孩總算沒有再穿那身礙眼的衣服了呢-
眾人一路朝著光明神殿主殿的方向而去。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伊蓮恩幫忙送東西的次數越來越少，反而是溫澤爾常常出現墨芩面前。
幾天後他們來到了一個更大的城市。
溫澤爾再一次敲響了墨芩的房門。
看到他手里的東西，墨芩有些驚訝，「這是？」
「恕我冒昧，這是我擅自為你挑選的衣裙。」
溫澤爾的視線落在墨芩身上，淺金色的發絲還沒完全干，她整個人都散發著剛剛沐浴過後的芳香，白皙的肌膚每一寸都散發著誘惑。
他很快便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
「若是覺得不合適，我們可以重新去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