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放任不管下去,將他背後的人揪出來。」
林子里。
一行人加快步伐趕著路。
小道上,綠樹成蔭,比起沙漠的荒蕪,眼前算得上仙境。
「主子,前面是巫族的遺地,繞道而行嗎?」
一人走上前,稟告著。
巫族銷聲匿跡,而巫族的遺地卻保留了下來。
不過,靠近遺地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凡事知情的人,都會繞道而行,寧可走的久一點,也不想冒那萬分之一的風險。
「巫族早已消亡,懼怕已死之人,你們的膽量何時如此小了?」
「主子,巫族是神秘之族,當年,巫族出,天下亂,各國紛爭不斷,死去不少人,而巫族的人擁有預知未來的本領,得巫族者,得天下。」
邪風嘴角上翹,帶著幾分偏見。
「巫族還有一個預言,泄露天機太多,巫族亡!凡事近親之人,非死即傷!」
邪風帶著幾分戲謔說著。
「主子,巫族就在前面不遠處,貿然說這些話,會引起他們的反感,我們的人可能會沾上晦氣,回去的路也不會平坦。」
「巫族的預言能力,已經消失了,他們現在連後代都沒有,即使有,也是痴呆之人,用族人的後代換去一線天機,愚不可及。」
「懼怕這些死物做什麼,一把火燒掉豈不快哉。」
巫族他比誰都清楚,他們當年故意刁難,讓他深陷泥潭難以掙月兌,口口聲聲說他是災星,卻沒有一個證據證明。
邪風這樣說著,也這樣做了。
他路過巫族遺地的時候。
上面的雜草不少,一把火下去,火勢蔓延的很快,不一會,就將臨邊的其他墳也燒起來。
「主子……」
「巫族是最玄妙的,萬萬不可得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當前不易觸踫那些東西。」
「附近還有守墓人,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那些人不好處理,他們是墓地的守護人,我們見這墳墓燒了,他們怕是不會輕易讓我們離開,會和我們拼命起來。」
孟上前,將顧慮說了出來,當前這地方偏僻,好多人都不識君的,他們只認他們自己人留下來的理。
邪風一言不發,騎著馬往前走著,背後的火勢再狂風助紂為虐下,通天般的紅,像張牙舞爪的怪物,想吃掉眼前所有人。
「巫族的守墓人,早被馬賊殺害了。」
秋風走上前,給旁邊的孟說著。
他的下屬帶著不少亡命之徒,將那些村民殺了一個干淨,豈會有守墓人存在。
「馬賊?」
孟臉上帶著幾分詫異,這件事情她怎麼不知曉。
「秋風!!是你將那些盜賊放出的?」
地牢里,關著一些殘暴不仁的犯人,那些人在地牢整日鞭打。
後來的某一天,這些犯人下落不明,地牢變成空的,他跑去質問,得到的只有一句話,不要多管閑事。
未曾想,地牢的人居然被他們放走了。
「那些馬賊現在在何處?」
「當然就地正法,不然呢?只是少一個借口,而他們便是這個借口。」
孟語氣加重幾分,地牢里有她年幼的弟弟,拿到失散多年的,她前不久才確定身份,本想冒著危險將人掉包出來,誰知道還沒有實行,就被人劫走了。
「說明白一點,我听不明白。」
「主子需要一個借口除掉守墓村,而地牢的那些人是將死之人,他們來做這些事情,顯得順理成章,難不成你心疼那些亡命之徒?」秋風嘴角上揚,帶著幾分鄙夷,取笑說著。
「沒有,我怎麼會同情那些人。」她說出來的話,表里不一,「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些賊人消失,也沒人去追責。」
她才是跳梁小丑。
怪不得這麼久尋找不到。
原來,人已經離開了。
她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弟弟了。
「你哭什麼啊,莫名其妙的,女人真麻煩。」
秋風遞過去手帕,在旁邊陰陽怪氣問著。
他和孟是競爭關系,兩個人從小一起訓練長大的,不過,他們不是朋友,相反,是勁敵。
因為,活下來的機會很少,而他們都不願意放棄。
「你臉色好難看,你怎麼了?該不會沙漠留下後遺癥了?你要是有什麼後遺癥,趁早給主子說一聲,早一點卷鋪蓋走人,別在這丟人現眼。」
秋風多此一舉說著,沒有往其他地方想,並不知道他下毒殺害的人里面,有他朋友孟的的親人。
「沒什麼,可能受了點風寒。」
「那你可別死在半路上,不然我們還得耽誤時間。」
秋風嘴巴不依不饒。
見孟上前,他都做好挨打的防備,誰知她看都沒看他一眼。
「哎?怎麼沒打我?」
若是以往,孟早就拳頭伺候,但今天出人意料,她只是冷著臉離開了。
「堂主,還是別招惹孟大人了,她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我們與主子的距離落下一大半,您還是想一下晚一點怎麼給主子說。」
「主子,我們為何不即日回城,攝政王這樣鬧下去,會讓不少人損失慘重。」
「誰知道他怎麼想的,反正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且走且看吧。」
底下的人,心思沒有一個單純的,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打算。
……
靈莯清醒以後,發現自己的手腳被束縛,周圍有細滑的東西蠕動著。
周圍昏暗,幽靜。
她身上傳來劇痛,讓她吃痛倒吸一口氣。
那女人下手真狠,也不知原主怎麼得罪此人的。
外面傳來陣陣腳步聲。
她昏倒下去,繼續假裝昏迷,靜觀其變。
門被打開,光線照射了進來,她眯著眼,小心翼翼偷瞄著。
大致了解到。
身上纏的是蛇。
來人帶走面具,與那女人的面具大同小異。
「怎麼還沒醒?」
旁邊那人看了一眼靈莯,身上被燙的沒一處可以看,臉徹底被毀容,爛掉了,發膿,氣包。
他的眼里劃過憐憫,忍不住開口說著。
「大人懲罰的太重了,要不,再等等吧。」
那人眼里劃過冷漠,麻木不仁說著。
「重什麼,大人交代過,要將所有的刑具在她身上用個遍,眼下一個都沒有用,若是大人知曉,受苦受難的可就變成我倆。」
「拖走,帶下去,不管醒沒醒,直接動刑。」
「哎,知道了。」
「別手下留情,此人與大人的關系很差,除非你也想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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