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彌淺瞪眼望去,差點沒讓怒視的目光將婉妡給戳穿。
這小丫頭手腳這麼麻利做什麼?
斜瞥了一眼毫無察覺的婉妡,冷彌淺心里只得無奈的妥協,轉過視線朝伊藤原看去,「來找我有事?」
「嗯,听說你把伊藤盛給扔湖里了,所以來看看。」伊藤原慢慢的挑著碗里的魚刺。
「哦,」冷彌淺挑挑眉,夾了一塊魚肉放在自己碗里,「那你撈起來了?」
「撈起來做什麼?」
「不是你的人嗎?」冷彌淺眸底疑惑。她將伊藤盛扔進湖的事鬧的那般大,伊藤原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若是出手又怎麼可能救不起人?
「對主子不敬的奴才留著做什麼?」
冷彌淺微微訝然。
一旁的明若寒眸底涌起黑團。
「不可惜?」
伊藤原靜靜地看向冷彌淺,「你開心就好。」
冷彌淺手中挑魚刺的動作有那麼一瞬停滯,抬眼看向伊藤原的眸里全是不可置信。
她本以為伊藤原會來對她說教一番,沒想
「嗯,挺開心的。」嚅了嚅嘴皮,冷彌淺繼續低頭挑刺,既然伊藤原不準備說教,她這個始作俑者還擔心什麼。
「三日後的族宴準備好了?」
冷彌淺撇了撇嘴,「有什麼好準備的?」
不就是見族里那些長輩嗎?
打扮這種事交給婉妡就好,還用得著她準備?
「參加晚宴的人大多數都來自庶系,雖說有族長的吩咐每人都必須出席晚宴,但實際上他們更多的心思是來看你這個死而復生的嫡女,晚宴上不乏會有人對你的舉止行為特別關注,畢竟在那天族長會當著眾人公布我們的婚事。」
咽下嘴里鮮女敕的魚肉,冷彌淺抬眼朝伊藤原看去,「他們希望你當上族長嗎?」
伊藤原默了一下,「自然。」
「那不就得了,你要坐上那個位置就必須娶我,所以相信我,就算我那天果著身子去,他們為了你也不會說什麼的。」
「………………」伊藤原頓時沒了話。
一旁的明若寒也是平靜的看著自己碗里的菜,像是早已經習慣了一般。
「他是你的男寵?」伊藤原突然看向桌邊的陌生男子。
冷彌淺明顯一怔。
男寵?
看了看身邊的明若寒,冷彌淺不免有些好奇的對上伊藤原的視線,「怎麼這麼說?」
她跟明若寒之前雖然討論過男寵的問題,但後來發現壓根兒沒人問過她明若寒的事,自然也就沒有再提這事兒了。
現在伊藤原突然提到這個,冷彌淺自然好奇的很,她充其量也就是讓明若寒跟她同桌吃飯,單從這方面就說明若寒是她的男寵,似乎也太牽強了吧?
「‘彌音低喃,淺淺耳語’,你是彌淺,他是音耳,你給他取的名字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伊藤原不由得反問,打量明若寒的眼里沒有情緒。
冷彌淺眨眨眼,沒敢接話。
只是側目看向明若寒的眸里隱隱涌著驚訝的情緒。
病秧子居然就這麼默默的陰了她
她突然明白了那天夜里老頭子為什麼听到「音耳」這個名字神情會那麼的奇怪。
合著別人根本就不需要問啊!
一听名字就知道他倆有一腿了!!!
「是啊,長了那麼好看一張臉,放在身邊每天看著心情也會變好。」無奈的點了點頭,冷彌淺淺臉上不動聲色。
伊藤原聞言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雖說男寵這種情況在稍微有勢力的氏族里常見無比,但真落在眼前人的身上,他總覺得扎眼無比。
「我介意。」伊藤原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你介意什麼?」冷彌淺抬眼朝伊藤原望去。
眼前的人不也有伊藤語靜麼,她不也從來沒介意過麼?
「你是我未來的妻主。」伊藤原的視線直直的望了過來。
冷彌淺怔住,一時無話。一雙靈動的眸子靜靜的看向對坐的人兒打量了好半晌。
「你不也有伊藤語靜嗎?」
伊藤原端坐在凳子上,也沉默了一瞬。但僅僅只是片刻,眸間的思慮便變得認真,「那我以後離她遠點。你也是。」
冷彌淺听的瞪圓了眼,撓了撓自己額頭,突然有些理不清楚如今的狀況,轉過頭看向屋里侍候的婉妡,「婉妡,出去守著,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能進來。」
「是,奴婢遵命。」婉妡點點頭,趕忙出了屋在門外守著。
屋里靜默了半晌,冷彌淺瞅了一眼桌旁的明若寒,轉頭看向伊藤原繼續先前的話題,眉宇間不再有之前的淺笑,取而代之的是認真冷靜,「伊藤原,我們不是假戲假作嗎?」
對面的人聞言下意識的朝明若寒介意的看了看,但仍是點了點頭,「是。」
「既然這樣,那你剛剛說的那些還有必要嗎?」攤開手,冷彌淺側了側臉斜睨望去。
「當然有必要,雖是假戲,但總歸名分是在那里的。難道堂堂一個族主還能允許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養著男寵?」
「其他人不是也養著嗎?」
咦,听明若寒說其他氏族里稍微有權勢的夫人小姐不都這樣?
怎麼到她這兒就行不通了?
「那是因為那些人的丈夫不是早亡就是毫無權勢懦弱不堪,你覺得你符合哪一點?」
冷彌淺︰「………………」
媽的,她又被明若寒給坑了???
她怎麼會知道收男寵這種事是得成親後才行的??
在她的世界里只要有錢都可以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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