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突然眯著眼又朝妡媛打量了去,這女的眼神兒是不是有問題?!竟然用這種貨色去勾引寒小子?!
明白天陰話間所指,妡媛橫瞥了一眼地的白莎莎,「師尊難道不知月皇其實早心有所屬了?」
明若寒鳳眸一頓,垂了垂眸沒有說話,他似乎能猜到妡媛接下來會說什麼。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果然,妡媛看著天陰臉的不解,再察覺到明若寒的沉默,心里的底氣頓時又盛了幾分,「月皇早在還是世子爺的時候便對一位姑娘傾心明志,若非後來嫡公主以兩國戰事相要挾聯姻,恐怕如今的大月鳳後根本是另有其人。」
天陰聞言徹底安靜了下來。
連冷彌淺也好的听入了神。
病秧子還在世子爺的時候便對一位姑娘傾心明志了?
她怎麼不知道?
難道是在認識她之前的事兒?
難道是初戀?
娘的,這事兒可大發了。
都說初戀是最難忘的,即便病秧子如今多麼喜歡她,但心里曾住著的那個人總是更特別一些。
惟獨伊藤原眸色沉了沉,似乎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又朝身後側的冷彌淺瞥了去。
天陰著實忍不住了,「你說的那位姑娘是什麼人?」
雖然一直都很不滿寒小子搶走小姑娘,想盡了辦法想要拆散兩人,但天陰卻一直都明白寒小子對小姑娘的心意無人能撼動,現在突然听到人說寒小子心里其實早有意的人兒,寒小子明明站在一邊兒卻又不吭聲,那默認的態度頓時讓天陰不樂意了!
妡媛等的是這句話,想也不想便月兌口而出,「一位賣魚女。」
一語出,所有人一愣,連冷彌淺也瞪大了眼有幾分怔忡。
似乎是想要羞辱大周那位不知檢點的嫡公主,妡媛不懷好意的又補充了一句,「巧的是,她也叫小淺。」
冷彌淺︰「」呃,好吧,她知道她家男人對她還是很忠誠的。
明若寒︰「」他的娘啊,終于把這話給說出來了,媳婦兒應該不會再怪罪他先前扶白莎莎的那件事兒了吧?
伊藤原︰「」果然是那個時候便定下了心意嗎?
天陰︰「」
听到妡媛的話,天陰心里的窩火頓時沒了。
他跟小姑娘一起待了那麼久,但凡小姑娘身邊出現的不懷好意的男子,他都會認認真真的將對方的底細查個底朝天。
寒小子是他的眼釘,他自然將寒小子如何認識小姑娘,兩人曾經發生過什麼查的一清二楚。
KAO!
明明是來拆場子讓小姑娘下定決心寫休書的,怎麼現在卻變成秀恩愛了?!!
難怪寒小子一直沉默著不吭聲,本以為是心虛,現在看來竟然是早早等著這句話!
娘的!
他特麼又招了!
天陰頓時覺著心好累,心里的算盤全被落了空,陰沉著臉轉過身朝明若寒狠狠瞪了一眼,便一聲不吭的朝殿外走去,連多余的一個字也不想說。
默默的看著離去的老人,妡媛雖然臉有些怔忡,但心里驀地大好。
她雖然不清楚那老人的身份,但剛剛的情況來看,那位老人似乎跟大周嫡公主關系極好,看來她剛剛的那番話不用多久時間便會傳到那個女人耳里。
不知道那位尊貴的嫡公主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賣魚女的替身,心里會作何感想?!
呵,妡媛嘴角微微掀起,但當視線落在地的白莎莎身,面色不覺一僵,趕忙出聲吩咐下人,「快快快,急宣太醫進昭仁宮為寧安郡主診治,莫要誤了時辰!」
「是。」為首的小太監趕忙應聲,一會兒的功夫便將白莎莎扶出了側殿。
吩咐完畢,妡媛這才好暇以整的看向自來後便沒說話的伊藤原,淺淺的行了問安禮,「剛剛出了些狀況,倒讓大周王見笑了。」
伊藤原頷首還禮,「無妨。」
妡媛伸手朝一旁示意,「大周王請坐。」
伊藤原也不客氣,走到另一側的座位便直直坐下,回過神來的冷彌淺也低著眉跟在身後伺候著一聲不吭。
「此番請月皇和大周王前來,皆是因為妡媛今早收到一封書信,說是近幾日北疆王便會到西隴。妡媛思忖著前些日子發生了一些事情,若是北疆王詢問起來,妡媛又不得不回話,所以想事先與二位說一說。」
冷彌淺垂下的眸微滯,北疆王竟然要來西隴?
難不成是因為北疆公主的事特地跑來西隴興師問罪的?
明若寒的心思原本還落在冷彌淺身,但乍得听到妡媛的話,只得靜下心來回了回神,狐狸似的淺笑了笑,「不知妡媛公主準備如何回答?」
妡媛認真想了想,「嫡公主冒名頂替北疆公主一事確實屬實,雖然妡媛已下令讓知曉此事的人不得再談論此事,但世無不透風的牆,更何況嫡公主當初冒北疆公主之名出現在朝堂,被我西隴大大小小的臣子均有目共睹,恐怕流言已非本公主能控制。此次北疆王突然前來西隴,恐怕是興師問罪而來。」
「若是興師問罪而來,那本皇便等著他來問罪。嫡公主是我大周皇室嫡孫長女,難道本皇會讓她受半點委屈?」伊藤原冷冷出聲,臉神情淡漠猶若在說著一件芝麻小事。
明若寒聞言蹙了蹙眉,視線落在伊藤原身後的冷彌淺身,心里頓時有些不滿,「大周皇多慮了,小淺是本皇的鳳後,即便她惹出天大的事,也是本皇這個夫君去處理,不勞煩大周皇了。」
伊藤原冷眼瞥去,「若月皇真是為彌淺著想,那為何時至今日,彌淺都沒能出現在眾人眼前?難道不是因為月皇怕事情鬧大,污了月皇你的名聲被人笑話,所以將彌淺藏了起來想避避風頭?」
看到冷彌淺靜靜的看向伊藤原,眼里若有所思,對坐的明若寒眸間墨色橫溢,「本皇待她的心意,她知道便足矣,旁人無需挑撥。」
「噢?」伊藤原難得的挑了挑眉,「所以月皇待她的心意便是將她圈禁在院子里,自己卻四處留情,日日都跑到別的女子的別院里去教人烹茶?」
明若寒眉眼倏地陰沉,「大周皇此話何意?」
伊藤原冷笑出聲,「彌淺生性灑月兌,喜歡的、厭惡的想必月皇你心知肚明,又何必在這里反問本皇?若是月皇真覺得此事為難,倒不如放手讓本皇來護她,反正彌淺也是我大周的嫡公主,有本皇護著,本皇倒要看看有人敢將她欺負了去!」
伊藤原一席話說的雲淡風輕,但眸里的厲色卻陰沉的暈染成團。
小淺喜歡什麼,厭惡什麼,在這世恐怕沒有人他更了解。
伊藤原先是挑明他將小淺拘禁著,後又說他背著小淺沾花惹草,這兩件事情無論哪一件都是小淺最不能忍受的!
該死的混蛋!現在居然開始當著小淺的面來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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