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祭司,小師叔不,是白鶯月被大周嫡公主給殺死了。」海棠顫顫驚驚的上前回著話。
曲然冷眼看去,「被大周嫡公主殺死了?這話是何意思?」
小淺雙腿根本不能行走,這個海棠到底在胡說什麼?!
察覺到曲然施加的壓力,海棠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渾身顫個不停,「回大祭司,白鶯月真的是被嫡公主給殺死的!海棠親眼所見!若是敢胡言亂語,定被天道所咒,永世為畜!」
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白鶯月沒了小師叔的身份,也不知道為什麼大祭司解除了與小師叔的婚約,但她卻知道以前大祭司對小師叔的一點一滴絕無作偽成分,所以她絕對相信大祭司對小師叔是有感情的,只是可能礙于什麼不能承認罷了。
曲然聞言,身上更是繞起一層寒意。
這個海棠竟然連天道這樣的毒誓都出了,也難怪神殿里的長老們都深信白鶯月的死與小淺有關。
「你說你是親眼所見?」
海棠忙不迭的點頭,「回大祭司,海棠絕無半點虛言。」
曲然靜默不語,只是清冷的眼里寒光驅散不盡。
一旁的靈雪終于出了聲,「海棠,大祭司不知事情原委,不如你再重新說一邊你看到的事情,切不可遺漏半點。」
「是。」海棠極為听話的應了應聲。
如今白鶯月已死,她能倚仗的便是靈雪神女了。
想到這里,海棠認真的將自己所見所聞的捋了捋,緩緩的再次出了聲,「昨夜亥時,我準備服侍著小白鶯月睡下的時候,嫡公主突然來了。」
海棠慢慢的說道,「奴婢一開始以為嫡公主是來尋大祭司的,正想上前說話時,只見嫡公主右手一揮,奴婢聞到一股極香的氣味便暈了過去。等奴婢再醒來時,白、白鶯月便便」
曲然听的直皺眉頭,極香的香氣?一瞬間就能讓人暈厥的香氣?
「你在胡說什麼?漂亮姐姐若是真要殺人,又怎麼可能會讓你看到?還怎麼可能留下你的命?」屋外,千昭怒火極盛的模樣便急沖沖的闖了進來。
他剛醒便听到宮里漫天的傳謠,想也不想便趕來了聖櫻閣。
他的漂亮姐姐怎麼可能會這麼蠢,殺人還被留下這麼明顯的把柄!
更重要的是,以他家漂亮姐姐如今腳崴的情況,又怎麼可能會在大半夜的獨自出現在聖櫻閣?
殺個區區白鶯月,有什麼不能讓別人代勞的?
「就是!區區一個白鶯月,若是小姑娘不喜歡,我一個手指頭便能將她捏死,還何苦勞煩我家小姑娘親自動手?!」幾乎是同時,天陰黑著臉慢慢的走進了屋,懷里抱著的正是嘴角帶著謔笑的冷彌淺。
輕輕將冷彌淺放到椅凳上坐著,天陰就像保鏢一樣站在冷彌淺一側,周身生人勿進的寒意幾近可以結成冰塊,讓整個屋里的溫度驟然低了幾分。
「漂亮姐姐!」看到冷彌淺出現,千昭眼里一亮,正想像往RI那樣親昵的靠過去,卻在看到一旁的天陰時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
天、天陰師尊居然也來了,而、而且竟然還是抱著漂亮姐姐來的
千昭不由得面色一灰。
淺淺看了一眼見著自己一臉欣喜的千昭,冷彌淺眼里帶著笑意,便緩緩的將視線落在了跪在地上的海棠身上,「海棠,你昨晚確定見到的人就是我?」
海棠一驚,似乎沒想到堂堂大周嫡公主竟然會知道她的名字,抬眼看了看近在身前的冷彌淺,顫顫驚驚的點了點頭,「是、是嫡公主你。」
「那我倒要問問你,本公主腿腳不便,連昨日午宴都是被人抱著去的,我又怎麼可能會在大半夜出現在你面前?出現在這聖櫻閣中?」冷彌淺五感敏銳出常人,自然知曉在她進屋前海棠曾說過什麼。
海棠一愣,雙眼不由得朝冷彌淺雙腿處看了看,臉上訝異神色頓起。
嫡公主的腿腳不便?!!
怎、怎麼會?
前幾****遠遠看到嫡公主時,嫡公主腿腳還行動自如,怎麼現在就
疑惑間,海棠突然想到了白鶯月。
話說昨天見著白鶯月獨自一人回聖櫻閣時,她才是差點沒驚訝的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白鶯月的腿腳不好,她是知道的。
但昨天白鶯月回來時,雙腳的腳步聲輕穩有力,哪里像是有半年未下過床的人?
「你什麼愣,沒听見我家小姑娘在問話嗎?!」看到海棠明顯的呆住,守在一旁的天陰忍不住出了聲。
「嗯?」被天陰一聲喝令驚回了神,海棠這才趕忙的答了話,「奴、奴婢不知道為何會但、但奴婢看到的人確實就是嫡公主你啊!!」
嫡公主的容貌堪稱絕色,讓人一見難忘,她雖然只是遠遠的瞧見過兩回,但印象卻相當深刻,她怎麼可能會認錯?!
冷彌淺聞言,眸間疑惑頓起。
海棠的神情不像是偽裝的,就連心率前後也沒有太大的差異。
難道海棠當真是看到了一個「她」?
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人?
「你根本就是眼瞎了!昨夜我家小姑娘因為雙腳受傷,一直都呆在雲水閣,怎麼可能會大半夜的跑到你聖櫻閣來?你要是再胡亂嚼舌根,你信不信老頭子我讓你死的比白鶯月還慘?!」
海棠面色如土灰。
听到天陰大言不慚的恐嚇,一旁的風長老不禁蹙了蹙眉,這人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竟然在他們神殿還敢這麼的凶神惡煞?
「這位是?」看著這老人一直維護大周嫡公主,難不成是嫡公主的家僕?
天陰聞言頓時瞪了過去,「天陰。」
風長老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一時又不敢確認什麼,「誰?你你說你是誰?」
天天陰?難道是那位名動天下的天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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