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會怕的。
他一向骨頭硬,誰敢這樣對他,管他是什麼人,他一定會加倍報復回去。
……
[陛下,您瞧瞧,孩子都要哭了。]
[您就留下他吧!]
[帝王無情,老子就不留!專心搞事業。]
[不留容易被人說斷袖之癖。]
白棠掃了一眼直播間看到這些。
她在意這些莫須有的嗎?
一些人的意婬而已。
也只有在這方面意婬了。
謝青沉耷拉著頭,緊緊抿著唇,听白棠最後的宣判。
最終,白棠道︰「青沉,你要留可以。」
「我留!」
謝青沉不假思索的回答。
生怕白棠反悔了。
白棠︰「……」
她話還沒說完呢!
這麼著急啊……
「青沉,請你……管好自己的心,撲在朕的身上,是得不到回應的。有太多的人,因為一個愛而不得,而迷失了自己。沒有動心再好不過,動心了也不要成為這樣的人。」
「正如懷瑾和那姑娘,懷瑾喜歡那姑娘,是懷瑾的事情,不能說,懷瑾保家衛國,戍守邊關,身份是武將,他喜歡那姑娘,那姑娘就必須得喜歡他,當然,那姑娘喜歡他,便是一對有情人,朕會為他們賜婚,添添喜氣。」
「我知道了,陛下。」
拐著彎的,和明著告訴他。
她不會對他動心。
這大概就是帝王吧?
帝王之心,海納百川。
她心懷天下蒼生。
天下蒼生……
他也是蒼生中的一個……
「最後一點,別卑微,也別自我感動,永遠不要忘記你最想做的事情。去偏殿把衣服換了。洗把臉,清醒清醒。」
「嗯……」
難受大抵是難受的。
否認也沒有用。
陛下倒是坦坦蕩蕩。
直言不諱的說他注定得不到回應。
陛下自己也說,有些事情要做了才知道。
他就不信了,陛下說不會就不會嗎?
……
年關過後。
一直在佛堂里禮佛的太後突然出來找了白棠。
頭發花白,威儀又慈祥的太後,有幾分慍怒。
「陛下!你怎麼能讓周雲箏離開?周家在西北那邊,你不知道嗎?」
「母後,您別生氣,周懷瑾這一脈,二十年內不會謀反。周氏本就為大燕付出了太多。」
太後抓住白棠的胳膊︰「陛下,你糊涂啊。」
白棠︰「母後,朕從來都不糊涂,朕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母後在怕功高蓋主,可朕從來都不怕。」
「朕有手腕有謀略,無能的人才會怕臣子比自己厲害。朕不想讓他們寒心。二十年內,周氏絕不可能謀反,二十年的時間,足夠朕布局天下。也不懼他謀反。」
太後說不出話來︰「陛下,你真的就放心嗎?」
「母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您別插手朕做事便行,接下來的十年,誰來求你,也不要管。」
白棠現在做的,都是為她大刀闊發的改革做準備。
太後心生不好的感覺︰「陛下要做什麼?」
白棠扶太後坐下︰「母後,您只需要向著朕便是,母後一直禮佛,不正是覺得,自己當初買通太醫說生下的皇子這一件事情是做錯了嗎?」
「母後也不用擔驚受怕,朕便是恢復了女身,這大燕,也仍是朕的天下。您做你自己的事情便好,旁的事一概不插手。」
霍三月是原主的母親,白棠對她還是很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