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霍亂朝綱,那就更扯了。自個當皇帝的昏庸無道,怪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可悲又眼淺!」
分明沒有一句髒話,白棠愣是把聶夙之從頭到尾說了個遍。
聶夙之氣極犯笑︰「朕的好皇後,朕倒是低估了,思路倒是清晰的很。」
白棠笑著一鞠手︰「承認了,陛下。我思路清晰怎麼比得上陛下,陛下竟然跑到我的夢里來了,還給我打造了一個閻羅殿,可惜,不太像,差遠了差遠了。」
周圍開始燃氣熊熊的火,向白棠蔓延而去。
白棠卻是一點都不著急,慢悠悠的從這火上走了過去︰「多謝陛下贈的一場煙火。果然還是夢里好辦事,一切都不需要任何物質基礎。」
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無所畏懼。
聶夙之實在是大意了,沒想到白棠會是這樣的反應,白棠這樣的反應,聶夙之又覺得挺正常的。她和其他人不一樣。
聶夙之︰「朕的皇後,讓朕猜猜,你跑到哪里去了?」
白棠眼神都不甩他一個︰「噢,你慢慢猜,最好照著地圖,一個地名地名的念。」
想從她得反應里看出她往哪里去了,未免些許天真了。
「還在京都?」
「南安?」
「錦城?」
「閩南?」
「北淵?」
「蓉楊?」
……
無論聶夙之說啥,白棠的表情都不帶變過。能夠提到閩南和北淵,聶夙之一定是根據了她之前說的一些話來推斷的。
「皇後,你乖乖的回來,我就不發通緝令了。」聶夙之突然道。
白棠像看個傻子一樣看著聶夙之︰「陛下是三歲幼童?我是腦子不正常了?要回來找你?又被你打?我將那兩截紅纓槍插入你體內,直接殺了陛下一次,陛下能輕易放過我?」
難道是夢中的人智商會下降,所以導致聶夙之變蠢了?
聶夙之︰「……」
聶夙之︰「皇後你最好別讓朕抓住。」
白棠不耐煩的打斷︰「打住,陛下,放狠話誰不會啊!你也最好別讓我抓住,否則我會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殺你一次又一次,你復活一次,我殺一次。我要你以死告慰因你荒唐而死的無辜者,因你凌虐而亡的柔弱者。」
聶夙之伸手去掐白棠的脖子,白棠一巴掌拍過去,卻是實打實的觸感。
白棠往後跳了一步,驚道︰「你竟然是有觸感哎!沒被拍散!」
聶夙之沉著臉,一腳橫掃過去,白棠迅速躲開,怒道︰「好你個聶夙之,不就是你把我拉入夢里嗎?在我的夢里都給我如此猖狂,你給我滾吧!」
躺在軟塌上的聶夙之驟然睜開雙眸,眼底盡是震驚。
這個夢境雖然很垃圾,但也不至于一開始就被白棠發現這是夢啊!
更為意外的是,她竟能夠把他踢出去。
這是聶夙之從沒遇到過的情況。手里攥著這衣服,聶夙之莫名的笑了笑。
這樣,才配得上這皇後之名。
想到什麼,聶夙之便去,刷刷的寫下。
概括來說,便是,前六位皇後廢黜,皆為虛妄,白棠為他真正認可的皇後。
同時,聶夙之又加大了拿白棠之頭的懸賞,從黃金萬兩變成黃金萬兩、白銀萬兩,錦緞二十匹。
于是乎,當與溫月清扮做夫妻的白棠看到新的告示的時候,一臉便秘復雜的表情。
搞什麼?
聶夙之這皇帝做的這樣隨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