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夭還未走近就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直到看到墨芩手里的珠子，她眼楮都直了。
姚夭努力保持鎮定，帶著薄紅的臉蛋揚起絲絲笑意。
「墨姐姐，你都找到妖物的老巢了？那妖呢？它在哪里，你快帶我們去看看吧。」
妖丹去哪里了？妖的老巢里是不是還會有更多這種珠子？
姚夭對這兩個問題都十分好奇。
墨芩抱著狐狸擼毛，並不打算帶他們去看妖物的老巢。
「妖已經被我殺掉了。」
那間屋子已經暫時被她給封存了，至于那些珠子是什麼，如何處理，這都得等弄清楚這東西是什麼之後。
現下城里並沒有听到有多人死于非命，依照那些珠子的數量，這顯然不是從一個人身上提取出來的。
光顧過這家青樓的客人之多，他們很可能都被妖物給吸走了生氣。
失去少量生氣的人或許短時間內看不出什麼問題，但這終究會對他們的壽命健康產生威脅。
若是能將這些生氣還回去，自然是最好的，若不能，也不可以讓這些東西落入姚夭手里。
思及此，墨芩好像沒有在原劇情中找到這些珠子的存在的痕跡。
只怕這些東西都落入姚夭月復中了吧。
墨芩忍不住看了姜弈晟幾眼。
忍不住懷疑，他的善意到底是對誰而言的。
姜弈晟得知妖已經被除掉，輕松的同時心里又有點不太舒坦。
自己被困在幻境中險些做下錯事，墨芩卻已經將妖除掉解決干淨了。
從來都是他保護師妹，這次未免也太丟臉了。
因為今晚發生的這些事，姜弈晟甚至都忘了之前說要給姚夭留妖丹的事。
姚夭听到墨芩已經將妖解決掉了，心頓時涼了一半，她急切地問︰
「墨姐姐，那妖丹呢？你能不能將妖丹給我？我真的很需要。」
墨芩把珠子拿回來往身上一揣︰
「妖丹自然碎了。姚夭，你若是想變強大，還是好好修煉吧。」
通常來說，除妖師除掉的都是危害人來的妖物，那些好好修煉的妖，除妖師還是不想與之為敵的。
當然妖有好壞，人也有好壞，更何況還是有特殊力量的除妖師。
「……」
姜弈晟站在一旁沉默不語，姚夭說的任何一句話，他能不應答就不應答。
特別是現在還在墨芩面前，姜弈晟覺得只要自己不跟姚夭說話，似乎放在的那些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過了。
墨芩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猜想他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些不可告人的事。
能讓一男一女增進感情，且還蔓延著尷尬……
墨芩很難不往那方面想。
姚夭粉唇一癟，再次看向姜弈晟。
姜弈晟躲開視線，不自在地點點頭，「師妹說得也不無道理。」
姚夭︰「？！」-
回客棧的路上，姚夭墜在最後面，故意走得很慢，但姜弈晟卻一次都沒有回頭。
姚夭知道，這並不是方才的事沒起到作用，反而是姜弈晟在意才會如此。
可現在她跟著他們這麼久，卻半點好處都沒撈到，她心里已經有些著急了。
回到客棧，墨芩找店小二要了熱水。
趁著店小二準備熱水的時間，墨芩找去找了姜弈晟，將那些珠子的事跟他說了。
「這件事我不希望姚夭知道，她是妖，我信不過她。」
姜弈晟有心反駁，但看到墨芩認真的態度，他將幫姚夭的話重新咽了回去，只點點頭道︰
「我知道了，師妹，你還不相信我嗎？」
「若是那些珠子真的是生氣凝結而成，我定會想辦法將那些生氣還回去的。」
墨芩沒說話，姜弈晟只當是她是信了。
兩人簡單商量了一下對策，剩下的等到明天再說。
墨芩回到房間，店小二正好將熱水準備好。
姑娘，你要的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若是有什麼需要再叫小的。」
說完還貼心地幫墨芩當上了門。
墨芩早已疲憊不堪，若是可以她真想倒頭就睡，可想到方才在青樓沾染的那些髒東西……
同樣在青樓跑了一遭的狐狸倒是完全沒這困擾，他已經悠閑地窩在榻上了。
「……」
墨芩壞心眼地將狐狸弄醒。
「天天就知道睡，你不做狐狸去做豬也挺稱職的！」
狐狸抬眼斜了墨芩一眼。
加班到半夜的人，精神出點問題也是可以原諒的……
「你說說，你今天怎麼過去了？」
狐狸將腦袋搭在交疊的爪子上，懶懶地看了墨芩一眼，才屈尊降貴地昂起頭，將爪子放在了墨芩的手腕上。
要不是為了自己口糧不被別的妖踫，他才懶得去。
墨芩莫名就明白了狐狸的意思，她沖狐狸假笑一下，拿著換洗衣服就去了屏風後面。
得寸進尺。
看來還是不能對他太好。
嘩啦啦的水聲很快在屏風後響起，狐狸虛著眸子看向那模糊的人影，心里有個大膽的想法。
墨芩洗著洗著忽然發現有些不對。
她轉頭往後一看，竟然發現那白狐狸正坐在屏風上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
墨芩往水下一沉，一手捂住胸口，另一手捻起數顆水珠朝狐狸打去。
狐狸靈巧落地，他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耳邊傳來女子的呵斥。
「非禮勿視懂不懂！」
狐狸權當作沒听見，又大搖大擺地躍上了大木桶旁邊的小桌子，一副換個地方繼續看的架勢。
非禮勿視是人提出來的，跟他狐狸有什麼關系？
墨芩眯了眯眸子，掀起手邊的手方巾蒙住了狐狸，等狐狸從方巾里解放視線的時候，墨芩已經披上了寢衣。
素色的寢衣本來就薄，墨芩又沒來得及擦干身上的水珠，衣服被水浸濕，貼在肌膚上，又是另一番景色。
狐狸歪了歪腦袋，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就被墨芩掐住後頸皮提溜了起來。
墨芩見到狐狸下意識遮擋身體的反應，忍不住出言反擊︰
「遮什麼遮？你是怕我暈針嗎？你還真是只體、貼的狐狸！」
暈針？
狐狸听不懂，但結合語境他還是能猜到一二的。
他遮擋的明明是……針又小又細，兩者關聯起來。
狐狸奮力撲騰兩下，以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