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臨把盒子遞過去，嗓音輕又軟︰「給，給你。」
不止有小紅花，還有小愛心，小草莓等各種形狀。
蘇納黑瞳被紅映得發亮，心底驀地竄過暖流。
兩只胳膊交叉抱住盒子，「真的都給我麼？這可是哥哥的獎勵。」
「你喜，喜歡都給你。」
蘇納開心得不行，懷里的小盒子抱得更緊，甜道︰「哥哥不覺得我是個壞孩子嗎？」
沈肆臨把其余的盒子收回櫃子，沒什麼問題道︰「壞孩子就，就壞孩子。」
蘇納歪歪頭，小腦袋瓜想了想。
確實，現在她有好多貼紙了。
以後老師獎勵多少也不稀罕。
承認錯誤等長假回去再說。
回蕭家時父母看見她滿臉小紅花都覺得好笑。
果然只是孩子。
蕭母忙著端菜上桌，父親讓她把臉清理了再吃飯。
蘇納放下小書包，听話地去撕掉貼紙。
反正她盒子里還有好多。
至于搶奪「榮譽」的事並沒有告訴他們。
沈肆臨長假結束後就上小學了，據阿姨說是F市重點小學。
拍完幼兒畢業照後兩人一起被園長喊去談話。
兩人進辦公室時其他不知情的老師還挺驚訝。
畢竟在他們印象里這兩個可都是優秀又听話的孩子。
「所以哥哥不能這樣……小紅花……會把妹妹教壞……」
園長又看向蘇納，問︰「知道了嗎？」
蘇納點頭。
新的學期里，後桌的王浩已經換到其他位置去了。
可能真是被之前的事嚇到，蘇納每次無意和他對視，他都逃避地躲開視線，身子也下意識遠離。
像是避什麼洪水猛獸。
最後班上還給她掛上「小魔女」的稱號，膽小的男孩子怕被欺負紛紛遠離。
蘇納倒無所謂，支著頭望著窗外。
沈肆臨哥哥走了，課間也沒有旺仔牛女乃喝了。
而且見面的次數明顯減少。
日子一天天過去，蘇納平靜地適應了這件事。
只是心里莫名空落落的，很奇怪。
但很快被單純的孩子忽略掉了。
沈肆臨在小學表現更加優秀，所有科目的競賽都被拿下。
家里的獎狀堆了很多，妥妥成為了別人家的孩子。
除了蘇納找他玩的時候，其余的時間都在看書學習。
蕭母不由提醒︰「人家沈肆臨哥哥脾氣好，每次就和你玩。什麼時候你也陪人家一起看看書呀？」
可惜蘇納沒有那麼愛學習，經媽媽這麼一說，倒是擔心自己會影響到他。
最近沈肆臨哥哥又要準備競賽考試呢。
小姑娘正值玩性大的時期，不知不覺間又交了其他新朋友。
于是沈肆臨周末去隔壁找小青梅的時候，往日興奮朝他跑來並甜甜喚他一聲「哥哥」的小姑娘卻不在了。
蕭母見他拎著小蛋糕愣愣地站在門口，笑道︰「小臨怎麼不進來？」
男生淺棕的眼里回過神，提袋子的白皙手指稍微長長了，慢吞吞眨了眨眼問︰「納納呢？」
上小學兩年，現在說話也不再結巴了。
「她啊，一天就愛玩，去朋友家了。」
朋友？
她有新朋友了。
沈肆臨微垂下眼睫，蓋住眸底情緒。漆黑碎發撒在額前。
提袋子的手不自覺收緊。
難怪最近都沒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