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入了幾遍,又刪掉了。
紀清現在腦子更加混亂了。
他感覺……他好像做錯了事情了,怎麼辦?
冷靜,冷靜,可現在冷靜不下來。
差不多一夜未眠,他沒有再听到那個聲音。
早上去上學,紀清都不想去,明明到了,偏偏在教室外面磨磨蹭蹭。
最後沒辦法了,才進的教室。
紀清把戴滄瀾的那只手藏著掖著。
白棠不經有幾分好笑,他在搞什麼?
不是他自己取了半個小時,一直希望拿下來嗎?現在又是作何?難不成反悔了?
「手。」
白棠冷淡了不少。
紀清試圖從她眼中看到和之前一樣的笑意,但失敗了。
「手。」
白棠又重復了一遍。
紀清撇著眼不應,也沒有動作。
白棠冷哼一聲︰「難不成你還當成你自己的了?」
紀清搖搖頭,小聲道︰「可不可以……」
話沒說完,就被白棠拒絕了︰「不可以。」
白棠直接動手,左手抓住紀清的手一轉,右手把他拽著的衣袖一推,扣住滄瀾,輕而易舉的取了下來,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紀清戴滄瀾不過兩天而已,也沒幾個人知道。
紀清盯著看了很久,一股酸澀涌了上來。
「白棠……」
「紀同學還有什麼事情嗎?沒事情的話請不要打擾我。」
她如今禮貌淡漠又疏離。
白棠暫時不想搭理紀清。忍了他一天了,想著他可能是听到了什麼話,沒想清楚才這樣,誰知道他回去後一門心思要取下滄瀾,好啊,那就如他所願。
今天的大課間活動取消了,班主任開會開了很久,現在都在自己班上。
大多數學生不明所以,直到廣播通報對學生的處罰,年級主任的處罰的時候,才明白過來。
紀清余光看著白棠,她在她的本子上寫著東西。十分認真,沒有半分的雜心。
等通報結束後,紀清被叫了出去。
學校請了醫生來為他們檢查身體,並治療。
紀清身上的傷並不少,哪些是他們打的,他都記得,不是蔣必武打的,不會算在他們頭上。
校長私底下也去查了一下紀清的父母,知道他父母是什麼德行之後,他覺得紀清是個拿得了主意的人,便決定把獎金直接交給紀清。
紀清也沒想到,學校還會給他獎金,數量還不少,他把錢還給了白棠之後,都還能剩兩三千塊錢。
心理輔導老師在給那群學生做開導,輪到他的時候,無論他們說什麼,紀清都有意配合,他能夠猜出他們想要的結果,他就說他們想听的話。
心理老師都覺得他在偽裝,看起來心神不寧,又表現的很正常,很容易出問題。
于是,心理老師又問。
「紀同學,你有沒有什麼困惑?有困惑就要說出來,才能解決問題呀,別悶在心里。」
紀清張了張嘴,他現在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老師,我惹她生氣了,該怎麼辦?」
老師︰「能告訴老師這個人是誰嗎?」
紀清睫毛顫了顫︰「應該……是朋友。」
老師︰「?」
「你不確定你和她的關系?」
紀清垂下眸︰「認識沒幾天,應該是……朋友。」
老師︰「你怎麼惹她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