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不苟言笑坐在一邊，眉頭時而松，時而緊，他將藥瓶放在桌子上。
「你別太累了。」
「媽，對比一下以前的齊暇和現在的齊暇，你有沒有感覺不一樣。」
他將內心的不解說了出來，齊暇之前可是一個蠢貨。
「我總感覺妹妹怪怪的，可是我說不上來，感覺她在疏遠我們一家人。」
她之前連自己的實驗室都找不到，回來以後，不僅僅找到了實驗室，還將實驗室不少東西的程序數據更改。
還有她最近的舉動有一些奇怪，也不囔囔創業什麼的，反而安靜的有一些反常。
「可能出去了一趟，受了不少苦，長記性了，你也別多想。」
「嗯，我先出門了，有事得出去一趟。」
他熬夜將隕石的數據成分研究了一下，有一些頭緒了。
「媽，我那正式的衣服在什麼地方。」
「衣櫃最下面疊著呢，藥去約會嗎？」
「不，找工作，找一個正當的工作，不讓你們太為難。」
依靠這些資料去投奔那個組織，應該成功率高一點，再加上他認識青姐，青姐或多或少會幫一點。
……
來到考核面試的地方，齊墨將自己準備的簡歷遞了過去，考核人只有一人，門口排滿了人，年齡不一，都帶著緊張的心情。
「齊墨？」
主考官看了一眼齊墨，眼里劃過鄙夷，這麼低的學歷，怎麼會寫出這麼好的東西，這些東西拿去給青姐，他肯定能升職加薪。
「是的，主考官，我的名字是齊墨，一個自由研究人員。」
「你的簡歷寫的不錯，附件的資料也是我們所需要的，不過，有一點想請問一下，你的學歷為何如此低，連那些該有的證書都沒有，我們所招募人才，但也不是什麼人都進去，你這資料是你自己研究的麼，有沒有證據證明一下。」
「你如何證明這些東西是你寫的，而不是你剽竊別人的。」
「這些資料是出在我手，我可以倒背如流，也可以講清里面的詳細原因。」
「哦，那又如何，這如何證明，說不定是你事先準備好的。」他表面上故意挑刺說著，實際上用迷你版手機偷偷拍下齊墨的研究報告。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麼？你連最此等的學歷都沒有，一個如此低的學歷，你有什麼資格研究出來，你身邊也沒人證明，你確定是你的？」
「我這邊可是會報案的，說不定你綁架了一位未來耀眼的天才。」
他無中生有，暗度陳倉著，說出的這些人一點也沒顧及齊墨的感受。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你若不信，可以給出一些類似的題目考察我，用不著說這些來諷刺挖苦，真實水平如何，你心中有數。」
齊墨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他走到主考官的面前，俯視著主考官。
主考官做賊心虛，不敢對視齊墨的眼楮，他慌亂之下，將拍有資料的手機塞到桌子里，防止齊墨起疑心。
「齊墨，我只是就事論事，你若不服氣，拿出你的水平證明來，你現在的水平，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都比你厲害。」
齊墨氣的拳頭握緊，都可以看見青筋暴起，他有苦難言。
「你說的沒錯，我沒學歷，也沒證書，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你若要，我現在就可以考取。」
齊暇臉紅了，門口那麼多人，一個個探進听著看著，他們也在諷刺齊墨的自不量力。
「還真有牛人，這麼廢物，還敢跑進來大言不慚，真是的，我如果是他，絕對不做這麼丟人的事情，找一個門磕死算了。」
「笑話，簡直天大的笑話，你怎麼考取，你一個低價學歷的人，你拿什麼考，年紀這麼大，說不定都沒有學院要你。」
「你說什麼！」
他上去，揪住主考官的衣服，臉色帶著怒意，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整理出來的資料，被他踐踏在腳底下踩著。
「我勸你識相一點，我承認我的學歷很低，我也承認我沒證據證明我現在比你們在場的人優秀，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可以任人宰割！」
「這些資料，不若不感興趣，可以明說，沒必要侮辱。」
他很少出門，也很少與人交流，可這並不代表自己脾氣好。
「保安，保安，將這鬧事之人趕出去，推薦人沒有，學歷也沒有，證書更沒有，還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齊墨彎下腰去撿地上的文件袋，誰知那人狠狠踩著，半刻也不松腳。
「就你這種垃圾，也配進我們隊伍？」
「墨風，還沒面試完？」走進來一個穿著背帶褲的人，那人一臉不耐煩呵斥著墨風。
這人和墨風同一個小組的，不過他負責招聘，墨風負審核。
「快了，別催了，這不是有人鬧事嗎？很快就搞定，別催了。」他低聲下氣說著，他惹不了這人，這人背後還有人，表面上兩個人是平起平坐，實際上，他還差一大截。
不過，這些都是現在，並不代表以後，他拍下的那些東西，足以讓自己升職加薪，將這人甩一大截。
「鬧事，踢出去不就行了，浪費時間。你該慶幸大姐沒來，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
「听見了沒有，還不快將這人給我叉出去，干什麼吃的，一個個干看著！」
「脾氣別那麼大，將人請出去。」
齊墨將文件袋取出來，資料撒了一地，他蹲下來，一張一張撿著，尊嚴在這一刻化為烏有，上面不少人踩踏的腳印。
「撿完以後，我會自己走。」
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他不相信以自己的實力還找不到工作。
保安也不好說什麼，就看著他撿完。
「墨風對吧，我記住你了，希望你日後不要跪下求我。」
他的資料里面也有一定的弊端，不過這些他們既然沒問，他也沒必要說出來。
瞞天過海這招，他早玩過了，這人還真以為他不知情，拍下自己的東西，真以為就屬于他了？
「呵呵，你們這，也不過如此。」
他拿著文件袋，轉過身，大大方方離開了此地，並沒有一點遺憾。
……
出了門，他望著湛藍色的天，苦笑一聲，繼續走向下一家。
接下來，毫無例外，所有的面試官全部拒了他的簡歷，哪怕他寫的再好，他們也不信服是他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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